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怎么了?
居然被她给迷住了,简直太奇怪了,这一点都不科学。
就她那带鱼般的小身段,多看一眼就会让人觉得生无可恋——充其量,她也就是长相清纯罢了。
可她的灵魂,却是肮脏的,简直是浪费了这相貌。
靠。
我干嘛要想这些,我是要杀她的,要杀她,杀她。
李东方昂首,接住冰凉的雨点,用力搓了几下脸,这才感觉好受了许多,心中的某股火焰,也缓缓地熄灭了。
无论刚才那番激动的纠缠,有多么的诡异,诡异到让品尝过太多性感美女的李东方沉迷,都不能改变他今晚来此的初衷。
他慢慢地转身,回头看向已经站起来,正低着螓首,双手拧着裙摆的庄宁,阴森的笑,缓缓地浮上了嘴角。
毫无疑问,站在暴雨中的庄宁,此时就像一朵被风雨摧残的小百花,看上去,是那样的楚楚可怜,能引起自凡是有点良心的男人,情不自禁要呵护她的冲动。
但!
这是假象。
就像刚才她极其不要脸的,试图以她可怜的美色,来勾搭李东方,躲过被杀的厄运罢了。
又怎么能瞒得过东哥这么聪明的人儿?
演戏,能欺骗一时,却不是一世。
李东方抬脚,只走了两步,就走到了庄宁面前,右手手背上的青筋,又尼玛的绷紧了。
和真事似的。
“我、我今晚不能给你。”
庄宁忽然说话了,依旧垂着螓首,声音很低,却偏偏能穿透暴雨击打万物的啪声,让李东方听的一清二楚。
下意识的,李东方问:“什么?”
庄宁轻咬了下嘴唇,依旧低着头,可声音却大了不少:“我说,我今晚不能、不能把我清白的身子给你。”
我也没打算要!
哼。
当我稀罕吗?
哥们刚才忽然失去理智,差点被你迷住,丢掉今晚的贞草,那都是鬼附身罢了。
李东方心中冷哼一声时,就听庄宁又说:“但、但以后,我会给你的。也只能、只能给你。谁让你爱我呢?谁让我,又莫名其妙忽略你种种地不足和可恶,接受了你的爱?”
“什么?我不足,我可恶?我还爱你,你还接受了我的爱?”
李东方怀疑耳朵出问题了。
要不然,怎么会听到这么荒唐的声音。
如果说那会儿庄宁是不要脸,那么这番话,可是一万个不要脸都不能形容的了。
她还在演戏!
李东方怒了,抬手——就听庄宁又说:“我希望,我们都能克制自己,再也不能像刚才那样冲动了。我是个思想很传统的女孩子,只会把最珍贵的东西,留在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可能这是个暴雨横虐的黑夜,庄宁可以不用太在意女孩子的矜持,勇敢地抬起头,看着李东方,用颤抖?
应该是冻得。
也有可能是激动的,害羞。
反正接下来她说出的话,就是抖音:“我知道,在这段时间内,你们男人是最难熬的。毕竟,你们男人不像我们女孩子那样,能懂得廉耻,矜持。都是些用下半身来做决定的动物,小虫上脑时,哪儿还管最珍贵的东西,就该留在最后这种事。”
李东方彻底怀疑人生了。
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制止庄小泼的演讲,唯有傻呆呆地点头,木然的说:“是啊,是啊。我们男人,简直不是个东西。”
“你看,你都承认了。不过,我不在意。我,我也能理解。毕竟,这是你们的天性。”
双眸中闪着羞涩的庄宁伸手,牵起了他的手:“但你放心,我虽然不会像其他那些不自重的女孩子,刚品尝到爱情的滋味,就迫不及待的想付出所有,结果却极有可能留下终身的遗憾,被你们这些臭男人无情地抛弃,独自哭晕在厕所。”
“是啊,是啊。我们这些臭男人,真该死。”
李东方听到自己的声音时,严重怀疑不是他本人说出来的。
应该是有什么鬼东西,入侵了他的大脑神经,代替他说话。
要不然,就凭东哥这么骄傲的男人,怎么可能会附和庄小泼的荒唐之言呢!
“但是,我会在我们大婚之前的这段日子里,履行未婚妻应尽的那个义务。”
庄宁说到这儿时,又羞涩的低下了头。
她实在不好意思,再继续往下说了。
她是个这么要面子的清纯女孩子!
不要脸的李东方,却偏偏催她说:“什么义务呢?”
“就是,就是帮你爽啦。”
庄宁的声音,比蚊子哼哼高了不了多少,说完后还轻轻的一跺脚。
实在羞死人了。
她,冰山雪莲般清纯的女孩子,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有些事,能做,但不能说啊——
“帮我爽?”
