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刚才跟妖藤“搏斗”的时候消耗了太多的体力,导致阿奴现在连坐起来的气力也没有了,就连猛差这队人突然出现、阿奴也失去了本能的反应,等到猛差的手下把他抓起来了,他才懂得无力地挣扎几下、嘴巴不停地叫着:
“放开我!放开我……!”
然而对方的力气极大,阿奴怎么挣扎也是白费气力。
猛差走到阿奴跟前,捏起他的下巴,侧过他的脸,看了一下他脖子上面、那几个被毒蛇的牙齿所咬的伤痕。
接着,猛差又伸出手、沾了一点残留在阿奴嘴巴周边的诸红色液体,放到鼻子处嗅了嗅,又伸出舌尖浅尝了一下、便扬起一边嘴角、现出一抹惊讶的冷笑:
“行啊你!小孩!”
“你居然把‘苏婆蛇藤’给杀了,还吸光了它的血?!”
阿奴见眼前这名长相凶恶的男子、对自己做出一些奇怪的举动,又是伸手擦自己的嘴巴,又是对着自己以一种邪兮兮的神色、叽咕了一句让人听不懂的语言,于是又本能地抗议了一句:
“放开我!放开我啊!”
猛差身边的手下有人随即提醒道:
“护法,这小孩是曜阳帝国的本土人,听不懂我们的话。”
猛差的手下大部分都只会听曜阳帝国的语言、而不会讲,但猛差却是既会听又会讲。
于是猛差理解地点点头,便指着地上那根枯藤,开始以生硬的曜阳帝国语言、对阿奴问道:
“这‘苏婆蛇藤’是你杀的?你吸了它的血?”
阿奴这次总算是听懂了猛差的话,他望了一眼地上的枯藤,然后抬头盯着猛差:
“你说的是这根‘枯藤’吗?”
猛差扬起一边嘴角、盯着阿奴冷笑:“对,说的就是它!”
于是阿奴皱着眉头、神色极不情愿地道:
“它刚才咬我!还要吃掉我!我只好也咬它了!”
“谁知道它不经咬……”
“它……死了吗?”
“那些汁液、虽然喝着似乎感觉有点甜,但现在我却感觉浑身无力!”
当猛差听得阿奴这番似是“得了便宜又卖乖”的话之后、就禁不住嘻嘻地冷笑起来,然后对众手下以自家的语言叫道:
“各位!岛主的蛇狼兽总算没有白死!这小孩的血,就是‘苏婆蛇藤’的血!”
一直站在猛差身边的随从莽鄂一听,随即恍悟道:
“护法所言极是!”
“这‘苏婆蛇藤’成精之后、就专吃童子的血肉来滋养身体。”
“想来、是这小孩的童子身把‘苏婆蛇藤’吸引到这儿来,却不料、反而被这小孩把它的血给吸光了。”
“而这童子血、跟‘苏婆蛇藤’的血互相溶合,想必是相得益彰!”
“属下以为,应该尽快把这小孩杀了!好取其鲜血回岛、献于岛主!”
猛差听着莽鄂的话,下意识扬起一边的嘴角,乐笑:
“你说得不错、莽鄂。”
“所以,现在这小孩的血,就是天地间的至宝!”
“把黑骨瓶与‘引血肠管’拿过来、给我!”
“我要把这小孩身体里面的血全部抽干,带回去献给岛主!”
莽鄂连忙应诺一声,同时把挂在自己腰间的那只一尺高、底座直径约两寸的黑骨瓶、以及一段其中一头连着一根骨制针管的动物肠子、取下来,拿着,等待猛差的差遣。
猛差邪笑着、对着身边的手下叫了一句:
“按住这小孩的手脚!”
随即、他身边就有两名手下站出来,协助正在抓住阿奴的那两个人、分别把阿奴的四肢紧紧地按住,不让他有丝毫的反抗。
这个时候,猛差已经接过莽鄂递给他的那段肠子,同时举起连着肠子一端的、那根小指般粗细的骨制针管,以邪恶的目光盯着阿奴冷笑。
猛差的举动顿时令得阿奴心生恐惑。
而当猛差拿着手中的针管肠子走到阿奴跟前、一手扯开他衣襟的时候,阿奴已经惊恐地大叫起来: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救命!救命啊!”
就在阿奴眼睁睁地看着猛差举起那根骨制针管、向着他的心脏位置直插下去的一刹那!空气当中突然传来“嗖嗖嗖”三声、暗器划破气流的声音,继而传出一声瓷器破碎似的声响,同时伴随着猛差与莽鄂的轻叫声。
阿奴好不容易才定下神来,也终于发现二人惊叫的原因。
原来,猛差拿着针管的那只手、不知被什么东西割伤了,弄得满手是血,那根连着针管的肠子也自中间被割断,而一直被莽鄂拿在手中的黑骨瓶、也被击穿了一个大窟窿!
猛差的众手下看到这种情景、开始纷纷握紧自己手中的武器,戒备着。
莽鄂手握着灰骨刀,一边警惕地扫视着寂静的四周,一边以自家的语言问道:
“护法您的手伤得重不重?!”
猛差随意答了一句“没事!”就神色警惕且疑愕地扫视着四周。
莽鄂神色惊惑地气道:
“想不到、这小孩居然有同伴!”
“可恶!黑骨瓶被打破了!连‘引血肠管’也断了!”
猛差也惊怒道:
“是我太大意了!”
“对方是个暗器高手!而且内力极其深厚!”
“不过,对方虽然有内功,我却感觉不出其真元或者仙元之气!”
“很可能、对方只是个纯粹的武者!”
众手下一听得猛差的话、随即暗暗松了一口气,因为如果对方只是一个纯粹的武者,那就容易对付得多了。
原因在于、在场所有的人都已经练生出真元之气、并向着修炼仙元之气的境界进发,这比最纯粹的习武者、要高出整整一个层次。
如果猛差他们刚才不是一心只顾着“取血”、对方又悄悄以暗器进行偷袭的话,他们肯定不会让对方有机可乘!
这个时候,猛差见自己的“抽血”行动被人暗中强行中止、顿时怒火骤起,同时对着依旧毫无动静的前方愤然叫道:
“出来!”
“别藏头露尾了!再不出来我就杀了他!”
说着、猛差突然对一直站在自己身边的莽鄂打了一个眼色。
莽鄂立时默契地、对身边的手下也暗暗打了一个眼色。
作好暗示以后、猛差就把自己的黑骨刀架在阿奴的脖子上面,还特意轻轻割出一道血痕。
然而就在这一刹那之间,空气当中又“嗖”地产生出一声疾然划动气流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