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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仅是白玉堂出去查探李怀鲁的下落了,邵勇也派了人出去,白玉堂武功高强,加上邵勇派来这人胆大心细,两人合伙很快就将事情打探清楚了。

李怀鲁重新找了个没这么好的客栈休息,手下又给他请了大夫,等到脸上好了,他第一件事儿就是把去请县令的那人揍了一顿,说他耽误事情。

赵碧嘉听见这话不由得冷冷笑了两声,“他也不算太笨。”

不过说完这一句话也就没什么别的表示了,让等在一边的白玉堂有点心痒难耐,若是搁他以前的脾气,他指不定能做出来什么呢,可是自打去了开封府,每次想干点什么,脑海里总能浮现出包大人的黑脸,还有公孙先生的白脸。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因为展昭就在身边看着,否则白玉堂觉得凭借自己的手段,那一位李怀鲁绝对是看不出来的。

雪一直在下,等到晚上的时候已经积了厚厚一层,这下真是没个三五天都走不了了,无奈之下邵勇先派了一人回去京城报信,剩下的人都陪着赵碧嘉在这小院子里先住着。

第二天一早,赵碧嘉还在吃早饭呢,就听见外头有人喧哗,声音虽然大,不过听起来含含糊糊的,就好像被人打肿了一样。

“赵姑娘!是小生的错儿,小生绑了为非作歹的家人,特意给赵姑娘赔不是来了,还望能见赵姑娘一面。”

杨和安先冷了脸,昨天县令走的时候说要安排一队杂役来看着,怎么……他两步走到外头一看,这李怀鲁的确是没进来,就在客栈外头的围墙低下叫,而且若不是因为杂役将客栈围住,周围没人敢经过,安安静静的,他的声音想必也不会这儿清楚。

李怀鲁还记得这个狠狠打了他一巴掌的人,看见他不免有点慌张,身边的家丁虽然知道没有什么用,不过还是硬着头皮围了上来。

杨和安冷冷哼了一声,眼神里已经说明了一切。李怀鲁打了个寒颤,拱了拱手,“在下这就走了。”

上来两个家丁将捆着跪在地上的人抬走,李怀鲁一步三回头,末了又叫了一声,“赵姑娘,小生明日再来!”

屋里赵碧嘉正拿着精致小巧的功夫茶具陶冶情操呢,听见这一嗓子,茶都抖了两滴下来。

她将茶壶放下,叹了口气,“唉……镇国公主被李怀鲁堵在屋内三天不得出门……”

“我都有点不忍心了,这傻子太贴心了。”

陪在一边的白玉堂笑了出来,赶紧回京看赵碧嘉高黑状的心思又多了几分。

展昭抖了抖身上的雪进屋了,从赵碧嘉手里接过一小杯茶喝了,道:“雪小了些。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多半是立不住的,等雪化了我们就走。”

没有人表示异议,或者说有人想表示异议,但是没人敢说出来。

赵碧嘉很是哀怨的看了展昭一眼,话说回了京城他们两个就要像苦命的鸳鸯还有牛郎织女一样,虽然不至于一年才能见一次面,但是肯定不能像现在这样整日的想见就见,想说就说,想抱……自然还是不能抱的。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展昭居然没点表示,虽然已经收了展昭的剑,收了展家给儿媳妇的手镯,亲口从展昭嘴里听见他很担心等等话语的公主又开始没有安全感了。

展昭什么时候来点新的?她总不能靠着回忆过日子吧。

想到这儿,她狠狠的瞪了白玉堂一眼,近来已经越来越觉得自己多余的白玉堂叹了口气,站起身来道:“我去看看中午吃什么。”

出了门,白玉堂又截住刚教训了李怀鲁回来的杨和安,笑道:“这两日窝在这小客栈里憋屈的很。走,咱们两个过过招!”

杨和安眼神里都是“你疯了”的意思,不过谁会拒绝这种身心愉快的事情呢?他脸上的笑容愉悦中又带了点蔑视,看的白玉堂心酸不已。

外头的动静里头也能听见一二,看见白玉堂这么牺牲,赵碧嘉不由得又去看了眼展昭,只见他平静坐在自己对面,手上还捧着公主刚刚泡好的茶,轻轻的抿来抿去。

赵碧嘉叹了口气,谈恋爱真的好辛苦哦~

展昭忽然放下杯子,看了一眼赵碧嘉,问道:“不知道陛下什么时候心情最好?”

