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夕锦躺在藤椅上,沐浴阳光,鼻翼里充斥淡淡清香,闭起寒眸。指尖轻轻点着旁边的小竹桌上,“他已经在对付我。”
“世子妃,您要小心。”画扇忍不住提醒着。
“无妨。”上官夕锦内心平静,掀不起一丝波澜。
就这般,在藤椅上晃晃悠悠的睡着了。
不久,月华下突然多出一丝身影,一直站在上官夕锦身侧的画扇猛然一惊,做出防备动作。待看到来人立马松下警惕,躬身道:“世子。”
楚墨扫过疲倦神色,睡在藤椅上的上官夕锦,星眸里流出一抹心疼,挥手吩咐道:“你先下去。”
在画扇转身隐匿到门口之前,楚墨再次叮嘱:“下次出门给世子妃拿出披风。”
深秋渐冷,楚墨抱起上官夕锦时才发现她浑身冰冷,更是心疼,内心揪疼。
上官夕锦像是落入石的玉冠将三千发丝束在头顶,一身秀丽的大红喜袍将风旗云衬托得如玉三分,更似桃李满面。整个人也胜却三分,让人害羞带怯都要羞赧三分。
不过,唯一不变的依旧是他那双阴婺的双眸,冷冷的凌迟着她,厉声说道:“本宫从来都不爱你,若不是你占着纳兰嫡女的位置,本宫岂会娶你?”
她含泪看向风旗云,口吐鲜血,强忍体内媚药发作,颤抖问道:“殿下说的可是真的?”
“是。”毫不疑问,一句话将她打入谷底,再也光明。
她不甘心,继续不死心的问道:“那殿下为何幼年救我?”
上官夕锦心底掀起惊天骇浪,忽然想起若不是幼年遇到风旗云救她,怕她也不会一见倾心,感动的守护者自以为是的爱情。
到最后,被伤得遍体鳞伤。
风旗云阴婺的看向她,冷冷看着她,说出一个不敢详细你的事实:“本宫从来都没救你。救你的人是靖安侯府的病秧子。不过他在救你之后就落下病根,早就一命呜呼。”
嗡!
上官夕锦觉得自己宛若惊天霹雳一般,不敢置信。
她被鞭打,依旧和上一世一模一样死去,纳兰千灵依旧站她面前将她容貌尽毁。
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她还保留一切,至少知道事实不一样。
楚墨刚刚浅眠下就听到耳边痛苦的呻,猛然睁开眸子,低头就看到上官夕锦满头大汗,浑身冰冷,嘴唇紧抿,巴掌大的小脸几乎都窝在他的怀里。露出半面的一角也全都是冷汗和泪痕。
她紧紧攥住他的衣角,手指也是非常用力几乎深入肉中。
楚墨内心大惊,慌忙将上官夕锦紧紧抱在怀中,不停安慰道:“锦儿,没事,没事。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上官夕锦或许是感受到温暖,或许是感受到温馨的味道,熟悉安心的感觉让她脱离梦魇,脱离苦海,朦胧的睁开双眼,看向外面。天早就蒙蒙亮,而鼻翼里也是充斥着淡淡的青莲香气。
她嗫喏出声:“你怎么来了?”
楚墨躺在她身侧,虽然她有心想将他踢走,奈何身上没有一丁点力气,想想便是算了。
楚墨听到她嗓子的沙哑,立马倒下一杯茶,喂在她口中,轻声解释道:“想你,便来了。”
上官夕锦淡淡说道:“哦。”
她还以为是什么大事要商量,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个理由,不听也罢。
从前楚墨在她面前,可是高冷到不可一世。在外人面前也是惜字如金,如同高空孤月。可她眼里却是十足的地痞无赖一个,腹黑得很。
“锦儿,你刚才……梦到什么?”楚墨不愿意问,可还是担心得很。
第一次,第二次……楚墨已经不止一次见到上官夕锦宛若在地狱烈火中挣扎一样绝望,无助。
上官夕锦忽然想起刚才做的梦,似乎带着什么寓意,眸光深邃几分看向楚墨,想着到底要不要告诉?还是问清楚事实再说。
“当朝太子妃是怎么死的?”上官夕锦忍不住出声,觉得就像是一柄剑刃扎在心口中,一样血淋淋的疼痛。
楚墨凌厉的眸光闪过一瞬,幽幽说道:“原太子妃在成亲当晚被人诬陷和侍卫私通被太子当朝捉到,当即处死。”
果然如此!
上官夕锦眉色紧张一分,再次问道:“那,纳兰千灵呢?”
楚墨见到她熟悉的口气,就像是说着自己的事情一样,温润出声:“太子妃死去后,纳兰千灵自然而然晋升为纳兰将军府嫡女,自然就随着婚礼当晚的陪嫁成为太子妃。”
上官夕锦听到事情竟然演变成这种状况,不死心的想到梦中风旗云口中幼年救她的人不是风旗云而是靖安侯府的病秧子,眼神立马一亮,连忙看向楚墨,颤颤巍巍出声:“楚墨,你从前是不是被人说成是靖安侯府的病秧子?”
楚墨听她问及此事,只当她是担心自己病情,淡淡出声:“恩,从前身体不好,走到哪里都是病秧子。”抬手摸了摸上官夕锦柔顺的发丝,一张布满冷汗的小脸也比刚才好得不少。
低头,他就看大伤口处的结痂处都好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