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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第二二三章(1 / 1)

此为防盗章谭丽娘的声音吓了几个孩子一跳, 立刻从地上站起来。陶陶认为自己是老大应该说些什么, 可是她又不知道怎么说, 只好吱吱呜呜看向身边的怀宇,怀宇有些呆本就不善言辞, 直接看向了旁边的怀瑾,怀瑾小不点懵懵懂懂,又仰起头看向了身边的呦呦。

呦呦往旁边看了一眼, 只看到一堵有两个自己高的墙。她顺势仰头望天,天是蓝的, 万里无语骄阳似火般照在大地上。说起来最近这天是热得不太正常。等她把目光转回来, 正对上谭丽娘似笑非笑的表情。呦呦眨眨眼,知道谭丽娘已经猜出来自己在干什么, 只能对着她讨好地笑。

谭丽娘给了呦呦一个嗔怒的眼神, 呦呦当即觉得自己的心扑通跳了一下。哎呀我的娘哎, 您这是对着自己的闺女, 可千万别对着外人使这种眼神,容易让人晕头转向找不着北。

本以为这件事就算完了, 谭丽娘都已经迈开腿准备回屋了,怀宇这个呆子突然开口了,“小妹你刚在干什么?快告诉娘啊。”

呦呦:……哥哥呀哥哥, 你可真是个呆子!

偏偏怀瑾也好奇地看了过来, 脆生脆气地问呦呦:“是呀姐姐, 你刚刚在干什么?”

呦呦伸出手捏了一把已经长了不少肉的怀瑾的脸, “你不知道我在干什么?那你为什么蹲在我旁边?”

怀瑾往旁边怀宇怀里躲了一下, 呦呦这才看到这兄弟俩对视的眼睛,合着这是两兄弟故意的!呦呦瞪了他俩一眼。

怀瑾开口问了这句话,本来已经准备离开的谭丽娘也停下来了,转头看向呦呦,一脸的戏谑,似乎想看看呦呦要怎么回答。

呦呦当然不可能直接说她在门后听墙角,就算她自己没脸没皮,还得顾忌着谭丽娘的面子呢。呦呦仰起头又看了一眼天空,啧,这天也太热了,一丝风都没有,好像已经近一个月没有下一滴雨了。

“姐姐?”怀瑾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呦呦的答案,催了她一下。

呦呦回过神来瞪他一眼,也不甚严厉,“我刚在看蚂蚁,墙角那窝蚂蚁在搬家,排了那——么长的队。”然后仰起头看向谭丽娘,“娘,蚂蚁搬家是不是要下雨了啊?”

“蚂蚁搬家蛇过道,燕子低飞鱼冒泡。”谭丽娘念了句俗语,“说不定,说起来,好像也有挺久没下雨了。”

陶陶也也跟着点头,“嗯,而且今年比往年热,会不会大旱啊?”

“谁知道呢?你们不热吗?”呦呦抬起手放在额前搭了一个凉棚,转身往屋里走,“一家人站在大太阳底下,人家以为我们有病呢!”

回了屋,谭丽娘从西屋拿出二舅母送的那个礼盒,拿出那两瓶化瘀膏和玉肌露,分别给怀宇和陶陶涂抹上。

如此过了五天,怀宇脸上的淤青已经消失了,陶陶因为本身肤色白皙细嫩,脸上的青紫还有些痕迹,倒是谭丽娘,将两种药膏都给陶陶和怀宇涂了,自己没怎么涂,五天过去了,虽然消肿了可是脸上的淤青还一大片。

第七天。天气依然炎热,现在还不到五月,离盛夏酷暑还早,天就已经这么热了,再继续下去可怎么得了?不过,这些事情也不是她一个才八岁的小丫头要想的,她还是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睡她的午觉吧。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热喝水喝多了,才拍好枕头的呦呦突然三急起来,只好下炕穿鞋去茅厕。解决了三急从后院回来,才走到正屋门口呦呦就听到一阵地鸟叫声。她当下就停下脚步了。时值正屋,阳光炙热,一切生物都恨不得藏到地底下去,怎么会又鸟叫?

呦呦循声看去,就看到右边墙头上冒出一个圆形物体,仔细看了一下,哟,这不是花叔叔,怎么又爬墙头了?

呦呦刚想出声叫人,就看到花易岩比了一个噤声的姿势,于是也收了声,然后往屋里看了一眼,看到谭丽娘没注意就猫着腰悄悄顺着窗户跟底下跑到院子右侧,压低生意对墙头上的花易岩问好,“花叔叔你在干嘛呀?”