“嗯?”赵碧嘉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展昭继续道:“是辞旧迎新的时候?还是新科状元上殿的时候?又或者是千秋节?”

赵碧嘉还是没反应过来,只是她听见对面展昭似乎特别轻声的叹了口气,轻到赵碧嘉觉得自己没听见。

“明懿公主说要嫁个状元,状元要明年四月份才能出来,她又是你姐姐,多半还是要嫁在你前头的。”

想明白展昭究竟说了什么,赵碧嘉只觉得自己轰的一声又烧了起来。可是转脸又被他这性子折磨得想烧起来也没了柴火。

第一句问父皇什么时候心情好是想去提亲,第二句说了明懿的婚事,就是说要提亲也得等到她出嫁。

赵碧嘉不知道自己是害羞还是激动,一方面觉得展昭这人特别靠谱,说到成亲还是这么……镇定,一方面又觉得……嗯,虽然说不以为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但是!

赵碧嘉觉得他胸膛宽广,肌肉厚实,臂膀结实有力,而且也不是没抱过嘛!再说她都默认了怎么可能是耍流氓!

她有点哀怨的看了展昭一眼,什么都没有说。

“公孙先生说公主备嫁至少得半年,还得准备宅子,若是明年四月的状元真的跟明懿公主成就好事,她成亲也要到年底了。再加上半年,嗯……要到后年年中了。”

赵碧嘉忽然觉得,展昭他这不是镇定,他这是已经紧张的连话都变多了。

兴许是因为已经有人怂了的缘故,赵碧嘉忽然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除了勇气就是胆子了。

“你放心。”赵碧嘉上前拉住了展昭的手,还有点激动:“我不会让你等到后年年中的。”

原本希望展昭说出来的台词被她自己抢了,赵碧嘉心里略有一丝丝窃喜,心想自己霸道公主的人设终于立了起来,眼睛陡然间也亮了起来。

谁知展昭……看起来好像不太领情的样子,语气郑重里带了一点沉痛,“这事儿得一击必中。”说完还有点犹豫,似乎还有后半句话。

可是就算没这后半句话,赵碧嘉也能听出来展昭似乎觉得她不太靠谱。一瞬间,赵碧嘉脸上的表情精彩起来。

她瞥了展昭一眼,“给~我~招~驸~马~”我不同意谁都当不了驸马!

展昭叹了口气,方才的紧张还有犹豫等等表情消失的一干二净,换上了从没有过的凝重,一字一句强调道:“只要公主属意于我,不管是功勋之后,丞相之子,又或者是今科状元,都不是对手。”

天哪!他方才是想——赵碧嘉从脸颊热到耳尖,瞬间又怂了,甜甜的反问了一句,“你是说武功吗?”

但是她心里的小人已经快把自己脸扇肿了,我是想说要抱抱啊!

展昭眼睛里都含着笑,点了点头,“的确是武功。”

赵碧嘉哀怨的看着在展昭指尖的那个小茶杯,官窑出品的莲花荷叶杯,好想砸了哦……

雪在第二天夜里就停了,不过他们还是等了一天才上路。

展昭骑着马在公主的马车边上护卫,感受到马行间不同以往的颠簸,叹了口气道:“已经上冻了。这才十月底。”

这是说今年的冬天会格外的冷?赵碧嘉刚反应过来这一句,就被后边跟上的李怀鲁打断了心情。

“赵姑娘。”李怀鲁骑着马,但是被一干侍卫挡在了远处,只能扯着嗓子喊。

三天过去他的脸终于不肿了,说话也不再含含糊糊了,可是依旧追着赵碧嘉阴魂不散。

“你我二人都要去汴梁,不如一起上路,也能做个伴,路上万一遇上什么事儿,左右也有个人帮着。”

别说赵碧嘉了,连邵勇都忍不下去了。

他看着李怀鲁手下这一帮子酒囊饭袋,“你这是想来蹭保镖!”