李东方来兴趣了。
这也不能怪他思想龌龊,因为一万个男人,听到女孩子对他说这句话后,一万个都得问问怎么个帮法。
“讨厌。你真、真坏呢。”
庄宁再次轻轻顿足,溅起的溺水,居然飞到了李东方脸上时心中却怵然一惊:“啊,我、我改变的是不是太快了?刚接受他深沉的爱,就能对他这态度了。不科学,简直太不科学了。庄宁,你一定要矜持,必需要矜持啊!要不然,他就会误以为,你没有他,就活不了啦。就会自高,自大,自狂。就会变着法的折磨你,让你给他洗衣,做饭,生儿育女,累个半死时,还得帮他锤肩砸腿,把他当大老爷伺候的。那样,我就不是他老婆,而是他的丫鬟啦。”
庄宁的小女儿姿态,让李东方好想,好想吐哦。
可偏偏很享受。
这让他严重怀疑,深藏在他骨子里的犯贱因子,在这个暴雨倾盆的夜晚,被内心阴暗又狡诈的小泼妇给激活了。
但他不在乎。
也许,是实在无法控制吧?
要不然,为什么刚鼓荡起的杀机,立即使用了劣质品那样,测漏的一点都不剩了呢?
唯有本能地,贱人般贼兮兮地笑着,环住那盈盈地小蛮腰,坏坏地问:“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快和哥说说,你究竟有什么办法,让我爽。”
“唉。你个死鬼,一点矜持都不给人留。”
内心一再提醒要矜持,矜持再矜持的庄宁,矜持的效仿古代佳人,伸手在李东方的脑门上点了下,才含羞带怯的说:“当然是用、用手啦。脚,脚也行。我可是听说,你们男人就喜欢这调调,让我们女孩子穿上黑色的渔网,用脚——还有更恶心人的啊,非得让我们学着吃香蕉。一点,都不给我们留面子,哄骗我们说这才是唉。哼,一群大变态。”
李东方忽然觉得,他的嗓子在冒烟。
更有无数的小虫子,呼呼地涌上了脑袋,导致他声音沙哑的说:“我、我想今晚先爽一下。让你学吃、吃香蕉。”
“不行!”
庄宁的回答,无比的坚决,宁死不屈。
李东方失望了:“怎么就不行了?你刚才还说,在我们大婚之前,你会想办法让我满足的。”
“任何事,必须得有个渐进的过程。今晚,我才刚接受了你,怎么会那样做呢?李东方,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庄宁有些小羞怒,甩开了李东方的手,转身看着映秀山的北山,稣胸急促起伏着。
就像她正在暗中,做着的激烈斗争:“我是绝不能答应他这个要求的。哼,他简直是太不要脸了。怎么好意思的——可柔姐好像说过,那样很刺激的。”
一只手,又环抱住了她的小蛮腰。
李东方那干渴到要死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既然是分几步走的渐进过程,那么肯定会有开头。”
“开头?”
庄宁呆了下,觉得这厮貌似说的很有道理,唯有喃喃地说:“就算有,我、我也不好意思的。毕竟,我从没用手,给哪个——”
“凡事,都有第一次的。对吧?你这么聪明。”
被那股子火焰,给烧到要死的李东方,不顾庄宁的反抗,强行拉过了她的右手。
庄宁挣扎啊挣扎,挣扎着挣扎着,却莫名其妙挣扎到李东方的裤子里去了。
当火烧一般的感觉,自手上传来,让她血液瞬间沸腾起来后,她就知道,她必须得做点什么了。
凡事,过犹不及。
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女孩子可以矜持,但不能过头了,要不然就会挫伤男人的信心。
更何况,李东方今晚的表现,确实出色呢?
不给他点甜头尝尝,下次他就可能会消极怠工了。
爱,不止是索取,还有付出。
那么,现在庄总是索取,还是付出呢?
谁能说清楚!
反正,在庄宁三次拒绝要和他面对面,必须得背对着他,他不甘心的趴在她背上,轻咬着她白玉般的耳垂,要求她喊一声哥哥来听,要不然就必须面对面时,她唯有叹了口气,闭着眼:“唉。哥、哥哥。”
“哎。”
李东方立即甜甜地答应了声,又问:“妹,喊哥干嘛?”
“喊你,喊你去死。”
“做梦。”
“你早晚都得死,不是吗?”
“要死,也得和你一起死。”
“哼,我才不喜欢。”
“再喊一声听听。”
“不。”
“有好处的。”
“什么好处?”
“现在不告诉你。”
“那我不喊。”
“就一声。”
“不。”
“叫不叫?”
“不,不,不——我就不叫,哥哥你能把我怎么样?”
“好妹子。”
李东方大声称赞好妹子时,藏在那棵树后面的黑影,貌似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叹息,转身借着暴雨打在树叶上的啪声,快步向西走去。
走了七八米后,却又回头,看向了那只足有半米高的纯黑色的巨猫,皱起了眉头。
两只眼里好像燃烧着鬼火的巨猫,好像背后长了眼睛那样,意识到主人不高兴了,连忙转身,几个灵巧的窜跃,来到了他身边。
很明显,它在跳跃时,姿势有些变形,这是因为它的骨折还没痊愈。
巨猫伸出带刺的舌头,讨好的去舔黑影右手。
黑影却拍了拍它的脑袋,轻声说:“他,可能真不是我们能惹得。我们,也不能再去招惹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