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姑姑这般窥探人心的本领,从一开始便已认定琉璃是早有预谋,即使琉璃再清白在无辜,在姑姑的眼里也早已成了图谋不轨之人,如果我说我只是倾慕陛下你会信吗?”琉璃余光瞥向紫嫣,嘴角拂过轻嘲。
久处深宫之人所看见的处处都是阴谋诡计,从一开始入宫时因为她深谙深宫险恶,明白“木秀如林,风必摧之”的道理,所以低调处事,尽量避开所有的宫人门所有的明争暗斗就是为了能在深宫多过上几日安稳的日子,甚至是违逆了寒王的意思,却反倒成了她人口中的阴谋。
不过这一切紫嫣怀疑的也并无道理,她入宫本就带着寒王不可告人的目的,在寒王精心策划中接近君若觞,为的便是迷惑君心,可是事到如今她都不愿去做,却又无法违背君若寒的意思,所以她仅能小心谨慎,辗转在他们两人之间,她的身不由己与无可奈何不知道还能持续多久。
随着君若寒的步步紧逼,又在芊妃的阴狠下无意间弄巧成拙,如今的局面早已不是她所能控制的。
紫嫣手里的匕首抵着她的脖子更加用力了一些,却把握着分寸没有伤及她分毫,出声警告着:“你听着,最好不要让我发现你有什么不轨之心,我会一直盯着你的,如果你敢伤害陛下分毫,由于此发。”紫嫣狠戾的警告着,匕首一转,凌厉的寒芒一闪,吹毛断发锋利无比。
琉璃心中一惊,耳鬓边的一缕青丝断落而下,飘扬纷落在泉水中。
“紫嫣你在做什么。”君若觞不温不怒的话语响起,他长身玉立般的站在红绡帘后,一身清冷肃穆,红绡妖艳色泽下衬托着他一身龙纹月白锦袍的身姿增添了几分风华绝代的气质。
紫嫣回身,浑身一震手中短匕掉落在汉白玉石阶上,面色苍白,哆嗦着双唇呐呐无语。
琉璃将身子沉入水里,被雾气晕染的双眸澄静如洗般明艳动人,凝注着君若觞此刻落在匕首上的视线,此刻他的眼底凝聚着飓风骤雨般的风暴,语意冷然:“紫嫣你身为邵阳宫掌事女官,知法犯法,谁允许你私带兵刃入邵阳宫。”
“奴婢只是不愿看着陛下在泥足深陷,被妖人蛊惑,再度做出方寸大乱,有违纲常之事,而至江山社稷于不顾。”紫嫣垂首,语气卑亢。
“放肆。”君若觞长袖一挥将紫嫣掀翻在地,面上勃然大怒:“朕何时在你眼里以成了欢饮无度的昏君了。”
“陛下……这个女子不能留,情难自禁,只怕到时为时已晚。”
“退下,以后不得在踏入紫鸾殿半步。”君若觞负手而立,背对紫嫣冷然说着。
紫嫣抬首,一抹沉痛与隐晦的情意在眼底打转,而那抹藏匿深沉不为人知的情愫。
君若觞的决绝,与紫嫣的隐痛,紫嫣对君若觞的情意,像君若觞这样的男子,无论是冠绝天下的容貌,还是明政严苛的治国之能,亦或是生性温润的品性都注定是为人所倾仰的。
许久,直到紫嫣落寞的身影离去,君若觞悄无声息的走到琉璃身前,他蹬下身,附身在琉璃耳畔边,暧昧而的轻声细问着:“在想什么都出神了。”
耳畔传来的气息,有些痒痒的暖意,琉璃惊愕中整个身子一缩,整个身子更深的沉入池里,面色羞怯的染上一抹绯红,她语无伦次的回答着:“哦……没……没在想什么。”
君若觞在促进了她的耳畔一点,戏谑之意更深,淡淡的龙涎香充斥着鼻息间,带来莫名的安宁,在她的耳畔低语:“欺君可是死罪。”
“我……”琉璃抬眸直视他,被水气熏陶下,原本清澈的双眸蕴含着氤氲的光泽,宛如一泓清澈明亮的碧水,盈盈秋水,皎洁如月,看着他笑意盈盈的眼底映着自己窘迫的样子,羞愧的直想钻入水底。
君若觞绝美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妖娆的笑意,如寒冬腊月的一丝暖阳,明明是颠倒众生的倾世笑颜,只让琉璃觉得危险至极,果然他的戏虐更浓,毫无避讳的意思:“平日的伶牙俐齿去哪了,今日反倒吞吞吐吐起来了。”
君若觞始终笑的一幅纯良无害的模样,活脱脱一幅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典型腹黑恶俗的坏人。
