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天子从小到大,还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呢。
“乖乖,一个亿,这得俺的老娘卖多少裹凉皮啊!”
贾天子虽然是文科生出身,但是他的数算能力一直不错。
“一张裹凉皮是2块钱,那得卖出去5000万张裹凉皮啊!老娘在家一天最多能卖出去100张。5000万张裹凉皮,老娘得卖50万天。一年365天,50万天,就是将近1370年。我滴个神啊!普通人一辈子想要靠小本买卖赚1个亿,简直是天方夜谭,白日做梦。”
贾天子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不过他转念一想,如果自己成为了仙人,哪怕是最低级的,自己的寿命也会比普通人长很多,活个千把年,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即使他做不成上市公司的ceo,靠着继承他老娘裹凉皮的手艺,卖它个一千多年裹凉皮,还是能成为亿万富翁的。
张超16岁从高中辍学后,便跟着他的三叔在社会上闯荡,很会察言观色。
他注意到了贾天子表情的细微变化,心中暗自猜测:
“虽然他是观人看相的江湖大师,但是现在毕竟是个金钱社会,天底下哪有不爱钱财的人啊。如果能跟这样的大师结缘,绝对是一件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如果能得到他的鼎力相助,称霸澶州城,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
短短的一瞬间,张超脑子里冒出了很多想法。
“不能等了,我一定要把握住这个机会,结识一下这位江湖大师。”
于是,张超满脸堆着笑,站在贾天子身旁,恭恭敬敬地说道:
“大师,您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澶州大学瞧瞧去,我怕自己被人给骗了,毕竟这幅《照夜白图》价值连城。嘿嘿,麻烦您老跟着去一趟吧,好处自然少不了您的。”
一听到有好处,贾天子心动了。
“把这幅画卖了,这小子能赚一个亿。虽然这小子看起来憨憨的,但是他骨子里却是一个聪明人。他既然许诺我了好处,那这份好处肯定小不了。反正我现在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就陪他走一遭好了。”
如果放在以前,贾天子绝对不会跟陌生人同行的。
但是,现在,他在苍景箜的帮助下,已经是一名初级修仙者了。
修仙者,如果连凡人都害怕,那还修他妈什么鸟仙啊!
“干,娘希匹的,到时候如果真有什么意外情况,敢动老子的,绝对干死他们!”
贾天子表面看起来似乎人畜无害,但是他却是个心思缜密之人。
这幅韩干的《照夜白图》毕竟价值连城,买卖的时候,还会涉及到一个亿的交易。
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如果真有人想要浑水摸鱼,保不准真会有意外的事情发生。
贾天子看了一眼正在对着自己憨笑的张超,“看这个家伙的眼神,虽然他是一个小偷,但是眼神还是非常纯净的,他也一定是个性情汉子。”
贾天子想好了,如果交易现场真出现什么意外,他一定会帮张超一把的。
贾天子故作沉吟,缓缓地说道:
“咱俩相逢即是有缘,也罢,我就陪你走一遭吧。”
张超紧握了一下自己的拳头,心中十分雀跃,自语道:
“成了,这个缘算是结下了。”
这条青衣巷走到尽头,便会来到子路大道。
青衣巷跟子路大道的交叉口,往南走250米,便会来到澶州大学的东门口。
张超之前跑了很久,体能早已枯竭,而且此时距离他跟买家约定的时间,还有半小时。
“大师,咱就走着过去吧,半个小时的时间,足以保证我们走到澶州大学了。”
贾天子点了点头。
“张超,你给我讲讲这幅画的来历。正好打发一下路上的时间。”
一听到要自己讲这幅《照夜白图》的来历,张超立马来了精神。
“总算可以为大师做些什么事情了,这种感觉真好。”
张超清了清自己的嗓子,细声细语道:
“大师,我先给你说一下这幅画吧。”
看到贾天子点了点头,张超才敢继续说下去。
张超咽了咽自己的口水,继续说道:
“大师,这幅《照夜白图》是盛唐时期的画马名家——韩干的真迹……”
贾天子打断道:
“你怎么就知道你怀里的这幅画就是韩干的真迹?”
张超回应道:
“大师,我在之前已经找人看过了,这幅《照夜白图》的的确确是韩干的真迹。但这幅画也不全是韩干的真迹。”
“这句话又怎么说?”
“大师,我找懂的专家看过了。大家都说这幅《照夜白图》中马的头、颈和前身,的的确确是韩干的真迹,但是这匹马的后半身应该是后人补画的,而且,马尾巴也因为年代久远而出现了磨损。图的上方有南唐后主——李煜所题的‘韩干画照夜自’6字,又有唐代著名美术史家张彦远所题‘彦远’二字;左下有北宋书法家——米芾的题名,并盖有‘平生真赏’字样的红色印章,有南宋权臣贾似道的‘秋壑珍玩’、‘似道’等印章。这些足以证明,这就是韩干的真迹。”
张超一口气说了很多,贾天子心说,也真是难为他了,一个高中都没毕业的人,竟然能说出这么多历史名人,看来,他真是下了苦功夫啊。
“大师,这韩干画马真是厉害。在他之前的那些古代画家,画的都是‘龙马’形象,都是螭劲龙体、筋内毕露、姿态飞腾之貌,但是,韩干却与他们不同。”
说到这里的时候,张超故意停顿了一下,卖起了他的小聪明。
贾天子知道他这是在掉书袋,但也不跟他计较,问道:
“有什么不同?”
张超心里很满足,心说,虽然你是大师,但是这世间万物,也还有很多你不懂的。
但他可不敢将自己的这种情绪表露出来,他可不想因此得罪身旁的这位江湖大师。
“大师,韩干他画马,不拘于成法,注重观察事物和写生,坚持以真马为师,遍绘宫中及诸王府的名马。他所画的马全都体形肥硕、神态安详、比例准确,自成一家。尤其是以他的这幅《照夜白图》为代表。后代的画马名家,如宋代的画马名家李公麟、元代的画马名家赵孟颊都曾向他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