李怀鲁腼腆的一笑,忽然觉得这个理由放倒明面上的确不错,至少比他那个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更加的不容易让人心生反感。

李怀鲁拱手冲邵勇一笑,道:“等去了汴梁,万寿公主必有重谢。”

赵碧嘉坐在马车里,叹了口气道:“这次忍不下去了。离汴梁不过五六天的路程了,治安好得很,他这么诋毁我父皇的治下。”

“杨和安!展昭!白玉堂!”赵碧嘉连点了三个武功最强的人,道:“去让他看看这里的治安好的什么地步!让他看看如果手下都没了缚鸡之力,他带着这么多东西依然能好好的去汴梁!”

展昭明白赵碧嘉是什么意思,杨和安对于赵碧嘉的话从来不去问理由,因此只要能听出来这是让他放手打一顿的意思就够了。

就只有白玉堂一个,一边腹诽公主的话绕得够厉害,一边又想虽然被点名的是李怀鲁的手下,但是如果他趁乱对李怀鲁下手了,会不会被公主骂呢?

这么一想速度就稍稍慢了些,转眼前头那两个已经放倒好几个人了。

本来就是酒囊饭袋,这下留给白玉堂的更加没有几个了,他一边加紧速度,一边还半是叹息半是解释来了一句,“杀鸡焉用牛刀。”

教训了李怀鲁,确保了自己在到汴梁之前这人都再也不可能赶上他们,赵碧嘉终于轻轻松松上路了。

只是看着一脸正气,骑着马无比端庄的展昭,赵碧嘉心里有点不太舒服,他怎么就不着急呢?

这回了汴梁可真不好见面啦,又到了冬天,若是秋天春天还好,她跑出来玩还能说是散心。一旦到了冬天,汴梁的冬天还那么冷,她这依旧三天两头的往宫外跑,就算年底她爹忙得连午睡的时间都缩短到半个时辰,也一样能看出来不对啊。

赵碧嘉将头一偏,反正她年纪还小,不着急。

路上又走了五天,在第五天下午,赵碧嘉终于又看见了汴梁城的城门。

一时间她自己也有点感慨,她这趟是在八月十五刚过那天出去的,现在回来也不过十一月初,算起来在外头才两个半月的时间,而且至少还有一个半月是在路上的,可是这经历丰富的……赵碧嘉摇了摇头,说出来她自己也都是不信的。

展昭一行人将她送到宫门口就各自分开了,虽然知道是大庭广众之下,不过展昭一点表示都没有还是让人略感不爽,只是思乡情怯,赵碧嘉这会心里有点跌宕起伏,暂时将展昭放到了一边。

她看着凤岚宫的牌子反而有点不敢进去了,回头看了一眼杨和安,“要么先回去洗个澡?”

杨和安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就想转身。

“我就说说!”赵碧嘉道,“你自己回去吧。”说完她便进了凤岚宫。

公主回京的消息自然早就有人传到了宫里,张贵妃这会儿拉着仁宗皇帝,还有赵暄三个都在等着,桌上还摆了一大堆的菜。

看见赵碧嘉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进来,对面三个等在宫里的人都有点愣住了。

屋里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你就这么回来了?”

“父皇,母妃。”

张贵妃跟赵碧嘉的声音同时响起,又同时解释。

“怎么没人通传。”

“我没叫说。”

一向很会破坏气氛的赵暄笑了出来,“赶紧吃饭啊,都饿了。”

赵碧嘉轻快的走到桌边,好像她不过是出去汴梁玩了一天一样。“我怎么觉得你一天到晚都饿,宫里短了你的吃喝了?”

赵暄一时语塞,半晌解释了一句,“我长身体。”

仁宗皇帝看了看跟记忆里无二的女儿,点点头道:“可见路上的人都尽心尽力了。”

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赵碧嘉很久没吃宫里的手艺了,自然是津津有味,赵暄正处在半大小子吃死老子的阶段,胃口也是好的不得了。

至于仁宗还有张贵妃两个,看见一双儿女都这么贴心,当然也是胃口大开了。

晚饭吃完,赵碧嘉留在了张贵妃宫里。

看见母妃拿出来一大堆珍珠粉,蜂蜜,还有不知道是什么中药材磨成的粉末想给她敷脸,赵碧嘉忙道:“我才回来,连饭都还没消化呢。”

张贵妃板下脸来,“你看看你这风餐露宿的,脸没以前白了,连手都比以前粗了。”张贵妃抓着她的手,“你连指甲都要剪秃了!”

