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在女人面前。盒子算不上精致,里面放着一只普通的银质戒指。
女人一下子红了眼眶,“是因为感激吗?”她颤抖着,向后退了一步,如果只是感激,那还是不要勉强了吧,做这些,她是
自愿的。
“是爱情。”男人拉住女人的手,深深地吻了一下。
就这样,他们成了夫妻。岁月静好,却一直没有孩子。
一天,女人突然腹痛,男人焦急带着她去了医院。经过检查,女人得了子宫癌。因为发现的早,所以切除掉子宫,就可以
治愈。
可是,女人却在男人怀里,放声大哭。她不能做母亲了,他也没办法做父亲了。
切除了子宫之后,女人的身体,变得比较羸弱,经常会闹一些小毛病,男人一直悉心照顾,也从没因为她不能生育嫌弃过
她。
“我有很长一段时间,以为他对我不过是感激。”女人微笑着看着顾盼,贫苦,沧桑,却满足,“可是从医院回来,我就再也
不那么想了。”
“你真的很幸福。”顾盼的嘴角,随着女人讲述的故事,渐渐上扬。
“先生,方便带我们参观一下你的画吗?”告辞之前,钟冽向主人提出最后一个请求。
画家眼里闪过一丝失落,画,自然是有的,可是他背着它们,走过大街小巷,走遍了大大小小的画廊,依然没有遇到伯乐
,家里地方小,很多画,都被堆在了床底下。画家趴在地上,翻腾了好久,才找出几幅保存相对完好的画。
顾盼在一旁使劲瞪钟冽,埋怨他给主人添了麻烦。钟冽只当看不见。不过顾盼对于画家的画作,也是很好奇。
顾盼并不懂画,她眼里,画家的画,有的画得像,有的色彩好看,所以觉得不错。可是钟冽不一样,他自己画画跟顾盼一
样,都是小学生涂鸦水平,但是从小有得天独厚的条件,可以见识很多名画,所以能够感觉到,画家是个天赋一般的画匠。
可是,他是妻子心里,最厉害的画家,这就够了。
钟冽牵着眼睛依然有些湿漉漉的顾盼,拎着心心念念舍不得袋鼠朋友的钟幕,离开了动物园。
吃过饭,钟冽神秘兮兮带着顾盼,还有钟幕,走进了一家占地很小,但装潢考究的店。
“你好。”钟冽用流利的英语跟店里的男人说了好半天,男人点点头,钟冽刷了卡,带着顾盼和钟冽离开了。
“还记得,画家说,他努力赚钱的目的吗?”钟冽拦着顾盼,语气轻松地问,看得出来,他
心情不错。
“不让妻子再操劳,如果还有更多的钱,他想做一个试管婴儿,有一个属于他和妻子的孩子。”顾盼看着川流的人群,若有
所思。
“希望,他的愿望能够实现。”
“会的。”顾盼在钟冽脸侧印下一吻,算是替两夫妻感谢钟冽。
动物园里,一个穿着考究的男人,拿着一叠文件,放在了画家面前。
“一位收藏夹,看上了您的画,托我来向您买画。”男人递过一张五百万的支票,“这是对方的出价,您看看,可还满意?”
画家接过支票,双手颤抖。据说,那个收藏家,姓龚。
这就是欺负国际友人不会拼音嘛,顾盼的姓氏的声母,加上钟冽姓氏的韵母,不就姓龚了吗?
由于走得急加上收拾行李的时候,顾盼一边装,钟冽一边往外扔她并没有带太多衣服出来。于是,逛商场买几件换洗的衣
服,是免不了的。
钟冽找了一家店,租了一辆车,一天的租金,够人家买一辆的。顾盼看了,直咂舌。**都说了,享乐主义,要不得。
商场里,为了节省时间,带老婆孩子出去玩,钟冽完想抢劫一样,看着差不多的衣服,就直接包起来,试都不让试,顾盼
在一边,像个摆设一样,哪里是陪她买衣服,分明是她在陪钟冽逛街好吗?
拎着大包小包,钟冽三人往停车场走路上很挤,负一层的大厅中央,很多人围成一个圈,纷纷拿出手机拍照。
钟冽仗着身高优势望了一眼,就不走了。
这是著名婚纱品牌的展销会,人们围着的,是一件新出的概念婚纱,所谓概念婚纱,无非是用上额所有的好东西,超级贵
,一般人穿不起,所以,是一个概念,美好的概念。
“钟冽,你要干嘛?”顾盼并没有看到人群中央是怎么回事,突然被钟冽拖向人群,一脸蒙圈。
“我女朋友,要试一下这个婚纱。”钟冽对现场的工作人员说。
什么?我要试婚纱?我怎么不知道?顾盼仍然一脸蒙圈。
工作人员解释,这件婚纱哪怕只是试穿,也是要收费的,但是现场有摄影师,可以帮忙拍照,赠送照片。
至于这个收费……只能说贵得咂舌。购买五件普通婚纱的。
“好。”钟冽把身后的顾盼拎出来,“带她去换衣服。”
在众人羡艳的目光中,股怕被带去了更衣室。钟冽就在更衣室门口等着她,待她换上婚纱,化好妆,打开门的一刻,一双
闪动着爱慕的双眼,正好看向她。
“你真美。”钟冽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穿着婚纱站在自己爱的男人面前,顾盼心无端跳得有些快。
“那个女人是谁?她很漂亮呢。”商场只有负一层有大厅,换句话说,在那一层向下看,都能看到负一层的大厅。
一楼栏杆旁,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从钟冽拉着顾盼走向人群的时候,就在盯着她看了。
“没错呢,可惜,人家有男朋友。”说话的两个人,都是这个系列婚纱的设计师,比较有知名度。
“有男朋友又怎么样。”巴蒂斯特玩弄着手里的饰品,眼睛依然落在股盼身上。
巴蒂斯特是个不受约束,藐视礼教的人,家族是势力很大的财团,但还是顶着重重压力,做了设计师,原因很简单,他喜
欢做这个。
“巴蒂斯特你去哪?”身后的弗洛朗试图叫住自己的朋友,免得他生事端,可是,他的阻拦并没有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