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将在三日后公布,走出竞标大厅,易至美轻轻呼出一口气,对因为不知道结果心情有点忐忑的田媛艳笑道:“表现不错!”
田媛艳也对自己的超常发挥比较满意,说道:“都是主任这份策划做得好,所以才让我有了底气!”
易至美笑道:“我只指引了方向,搭了个框架,具体细节可是你完善的。一份完美的策划,少哪一块都不行,你的辛苦我看着呢!”
田媛艳充满感激地看了易至美一眼,正要说话,突然顿住,目光停在不远处,又投向易至美。感觉到她的异样,易至美把目光移过去,那边一条长廊,有假山流水,供人休息的石凳上,一个人影抱头而坐,双手插进头发里,但仍然能看出,那就是彭正陶。
这个男人曾经是她无比熟悉的人,他的身影她闭着眼睛也能描绘轮廓,包括他脸上的线条;他的脚步声即使是在嘈杂的街头,她也能清晰分辨;曾经他只要一皱眉,她就知道他在为什么而烦恼;他展颜,她亦因此而开心。
然而,一旦感情不再,婚姻以那样绝决的方式收场,她和他就从此陌路。易至美脚下不停,继续道:“这场大仗终于打完,媛艳,你可以好好放松一下了。”
田媛艳虽然有寻幽探密的心思,但也不是不知进退,也笑道:“是啊,主任,这阵你也够忙的,恒通的结果虽然要等三天后,但毕竟最关键的一步已经走过了,尽人事,听天命。你也多注意休息!”
易至美笑笑,休息,她也想,然而,冠晟的项目要比恒通难得多,复杂得多,她一直被恒通项目和李国建施加的压力压得透不过气来,卢姿娅的意思虽然蒙昧不明,但她不动声色中给她的担子,却并不轻。恒通项目的告一段落,于她来说,不过是把压在头顶的众多石头搬掉了一块而已。
江宇文再次醒来,发现薄被已经盖在自己身上,那个伏床而睡的身影却已不见,他心中不由涌上一阵失落,她到底是走了。他就知道,当她醒来,他立刻又成了她憎恶的对象,她的温婉于他,不过是睡梦中的短暂时候。
薄被上似乎还有她的体温,可是她已经不在,也许这被子,也不是她怕他着凉盖的,不过是探班的护士好心搭在他身上而已,他之于她,还是毒蛇恶兽,不值关怀。
他心中不由涌上一阵挫败感,再是青年才俊又怎样?再是事业有成又怎样?居然连一个人心中的观感也没有办法改变。
虽然每个人都是为自己而活,不必要在意别人怎么看,可这个别人,如果是自己在意的人呢?
江宇文轻轻叹了口气,闭上眼睛,这时,咔哒一声,门轻轻地开了,他睁开眼,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背对着他正在关门的身影。
她没走?只是出去买早餐?
钟依若一回头,见到江宇文大睁的眼睛,又看看自己提来的早餐,突然有些羞恼,狠狠瞪他一眼,道:“看什么看?我只是顺便带给你!”
江宇文笑眉笑眼地道:“那你一会儿是不是也可以顺便带我出院?”
“出院?”钟依若一怔,“医生就准你出院了吗?”
江宇文轻笑道:“你也说过,我就是一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疯子,专门以逼迫弱女幼子为业。现在我哪能容自己一直在医院躺着承受痛苦,让那些弱女幼子享受快乐?自然得继续我逼迫弱小的未竟事业!”
“神经病!”钟依若明知道他是揶揄自己才故意这么说的,仍然被他这种语气给呛到了,没好气道,“你都可以出院了,看来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快吃你的早餐吧,然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欠!”
“你不要回去吗?咱们住同一个小区,你就算发扬人道主义精神,也应该捎我回家嘛。你就忍心看着我带伤出院,无人照顾,孤苦伶仃?”江宇文苦着脸,皱眉捧心,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没想到江大律师演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