赵碧嘉松了口气,还好没看出来。

“你这哪儿还像个公主!”张贵妃将人按在床上,招呼两个宫女过来就往她身上动手了。

“你不在这两个月,苗贵妃没事就拉着明懿往你父皇前头凑。明懿年纪也到了,苗贵妃想给她招个好驸马,还说要效仿民间榜下捉婿呢。”张贵妃说到这儿,手上力气不由得重了三分。

为了保证立场的正确,赵碧嘉急忙开口,“榜下捉婿?这也不怎么靠谱啊,万一状元是个糟老头子呢?”

张贵妃听见女儿一心向着她,笑颜如花拍了她一下,“动作别那么大,脸上的东西该掉了。”

“这不重要,关键是你父皇许了,这下苗贵妃能拿着鸡毛当令箭使了,她娘家的人三天两头的找借口邀请些青年才俊聚会。”

赵碧嘉嗯了一声,没想张贵妃又拍了她一下,“你怎么就不着急呢?”

赵碧嘉哀怨的看了她一眼,是您方才说不叫我动的,况且……况且你闺女看上的那个青年才俊……这两个月一直在你闺女身边啊。

“这可不行!她这一手太过歹毒了,你才小她一岁,也差不多该选驸马了,若是让她这么继续下去,将来你岂不是只能在她挑剩下的人里选了?”张贵妃咬牙切齿起来,“这口气我可咽不下去!”

赵碧嘉严肃认真的考虑了一下要不要跟张贵妃坦白算了,只是转念一想,现在又不是个好机会。

一回来就跟亲妈这么说,有点在旅途中跟展昭勾搭成奸的羞耻感……当然她也不否认就是了,但是!但是他们两个明明是没出门就已经……那什么了!

赵碧嘉回想起她被白玉堂掳走的那一次,又想起展昭留下来的巨阙剑,觉得脸上又开始烧了。

所以还是再等等吧……

“都年底了,她也折腾不了多久。”赵碧嘉道:“谁家不得过年?况且她这么广撒网的去,就算明懿是个公主,但是这么大规模的将汴梁所有的男子都筛了一遍,就算当时人家心里是愿意的,事后反应过来了不得恨她?”

张贵妃立即笑了起来,“还是我的公主聪明,这两天她们再请人,已经没几个人去了,都是找各种理由推辞了。甚至前头几个人去过的人这些日子也都是闭门谢客了,分毫不提公主二字。”

赵碧嘉松了口气,为了不叫张贵妃再提什么公主选驸马的话题,她将路上遇见李怀鲁的事儿跟张贵妃说了。

张贵妃的表情立即狰狞起来,比方才提到苗贵妃跟明懿的时候夸张多了。

赵碧嘉吓得都坐了起来,张贵妃看看已经长大成人的女儿,又想她这次出门回来,言语动作间都成熟了不少,便挥挥手屏退左右,道:“都是些陈年旧怨了。”

这是有八卦可以听了,赵碧嘉精神起来,只是又被张贵妃按了下去,听她道:“当年郭皇后被废,你父皇原本是想立我为后的。”

这个开头说的无比沉重,赵碧嘉也不敢搭腔,等到张贵妃自己调整好了,又道:“谁知道反对的声音不小,其中最主要两点就是我没孩子,还有就是我出身不够。”

赵碧嘉算了算当年郭皇后被废的时候,似乎……那个时候她母妃已经生过孩子了?

“你两个姐姐都没养住,一个养到三岁死了,一个才过了周岁死了。”张贵妃一声叹息,就算后头这两个孩子都长大了,但是提起前头那两个,心里依旧是揪心的疼。

张贵妃长吸了一口气,“虽然有朝臣上书,不过万寿公主也没少出力,她当时进宫求见李太后,关着门说了许多。什么我没福气,连着生了两个孩子都是女儿,还都没养活,又说我父亲不过是个八品的事推官,还是从八品,这等人家的女儿怎么可能有皇后之德?”