花易岩鼓捣了一会,小心翼翼地从墙上放下来一个瓷瓶子,瓶子上拴着一根细麻绳,麻绳的另一头就在花易岩手里。

“接着。”花易岩也压低了声音。

呦呦伸手接住瓶子,然后听从花易岩的指示把绳子解下来,他迅速地把绳子拽上去收好。

呦呦手里握着瓶子看了一会儿,觉得这个瓶子和二舅母送来的那瓶玉肌露长得好像啊。她攥着瓶子对花易岩晃了晃。

花易岩对着呦呦笑了一下,“县里没有卖玉肌露的,我托人在府城买的。”然后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给你娘用。”

呦呦手里握着瓶子连连点头,笑得像朵花一样,花易岩对着她的笑脸看直了眼,空中喃喃道:“像啊,真像,太像了。”

呦呦歪着头不解其意,刚想发问,就听到屋里有动静传来,立刻同花易岩摆手让他躲起来,要是被谭丽娘知道他爬墙头,估计更没戏了。等到花易岩躲起来了,呦呦也把手里的瓶子藏好了,她转回身,刚好看到谭丽娘从屋子里出来。

“娘。”呦呦叫了一声。

谭丽娘循声看过来,“在这儿干嘛?”

呦呦转了转眼珠子,往身后墙根底下一指,“刚刚有只大老鼠,顺着墙缝钻到隔壁家去啦!”

谭丽娘走到她的身后查看,果然墙底下有一个黢黑的洞,想来老鼠就是顺着这个洞跑的。她瞅了一眼就作罢了,又走回来拉着呦呦的手回屋里去,“没事,明天娘弄些泥填上就好了。”

墙另一头,花易岩听呦呦说有只大老鼠心知这是她在打趣自己,在心底摇摇头,刚想转身,就听到谭丽娘的话。花易岩能做到将军自然不只是靠武艺,脑子更是活络,当下就有了主意。

第二天早饭后,谭家的大门被敲响,谭丽娘出门一看,正看到花易岩右手提着一桶和好的墙泥,桶里还放着工具。

花易岩看到开门的谭丽娘露出一个笑容,“昨天一只老鼠顺着墙缝跑到家里去了,我和了泥糊墙,想着两家一墙之隔,就过来看看你们要不要帮忙。”

对于花易岩的情谊,谭丽娘不是一无所觉,反而心底明白得很,正是因此,她才想要同花易岩保持距离。

石头哥哥退伍归来,虽然失了一条手臂,可是人却依然是风华正茂,眉眼见甚至生出了些凌厉与威严,这是上位者才有的姿态,想来石头哥哥退伍前应该已有了不小的成就。相比之下,自己这个旁人眼里是非多的寡妇,还带着四个拖油瓶……石头哥哥实在不必在自己身上浪费光阴。

谭丽娘正想说“不用了我已经弄好了”,呦呦突然从门后蹦了出来,“哎呀,花叔叔你家有老鼠啊!老鼠会不会跑到我家里来,好吓人呀!”语气和表情都十分夸张。

花易岩当然知道这是呦呦在给他创造条件,立刻了然地接话,“不怕不怕,叔叔这就去把老鼠洞堵上。”然后不等谭丽娘发话,直接进了院子走到两家相邻的墙下。

谭丽娘无奈,只好跟进来,走过去的时候还瞪了呦呦一眼,似乎在责怪她的多事。呦呦才不管那些,脸上带着欢快地笑容站在二人身后,不远不近恰好离了十步远。

呦呦其实是有着自己的心思的。缺了一条胳膊的退伍军人,带着四个拖油瓶的丧夫少妇,多么完美的搭配,怎么看怎么般配。更何况两人还是青梅竹马,有着少时的情谊在呢!最主要的,花易岩顶着她前世爸爸的脸呢!她怎么能眼看着别人嫁给她“爸爸”呢。

呦呦找了一个小板凳在东厢房门前坐了下来,双手手肘支在膝盖上,手掌托着下巴笑看着这副场景。不知道什么时候怀瑾过来了,也拿了一个板凳,在呦呦旁边放好坐下,双腿并拢手肘支在膝盖上下巴放在手掌上,也歪着头看不远处忙活着的两个人。

花易岩虽然早就已经习惯了一只手干活,可是在喜欢的人面前还是觉得有些尴尬甚至自卑,忍不住想要是自己还有两只手就好了。他蹲着身子,右手握着工具将堵洞涂墙从桶里挖泥,左边被系起来的袖子晃晃荡荡。此刻花易岩又有些庆幸右手完好,不然恐怕更费力气更丢人。

而谭丽娘,一直站在花易岩两步远的地方,安安静静地。

谭丽娘看着像是不言不语监工似的,呦呦却看出了门道。她是站着给花易岩挡太阳呢,虽然没有挡住全身,甚至还随着太阳的移动而悄悄地挪了挪步子。

一个墙根底下的老鼠洞再深也有全堵完的时候,花易岩恋恋不舍地站起来,非常遗憾地想这老鼠洞怎么不能再大一点呢?