水雾缭绕,满地的鲜红漂浮在水面一起一伏,妖娆荡漾,琉璃恼羞成怒的瞪了一眼眼前不怀好意的人,早已忘了这几日面对君若觞的唯唯诺诺,小心谨慎了,琉璃娇嗔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此乃君子所为。”
君若觞依旧笑的暧昧而宠溺,灼热的目光落在琉璃快要埋入水里的举动,一时脚下一崴,整个人都载入了水里,却在此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将琉璃从水中拽出,一时水花飞溅,君若觞身形宛如游龙在汉白玉石上掠动,如翩若惊鸿般风姿出尘,几个潇洒的旋转,原本在水中的人儿,早已被他打横抱入怀里。
漫天的水花夹杂着玫瑰花瓣洒落,却半点未溅到君若觞的身上,却是被怀中人儿沾湿了衣衫。
“皇上。”琉璃气恼羞涩之下不由自主的娇嗔怨声顿起,紧攥的拳头也不自禁的垂落在君若觞的胸膛,拳头绵软无力比起他的强硬构不成半分的威胁,反而多了几分娇俏羞報的楚楚动人。
此时琉璃仅仅着了一件雪白裹胸襦裙,敷贴的襦裙黏贴着肌肤,纤白的长腿若隐若现,性感而媚惑,突兀的锁骨与纤细的玉臂细腻白皙,吹弹可破的玉肌上一点殷虹如血般娇艳,尤为耀眼的绽放在无暇雪白的腕间,如同曼陀罗般妖媚蛊惑,撩人心弦。
君若觞只感觉一时的呼吸也被怀中的人儿吸引了,眼底由最初的灼热的火焰而燃烧成熊熊烈火,他极力压抑着内心焚烧的浴火,小心翼翼的抱着她,仿佛抱着一件稀世珍宝般呵护着。
他看着怀中娇羞无措的她,底埋着螓首外怀里蜷缩,想要掩住此时掩藏不住的羞報,眼底由最初的**变成了怜爱,心房不禁的漏跳了半拍,莫名的悸动仿佛一股暖流填满了久违空虚的心房。
君若觞看着琉璃底埋的螓首,眼底蕴含着桃夭之色:“方才你对紫嫣说的都是真的。”
琉璃娇羞的始终不敢抬头,只感觉此刻全身都是紧绷僵硬着仿佛漂浮在云端,沉默着将脑袋埋的更低。
“你是真的倾慕朕。”君若觞问出话时,眼底不易间流露出期待与动容,而怀中人儿僵直的背脊一颤,埋首,声音细弱蚊虫。
“皇上英明神武,天人之姿俊朗非凡,自然引得无数少女倾心正常不过,一代盛世明君奴婢自然也很倾慕皇上。”
“这边是你仰慕朕的理由。”君若觞不以为然,似乎没有听到自己所期待的回答,声音略带愠怒:“搪塞,琉璃朕要你抬起头来看着真的眼睛认真的回答。”
“奴婢衣不蔽体,羞于见人,皇上还是饶了奴婢吧。”琉璃埋头始终不肯依。
“既然如此,朕便这样抱着你在大庭广众之下送你回紫鸾殿,到时……”君若觞挑眉,哂笑着。
“你无耻。”琉璃惊措的抬眸谩骂,羞红的眸子却撞进他得逞肆笑的眼底,琉璃撇嘴,眼底露出皎洁,面对君若觞有心作弄,心不甘情不愿的妥协着:“奴婢对皇上一见倾心事无不可对人言。”
一边说着为了表演逼真,她甚至骄傲的抬起下巴挑衅的看着君若觞得意的眼底,觉得自己说谎也是值得被原谅的。
而此刻她上挑着下巴,垂着眼脸看他,狭长的眼角自成妖媚诱人的媚惑,显得娇俏而可爱,君若觞心中一暖,取下搭在屏风上的雪白对襟外裳掩在琉璃身上,便抱着她去往紫鸾殿。
在去往紫鸾殿的路上,一路引来无数目光,无不引人注目,一路上羡慕嫉妒恨交织,琉璃只感觉以是千疮百孔了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是一脸的不羁与狂妄。
进入紫鸾殿,君若觞将琉璃放在榻上,指尖琉璃一把拉过被褥缩在床角,羞怯而警惕的看着自己,君若觞被她这幅如临大敌的样子逗得卟哧一笑。
琉璃蜷缩在被子里,脸颊仿佛有两团火焰在熊熊燃烧着,为了打破自己的窘迫与尴尬,琉璃问出了心底压了很久的问题:“皇上,奴婢身体已经好转,何时能离开紫鸾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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