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挑眉,“没有,就是一下不太适应。”
走出商场,夜晚的风就裹着燥热的暑气迎面吹来。
那种属于城市喧嚣的汽油粉尘味儿,长歌也很不喜欢。
她撇撇嘴,很嫌弃的道:“好脏!”
萧暮年没搭她的话,一言不发的给她打开车门。
她还算乖巧的跳到副驾驶上给自己绑好安全带之后好像想起来什么,“噢,昨夜弄坏了你一辆车,你没心疼吧?”
萧暮年拉开驾驶座的门,淡淡的道:“你有本事造,就不会心疼。”
长歌笑着吹了一声嘹亮的口哨,“看不出,你还挺大方的。”
“那要,看对待什么人。”男人讳莫如深的看着她,波澜不惊的调子,“你若是什么都不是,你就算是衣不蔽体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也不会浪费一毛线的同情心对你扔下一块任何遮羞布。”
只要不是个傻子,都能听出这话背后的深层意思。
很好理解,若是她跟那个叫安歌的半点关系都没有了…
她就只是以长歌的身份活着,那么这个男人于她而言除了冷漠,再多的意义都不会有。
可能,还会多一层扼杀他女人灵魂的仇恨!
车子缓缓驶出去,长歌眯眼瞧着夜色阑珊的灯火城市,淡淡懒懒的调子软绵绵的溢出喉咙,“去哪?”
萧暮年将车子提上速,“回帝景公馆。”
女人微微撇过脑袋,长指虚抚着一下脑袋,淡淡了一声,“为什么不在外面吃?”
“你不是嫌外面空气不好?”
“那…回去你给我做?”
萧暮年深不可测的黑瞳向她看过去,“你想吃,我就做。”
男人看她的眼神极深,似乎可以洞彻人的灵魂,女人的心脏一下子如虫蛰了一下,懒洋洋的调子悠悠转冷,“你打算什么时候带我去看他呢?”
男人薄薄冷嗤的笑了一声,这女人还真有挑战他底线的本事呢。
他偏头淡淡的盯着她看了看,黢黑幽深的凤眸风华奕奕,“给我一个可以带你去见他的理由。”
本就是俊美极致的脸,在配上这么不苟言笑的严肃模样,说真的还挺叫人发憷的。
长歌占据这具身子并没有多久。
她虽谈不上怕他也远比没有想象的那么了解他,但就眼前男人这副清冽到僵硬的表情,她还是有点不适应。
眯眼想了想,细细琢磨着的笑道:“爱他,算一个理由么?”
萧暮年搁在方向盘上的手指紧紧蜷曲了几度,下颚线条冷黯的绷着,“那么我呢,于你而言,算是什么?”
长歌的确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摇摇头,“没想过,也没什么意义。”
“现在想,想好了再说!”
男人的调子已经彻底冷了下去,像淬了毒的千年寒冰,冒着又冷又毒的危险气息。
车厢的氛围很快就阴沉了下去,伴随这股强势的阴霾,歪着脑袋靠着车窗的女人陷入阵阵沉思。
衍生,于她芳华正好的年纪爱上。
她没有理由不爱,那是她耗费了全部生命也要爱的男人。
就连她被烈火焚祭的那一刻,想着的也是她的来生来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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