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场面上来看,占便宜的是呼延灼,毕竟锏头是方的,没有尖刺,而鞭的顶端有尖刺,两人同时向前捅,死的八成是秦寒。
可是,秦寒用了十几年的单锏,而且带了护心镜,真的一下捅出去,呼延灼的咽喉必然被打碎,秦寒却可以靠着护心镜赚回一命。
“好好好,两位皆是我大宋英才,再打下去,不管伤了谁,都是我大宋的损失,来人,看赏,摆宴,今晚老夫要和两位英才好好的喝一杯!”高俅看完两人的比斗,鼓着掌说道。
贪官奸臣不是糊涂蛋,相反,能够成为大奸臣的,都是聪明人,或者用贬义词,都很狡猾,高俅可以靠着踢球的手段得到赵佶的欢心,也可以靠着其他的手段收拢一批人才。
未来的高俅可是拿得出周昂,党世英,党世雄,胡春,程子明这些勇将的,这些人每一个都是当世顶尖的人物,和梁山五虎交锋,谁胜谁负还未可知,十个人群战,最终赢得胜利的一方,至少也要损失三个人。
而且,呼延灼能够从汝宁郡都统制成为征寇大将,也是因为高俅的举荐,可以说,高俅阴险狠毒,贪婪无耻,但是他的眼力还是不错的,而且在招揽人的时候,也舍得花钱。
高俅嘴上说着看赏,给呼延灼和秦寒的不是金银财帛,而是宝刀宝剑,给呼延灼的是一把宝剑,看起来卖相颇为不错,给秦寒的是一把宝刀,单看外表还算不错,但是腕表鉴定这不过是个白板。
秦寒在换衣服的时候看了看这宝刀,其实是一把木刀,真正赏给秦寒的其实是刀鞘,这刀鞘,是秦寒截胡的那一把宝刀的刀鞘,高俅把这个拿出来,意思就是说:你买的那把刀是我的,不过你本事不错,只要为本太尉办事,这宝刀就赏你了。
林冲这等遇事喜欢忍让的人物,想要对付,方法多的是,秦寒截胡了宝刀,但是未必知道这其中的恩怨,若是能招揽到这等人才,一把宝刀而已,没什么舍不得的。
高俅的想法秦寒猜了一个大概,高俅就是智比诸葛,也猜不出来自己是靠着“先知”抢先买走的宝刀,只当是武将爱神兵,这才买了下来,如今自己露了武艺,高俅动了爱才之心,自然不会追究。
这也是主神的考验,若是秦寒本事不足,被呼延灼打伤了,慕容彦达为人刻薄,只要高俅说上几句废话,偷刀贼的罪名就该下来了,能不能活命,只能看天。
在高俅府上吃过晚宴,回去的路上,慕容彦达问道:“贤婿,你可知道高太尉今天这出戏是什么意思?”
“小婿买的那把刀是高太尉的,他本想教训一下小婿,只不过小婿的武艺不差,让他动了招揽的心思,给小婿的赏赐,实际上是个刀鞘,小婿买刀的时候也觉得,那把刀是难得的宝刀,刀鞘怎么会那么破旧,现在彻底明白了。”秦寒半真半假的说道。
“原来如此,贤婿真的是好运气。”听了秦寒的解释,慕容彦达心中五味杂陈,一方面,担心自己手下最厉害的人物被高俅招揽走了,一方面,也很想借着秦寒和高俅搞好关系。
慕容彦达的富贵全靠慕容贵妃的枕边风,可是,赵佶是出了名的喜新厌旧,再怎么美丽的妃子,也难以得到他长久的宠爱,如今的慕容贵妃只有贵妃之名,却是没有多少恩眷了。
更有甚者,京中传闻,赵佶看上了一个花魁,常常微服出去私会,并且夜宿青楼,让宫中后妃都是极为不安。
在秦寒看来,赵佶就是个亡国昏君,即便有放眼五千年历史也能占据一席之地的书画才能,也掩盖不住他在治国方面的昏庸,秦寒崇拜秦皇汉武,唐宗明祖这等英明神武的人物,便是赵匡胤都不怎么看得上,哪里看得起赵佶。
可是在这个时代的人眼里,赵佶就是天,后宫妃子唯一的任务就是得到他的恩宠,所以,听到赵佶夜宿青楼之后,后宫简直炸开了锅。
万里挑一的贵妃比不得一个青楼花魁,这说出去就是一个笑话,慕容贵妃这几日正在为这件事情发火呢!
这也无奈,谁让那个花魁是李师师呢,纵观历史的名女支,怕也只有冲冠一怒为的那个红颜才有资格和李师师比对了,加上诗书才学之类的,怕是要陈圆圆柳如是二打一才是对手了。
贵妃的烦恼不干秦寒的事情,慕容彦达也管不了,又过了几日,慕容彦达忙完了,便和秦寒商议着要回青州,既然都要走了,秦寒也就不再隐忍,偷偷去和鲁智深林冲聚了一下。
“官场之事就是复杂,这几天可是烦死我了,明日我就要离开东京,今日咱们好好喝几杯!”
“兄弟若是嫌弃官场之事,不如去了三千烦恼丝,和洒家一起当和尚,每日里参禅练武,倒也别有几分快活。”鲁智深也是做过官的,如今做了和尚之后,越发觉得当和尚比当官舒服太多了。
“兄长这话可就错了,兄长孑然一人,出家也无所谓,小弟家中可还有娇妻,哪里舍得,不说这个了,这几天拜访那些贪官,可把我恶心坏了,一个个的比谁都贪婪,还装的个顶个的清廉,吃饭喝酒都不痛快,饱饭都没吃几次,来,喝酒喝酒。”秦寒吐了一点苦水,拿起酒碗和鲁智深林冲干了一碗。
林冲苦笑着说道:“兄弟你明天就要脱离苦海了,我想要脱离苦海,可是没日子了。”
东京城内高官云集,权贵不计其数,林冲不过是个教头,比他官大的多不胜数,不论哪个都要陪着小心,高衙内连番调戏他媳妇儿,他也只能忍了。
林冲今年三十五岁,按照古代年岁,已经步入中年,明明有一身本事,却只能当个教头,再加上结婚数年还没有后人,心情要是不郁闷就有了鬼了,古代版的中年危机,并不比现代人的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