没关系,老鼠洞的面积不够大,我们可以以数量取胜。不等花易岩问,呦呦就站起来了,指着东厢房的某墙角的某一处,“那里也有老鼠洞!”然后花易岩就立刻提着泥浆桶过去了,谭丽娘站在不远处瞪着她,呦呦却假装没看见一样跑进屋里了。怀瑾作为她的小尾巴,自然是跟着的。

秋去春来,一年又过去了。这一年里,北边边境的战争一直没停过,呦呦她们所在的栎阳县虽然也在国都以北,但是距离边境还很远,因此并不必担心打过来。而且听说春节过后皇帝就把太子派去了前线,士兵们使其大涨,越来越多的捷报传来,这场战争,大鸿国是赢定了。

就在太子上前线后不到两个月,老皇帝突然卧病在床,又传言将要不久于世。在前线的太子安排好战事后星夜兼程地赶路,总算在老皇帝驾崩前赶回的鸿都城,至于回来的路上所经历的明刀与暗枪,并不为外人道。

新帝登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派自己的亲信花易岩将军去前线坐镇,要求他速战速决,“让那些蛮夷知道,犯我大鸿者,虽远必诛!”并将尚方宝剑赐给了他。

新帝铿锵有力地话回荡在御书房,让在场的文臣武将都十分热血澎湃。同时诸武将都目光复杂地看向花将军,这位花将军护送着新帝从战场回来,现在又要带着尚方宝剑回去,等再回来,那绝对是新帝面前第一红人啊。当然也得他有命回来,战场瞬息万变,这都是没准的事。

被点名的花将军立刻走到殿中央,单膝下跪,伸出右手接过皇帝手里的尚方宝剑,其他人这才看清,这位花将军竟是一位独臂将军!

底下的群臣立刻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似乎并不理解皇帝怎么会派这样一个人代天监军。有的武将甚至露出不服气的表情,一个残疾人,怎么能上战场打仗?

皇帝弯下腰扶起跪在地上的花将军,阴着脸环视了一圈,声音越发深沉,“在回京的路上,花将军为了保护朕被匪徒砍断了手臂,乃是我大鸿的有功之臣,谁有微词,与朕来说!”

皇帝都说这种话了,自然不敢有人再有异议,都垂下了手不作声了。

花将军接了尚方宝剑,当天立刻启程,一路快马加鞭地赶往北境战场,在赶了两天一夜的路眼看着到前线的时候,随从押着一个看不清面目的小个子到了花易岩面前,“将军,我们抓到一个奸细,躲在了粮草马车里!”

“都说了我不是奸细,你们放开,不然本公子要生气的!”被押着的小个子从一开始就挣扎不停,听到随从说他是奸细,反应更加激烈。

花易岩盯着小个子看了一会儿,从椅子上站起来走过去抚开小各自的头发仔细打量他的脸,惊讶道:“萧公子!你怎么在这里?国公爷知道您来吗?”

眼前这个小个子其实还是个孩子,今年八九岁的样子,是安国公的最小的孙子,叫萧沐仁,同辈中排行老七,虽然是个庶出,听说却格外受宠,从小养在安国公身边大一点之后更是安国公亲自教导。据说安国公家那个嫁给福贤王为妃的二小姐也格外宠爱他——福贤王可是当今新帝的同胞弟弟,是新帝最亲近的人,没有之一。

花易岩亲自给萧小公子解了绑又赔了罪,让人将他领下去洗漱换了衣服,再回来时又变成了那个白白净净的小公子。萧公子大概好几天没吃饱过了,见到花易岩也不客气,张嘴就要吃的要喝的,“要吃桂花糕,不要霜糖的要冰糖的,有碧螺春吗?没有碧螺春那龙井也行,龙井也没有啊,那算了,喝白水吧。”

花易岩坐在他对面无奈地笑,吩咐随从去煮一碗面来,然后提着水壶到了一杯白水放到萧公子面前,“您偷着来的?国公爷不知道吧?”

面很快端上来,萧沐仁也是真的饿坏了,狼吞虎咽地吃完一碗面,最后一抬胳膊拿袖子抹了一把嘴,问花易岩的随从,“还有么?再来一碗吧。”

随从看了一眼将军,花易岩对他点头,“半碗就行,吃太多不好。”

萧沐仁听了花易岩的话抬头瞅他一眼,虽然撇着嘴却没有说话。等随从退下去帐篷里只剩下花易岩和萧沐仁他们俩的时候,萧沐仁才沉下脸来,“二哥和三哥比武,却‘不小心’打晕了在一旁经过的我,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后面的粮草车上了,我一开始不知道外头情况如何,怕他们把我送到敌军的地盘,不敢轻举妄动,直到刚才我听到有人提到‘花将军’,这才偷跑过来。”说到此处,萧沐仁脸色微红,低下头去。