张贵妃重重的一拍桌子,“我父亲这官儿,也是自己考中进士得来的。不过的确是不如她会投胎。”她语气虽然平淡,但是里头蕴含的仇恨可一点都不小。

赵碧嘉轻轻呼了一口气,用自己满是蜂蜜还有珍珠粉的手握住了张贵妃的手。

“后来反对的声音渐多,你父皇那两日也不来看我了,我知道封后无望,索性用连丧两女的理由主动请旨下迁,算是主动替你父皇解了围。后来有了你又有了你弟弟,这皇后之位……我就算活着坐不上去,死了也一样能上去。”

张贵妃眯起了眼睛,“她倒真是阴魂不散!这都十几年过去了,她还敢来找事儿!”

赵碧嘉道:“其实这次也不能说是她主动的,那李怀鲁——”

“你傻啊!”张贵妃恨铁不成钢道:“今年上半年万寿公主府就有消息出来,她自己出去吃席赏花什么的,也常常说驸马家里有个得意的后辈,年纪轻轻的就是一身好才学,又尚未婚配,这是什么意思你看不出来?”

“再说了,”张贵妃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照你说的,你见了他几次都是不苟言笑的,还叫身边人给了他脸色看,连他的脸都扇了。你仔细想想,若不是你身份泄露了,他后头还能这么跟狗皮膏药似的黏上来?”

赵碧嘉一时间有点愣住了,只是她又觉得自己亲妈这番话太涨他人志气了,难道不能是自己长得好看吗?

不过这话她也只敢在心里想一想,表面上还要装作无辜的样子,“我能看上他?除非我瞎了眼睛!”

张贵妃对她这个表态很是满意,欣慰的拍了拍她的手,随即又很是嫌弃的在盆子里洗了洗,“你也大了,千万别被人骗了去。我跟你说句实话,算上朝廷大臣,后宫嫔妃,皇室宗亲,这全天下明面上收入比你多的人绝对不超过五个。”

赵碧嘉虽然早就算过了,可是当着自己亲妈殷切的眼神,她也不得不摆出一副吃惊到了极点的表情。

张贵妃笑着点了点头,“你可得把眼睛擦亮了,千万别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去。”

赵碧嘉郑重其事的点头,“我一定找一个人品上佳,样貌端正的正直人。”

说完又自己补充了一句,至少表面上看起来非常的正直……

张贵妃嗯了一声,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又亲自动手给她洗脸。

赵碧嘉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又问了一句,“当初她的驸马究竟是为什么被贬谪了?”

张贵妃冷笑一声,“你长大了,这事儿我也敢跟你说了,她那驸马跟她的乳母有了首尾。”

这才是赵碧嘉今天晚上听到最震惊的消息。

公主的乳母,跟公主的驸马。就算驸马一般都比公主大上几岁,但是乳母……赵碧嘉想了想自己的几个乳母,少说都比自己大了十九二十岁的样子,这口味也太重了。

“不是啊。”赵碧嘉一把抓住了张贵妃的手,“她这也忍了?”‘

张贵妃冷笑道:“她后来还给驸马生了三个儿子呢。驸马样貌英俊,况且又是功勋之后,也没那么容易和离,就是不怎么见面了。”

“后来驸马死了,她一个人过,想起的便全是驸马的好处了。你可记住了,脸可不能当饭吃!选驸马不能选长得太好看的!”张贵妃用这一句结束了今天晚上的对话,“外头冷,今天就跟我睡吧,好好给我讲讲外头都遇见什么了?我年轻的时候可没你这么好运气到处逛呢。”

赵碧嘉一边绞尽脑汁跟张贵妃说了能说的,一边却又忍不住在脑海里勾勒出展昭的形象来。

话说母妃的“长得太好看”的标准是什么?

宫里几乎所有小宫女都喜欢他算么……汴梁城买东西能刷脸算么……

要么还是先找个理由把乳母处理了吧……赵碧嘉捂脸,她倒不是不相信展昭,她是不相信自己乳母啊……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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