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经人事的林夕柔,实在受不了李人渣的撩拨,眼看就要失态时给她打电话的人,被她视为了大救星。
衷心的感谢。
但手机那边传来的那个温雅声音,却让她有些飞红的脸色,瞬间苍白了下:“您好,林处长,我是吴军。”
吴军,李东方两个人,都算得上是林夕柔命中的劫难。
一个早在二十一年前,就试图糟蹋她。
一个却是在昨晚,对她进行了长达两个多小时的粗暴践踏。
用外表来比较两个男人,四十出头的吴军,长相温文尔雅,谈吐得体,就像一个大学教授。
李东方呢?
虽说也是个小白脸,可处处都透着野蛮,市侩,贫贱。
至于身世,呵呵,两者更没任何的可比性。
吴军可是苏南百年豪门吴家的嫡系子弟,李东方,却是个不知道爹妈是谁的孤儿。
事业——还用再列出来,一一比较吗?
四十出头的吴军,要比毛头小伙李东方,更吸引美女青睐的。
所以只要是个智商正常,尤其是芳龄二十八岁的林夕柔,如果非得在这两个渣男中选择一个的话,那么就该选择吴军,而不是李东方。
可林夕柔在听到吴军的声音后,脸色却立即变了。
心底深处,更是蓦然腾起浓浓的绝望。
这种说不出的绝望,就仿佛被一条黑色的毒蛇,紧紧缠绕住,压根无处可逃。
昨晚她被李东方践踏时,却没这种感觉。
甚至,刚才为了挽留李东方,她故意施展美人计,被人撩拨时,还有很享受的酸爽。
如果不是庄宁在,那儿太疼——她应该无法拒绝李东方的。
和李东方滚床单,和她要做个单身贵族的誓言,一点都不冲突的。
为什么会这样?
夕柔姐姐又去问谁?
臭脚正在她粉光光腿上乱爬的李东方,明显感觉到她全身的肌肉,猛地僵硬了下。
立即,他缩回了脚。
林夕柔轻咬了下唇,用手捂住手机话筒,对庄宁说:“是苏南大成集团的江北主要负责人,吴、吴军。”
昨天下午,就是庄宁委派林夕柔和方梅一起,去和大成集团洽谈业务的。
今天上午,庄宁刚醒来,方梅就打电话过来,和她详细叙述了遍本次洽谈的过程。
电话里,方梅喜滋滋地说,本次和大成集团合作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八十。
简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并真挚的希望,庄总能早日康复,亲自主导这笔能改变振华集团命运的大业务。
所以当林夕柔告诉她说,是吴军打来的电话后,被誉为青山第一奸商的庄宁,立即恢复了她在商场上的本色。
秀眉微微一挑,沉声说道:“柔姐,当前你先和他洽谈。尽量搞清楚他对我们公司的真实评价,那样等我亲自和他洽谈时,才能做到知己知彼,争取到更大利益。”
“好。”
林夕柔螓首轻点,在站起来走向外面院子里接电话时,下意识的用眼角余光,自李东方脸上飞快的扫过。
李东方依旧埋头大吃。
吴军的来电,也影响了庄总的胃口。
当然了,这和她比平时多吃很多,也有关系。
“你除了欺负女孩子,比猪还能吃之外,你还能干嘛?”
放下筷子后,庄宁秀眉微微皱起,语气不屑的问道。
李东方嘴里吐出一块骨头,才慢吞吞地说:“我还能替你打跑鬼蝙蝠。”
“你——好吧。”
庄宁被噎了下后,声音放低:“我可不是没事故意找你麻烦,我只是觉得你太有些不近人情,忍不住要说你。”
李东方皱了下眉头,反问:“我哪儿不近人情了?”
“你如果近人情,那么你就该关心下柔姐为什么会在飞龙湾。”
“庄宁,你扪心自问,我从那天看到她,到现在,你们除了对我冷嘲热讽外,可曾给我关心她的机会?”
“还不都是你自找的啊,谁让你装神弄鬼来吓唬我了?”
庄宁忽然发现,和这厮斗嘴,好像沾不了便宜,立即聪明的岔开话题,开始讲述林夕柔是怎么被绑架,又是怎么出现在飞龙湾的全过程了。
就在庄宁绘声绘色讲述林夕柔的恐怖遭遇时,她也在院子里对吴军低声说:“姓吴的,你究竟想怎么样?”
“呵呵。”
吴军在那边轻笑了声:“我想怎么样?早在二十一年前,就已经告诉过你了。而且昨天,我还再次提醒了你。我这个人说话,从来都不喜欢说第三遍。”
回头看了眼客厅,林夕柔捧着手机来到了别墅门口。
望着眼前的如黛青山,林夕柔有些绝望:“吴军,我始终不明白,天下那么多的美女,依着你的身份,你想要什么样的,得不到?为什么,非得来纠缠我呢?”