花易岩明白,萧小公子想的是如果说自己是国公爷家的公子要见将军,说不定早被人当疯子赶走了,只有偷偷靠近自己的帐篷,然后整出些动静被人当成“奸细”,才能见到自己,这样看来小公子也算有些聪明才智的。

“那公子如今打算怎么办?”花易岩问。

“我不可能就这么回去的!”萧小公子说,“借花将军笔墨一用,我写封信给我二姑姑讲明事情原委,再写一封信给祖父就说是我自己想要参军偷跑出来的。既然他们不想让我回去我就暂时不回去,等我回去的时候,一定会给他们好看的!”说到最后,语气中竟带出了些狠戾。

花易岩自小生长在乡下,家里也只有自己一个独子,对于大户人家的嫡庶之争只听说过没见过,不对,也不是没见过,新帝同已逝去的禄王爷不就是,只不过普通人家争宠争财产,就算有一方落败也不过是郁闷一场骂几句,他们争的却是皇位是天下,赢了的人自此高高在上主宰万民输了人的却是送了命只留黄土一捧。

花易岩取了纸笔给他,让他就坐在自己的案桌前写信,他则出去叫了一个信得过的手下,交待一番后那个手下就朝军队后头走去。等花易岩回到帐篷里,萧沐仁的信已经写完了,分别装在两个信封里,一封封皮上写的是安国公亲启,摸上去挺薄似乎只有一页信纸,然而另外一封写给福贤王府的,倒是明显厚了许多。

花易岩看了眼信封上的字,虽然笔锋还不够犀利,但是已经初见气势。又想到传言中萧小公子是跟着安国公读书习武的,想来文武双全应该不是随便说说的。只是不知道安国公为何对一个庶孙如此关照。才想这么一句,花易岩就自嘲地笑了,别人家的事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花易岩安排信得过的人快马加鞭往京城送信,小公子消失不见两天一夜,家里怕是已经急疯了。把信送走,随从也把第二碗面送了上来,与吃第一碗面时不同,此时的萧沐仁又恢复了大家公子的气度,挑着面条细嚼慢咽地吃,整个人的姿态都说不出的端正。

花易岩在案前坐下,等到萧沐仁吃完最后一口面放下筷子,眼神四处看了一圈没有找到帕子,只得用水抹一把嘴巴时,他才开口询问,“接下来小公子有什么想法?我帐中刚好缺一个记录文书的小吏,不如您就委屈一下?”放在自己眼前才放心啊。

萧沐仁却摇头,“将军还是把我编到军队里做一个小兵吧。”萧沐仁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闪烁着光辉,“我之前说想要参军并不是随便说说的,我读过兵书,武艺也还算行,祖父现在虽然疼爱关照我,可是这并不是长久之计,”萧沐仁说到这里,目光暗了下去,微微垂下头,再抬起头时已经面色如常,“我要自己挣一份军功,这样二哥三哥他们就不会再说我只会倚靠祖父了。我也要告诉祖父,我自己可以的。”

花易岩沉默了一会儿,点头,让随从过来带萧公子回到后头押送粮草的队伍去,“既然如此,那就从哪来回哪去,看好粮草保证前线供给也很重要。”然后又问他,“知道回去怎么说吗?”

萧沐仁点点头,“知道,我就说我饿得厉害跑去偷吃的被将军抓住了,将军人好请我吃了东西又把我送回来了。”

花易岩点头,心想:不愧是安国公亲手教出来的小公子,聪明伶俐,一点就透。想到此处,花易岩又想到去年清明大军开拔前自己回家扫墓时见到的那个小姑娘。那个小姑娘乍看见自己虽然呆了一呆,却并没有害怕,也没有大声喊叫,甚至还歪着头对自己露出一个笑容,一双大眼睛里透着活泼调皮和聪明伶俐,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猜出了自己的身份?

“将军?将军?”萧沐仁看到花易岩突然发起呆来,就出声叫他,“将军,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花易岩回过神来,亲自送萧沐仁出去,站在帐篷门口叮嘱他做小兵的注意事项,“做事情要认真负责,不可玩忽职守,若是吃不饱就趁换班或者没人注意的时候来找我,有战事的时候要注意安全,不要被流矢所伤,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就打回去,军队里讲究的是拳头,输了我给你撑腰……”

“将军,”萧沐仁打断了花易岩的絮叨,在他好奇地目光中说:“如果您将来有孩子,怕是要被您给烦死的!”说完趁着花易岩不注意,噌一下子跑了。

花易岩站在帐篷门口看着他跑远的身影笑着摇头,转身回到帐篷里。孩子,如果当初能娶到丽娘,长子恐怕也这么大了,然后他又想到院子里那个伶俐聪明的小姑娘,长得可真像丽娘小时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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