“有首歌里唱得好。人世间,有百媚千红,我独爱你这一种。”
吴军再说话时的声音,变得邪恶起来:“柔柔,早在二十多年前,我第一眼看到你后,就认定你只能是我的女人了。
你也许并不知道,根据我从一本古籍上所学到的那些,看出了你是天生媚骨。
一旦被男人开发出来,你的内媚能跻身天下前十。
届时,在床上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声音,甚至每一个眼神,都能让人如痴如醉。
古籍上记载,一具媚骨的养成,那需要包括天时、地理、人和等在内的诸多条件。
呵呵。
柔柔,你就符合了古籍上记载的所有条件。
你,是我这辈子纵横欢场,才发现的第二个人。
你说,我能放过你吗?”
什么古籍,媚骨之类的,林夕柔还是第一次听到。
她只知道她是个很性感的女孩子,身体发育要比同龄人好很多。
这也是很多人,都以为她是个美少妇的根本原因。
她不懂这些,更没和吴军谈话的兴趣,却耐不住好奇心,追问了一句:“另外一个人,是谁?”
“是苏南——苏南的一个美女。可惜,她已经名花有主了。嘿嘿。”
吴军淫淫地笑了下,说:“所以,我要想享尽人间艳福,只能时刻紧盯着你了。
如若不然,我怎么会在你才七岁时,就要故意非礼你,让你换上恐男症,自动给我保护属于我的清白之躯?
又何必,在这二十多年里,始终在暗中着你呢?
唉。
这都是因为古籍上记载,媚骨长成需要二十八年,我必须忍到现在,才能来找你的。”
吴军越说,林夕柔的心,越冷。
自从七岁后,她做过多少次恶梦了?
但那么多次的恶梦,都没让她想到,吴军在她七岁那边非礼她,只为让她换上恐男症!
只为,能让她这具“媚骨”,在彻底长成的这二十八年中,不被别的男人享用。
一个人的心机,得深沉到何种地步,才能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对一个七岁小女孩下手?
这样的人,已经不再是“恶魔”两个字,能形容的了。
昨晚霸占、摧残林夕柔的李人渣,和吴军相比起来,纯洁的就像——庄宁的小脸。
“原来,这才是我能接受李东方,却害怕各方面都胜过他太多的吴军的主要原因。”
林夕柔忽然想到这句话时,心地又腾起一种解恨的畅快。
吴军早在二十一年前就布局,把她视为了囊中物,并苦苦等待她的长成。
等到她终于年满二十八岁后,才立即赶来青山,和她挑明这一切。
吴军坚信,以林夕柔家人为要挟,她除了乖乖就范之外,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但!
就在吴军出现的前夕,他苦苦守候了二十一年的“媚骨”清白,却被李东方捷足先登了。
尽管惨遭李东方的践踏,也不是多骄傲的事,可夕柔姐姐心里就是高兴。
就是想笑。
于是,她就笑了。
媚媚地说道:“呵呵,吴先生,我想,我可能让你失望了。”
那边的吴军,肯定会被林夕柔的笑声给搞呆愣下,但接着就恢复了正常:“此话怎讲?”
“确实,无论我怎么挣扎,我都不可能挣开你的手掌心。这辈子,只能被你霸占。”
林夕柔坦然道:“可有一点我必须告诉你,我的清白之躯,已经被人抢先拿走了。你得到的,也只是一具残花败柳。”
“胡说!”
吴军在那边厉声喝斥了句,却又笑了:“呵呵,柔柔,你别骗我啦。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十天前,刚从青山中心医院参加了公司组织的体检?告诉你,那份体检报告,现在就在我手上。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你还是个纯洁的处子。”
林夕柔确实在十天前,去中心医院体检过。
她也坚信,那次压根不该鉴定她是否是处子的体检报告上,会如实记录她的身体状况。
一个自从二十一年前,就开始布局,密切观察她一举一动的心机裱,能通过学校、军队、公司的每次体检,搞清楚她是不是白纸一张,很难吗?
不难。
但这又怎么样呢?
正如她当前笑吟吟说出的话:“吴先生,你应该知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句话吧?真心告诉你,我确实尝到男人的滋味了。很疼,却又很美很酸爽,更是很期待。哈,哈哈。”
她实在无法控制报复的酸爽,压抑的纵声娇笑起来。
“那个人,是谁?你可以不说,更可以撒谎,但我一定能把他找出来。”
吴军终于相信,林夕柔不是在撒谎了。
所以他在问出这句话时,是从牙缝里说出来的,就像毒蛇在吐信子。
其实,即便林夕柔的清白被人捷足先登,也丝毫不影响他的享受。
而且无论是他,还是林夕柔,都已经确定,她这辈子都只能属于他了。
可他还是无法接受,眼见辛苦二十多年才养成的桃子,却被别人抢先一步摘走的现实。
吴军发誓!
无论那个人是谁,都会把他碎尸万段。
“那个人啊,是——”
林夕柔拖长了声音,眼波流转间,回头看向了别墅的餐厅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