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晨和琐宁两个人在客厅对峙着。
餐桌早就已经被两人合力收拾好了,但是一旦收拾完全之后,两人之间融洽的关系立马就分崩离析了。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叫秋晨。”琐宁最终还是率先打破了沉默,对坐在正对面沙发上的秋晨说道。
“啊,没错。”秋晨发现琐宁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善,语气也和上次那般蠢蠢的感觉有所不同,便小心翼翼地回答道。虽然这家伙很碍事,但是毕竟是要一起生活的家伙,关系还是要和善一些才好。
“你可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琐宁翘起了二郎腿,双手轻轻地搁在沙发的扶手上对秋晨问道。虽然现在这个姿势和她身上的女仆服装并不太符合,但是琐宁似乎并不在意这些东西的样子。
「什么啊,突然摆出这股居高临下的样子来。」
秋晨心里感觉到强烈的不适感。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秋晨学着琐宁之前的语气说道,“上次那个跪在我面前向我道歉的家伙,应该和我讲过叫她小宁就好了。”
“唔?!我!?你开什么玩笑!”虽然时间仅仅只过去了一星期,但是琐宁的记性似乎非常差的样子,当然是不是装出来的我就不得而知了,“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是啊,还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一副醉醺醺的样子,最后不得不托我照顾的那个家伙呢。”秋晨故意把眼神瞟向他处,装作一副思考的样子来,“究竟是谁呢?”
“你!我我,我怎么知道喝了那个东西会醉啊!”琐宁像是被戳中了痛处,气不打一处来,一用力便从沙发上站起身来,面红着辩解道,“你你你!”
“哦!原来是你啊。”秋晨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用拳头拍了拍手掌,“我想起来了,我的手机里还有你当时的照片呢。”
“!”
“你这混蛋!不过是个人类而已!凭什么那么嚣张!”琐宁原本就是个涉世未深的年轻天使,再加上原本的经历让她莫名失去了优势,此刻完全被秋晨占据了上风。
“是啊,某个天使不仅叫一个人类主人,还跪地叫另一个人类大人呢。呀,这个天使是谁呢?”秋晨得意的把目光上挑,作出了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来。
“你!你这个寄人篱下的家伙,不要太嚣张了!”
“为了留下来而不惜把自己变成女仆的家伙叫什么来着?”
“唔!你,你你你!”琐宁一下子没有话可以对付秋晨,原本她和秋晨二人之间就不是很熟悉,此刻有利条件却又全部在对方手里,琐宁便马上败下阵来。
“哼!”作为面子使然的微弱回击,琐宁盘起手臂,别过头去,重新坐回了沙发里。
而秋晨则是一直在偷着乐呵,她之前只是以为琐宁傻乎乎的,现在看来对方可爱的不只是她的脸蛋啊。
不过说老实话,欺负她秋晨却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感。而且自己有时候也会像他这般没有招架之力,所以又用一种莫名的同情感。而当这两种感觉交汇在一起的时候,用一个字就能概括其中的核心内容了。就是:
爽。
最终秋晨还是盖不住良心的谴责,决定安慰一下这个正在别扭的小家伙。
“好啦,对不起啦。”秋晨合起手掌放在面前,眨了眨眼睛说道,“天使大人,是我错了哦!”
琐宁微微转过头来眯起眼睛看了一眼满脸堆笑的秋晨,随即又迅速的别过头去“哼”了一声说道:“你知道错了吗。”
“知道啦。”
“惹怒一个天使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对不起啦。”秋晨一边道歉一边在身上翻找着,最后在裙兜里面找到了一根棒棒糖,“呐,这个给你,原谅我好吗?”秋晨走到琐宁的跟前,把糖在琐宁面前晃了晃。
“哼,这次就原谅你了。”琐宁睁开半只眼睛,看到了面前晃悠着的棒棒糖,便一把捉过来。
秋晨笑了笑,抬手摸了摸琐宁的脑袋。
“不要摸我的头!”琐宁说这句话的时候,时观的房门恰好打了开来。
时观只探出了一个脑袋,却刚好看见了秋晨正在抚摸琐宁脑袋的场景。
“看来你们关系很还不错的样子。”时观顿了顿,“秋晨来一下,有点和话剧部有关的事情。”
时观看见秋晨忽然愣住的神色,和一边转过头来琐宁呆住的表情,一下子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末了却又加上了一句话:“琐宁也过来好了。”
两人这才反应过来,走了过去。
“诶,没想到你的房间还是很亮堂的嘛?”秋晨首先四处打量起房间的样子,“我还以为男生的房间都是暗无天日,只有电脑亮着还总是乱糟糟的呢。”
“我想你可能对男生有什么误解……”时观有些无力的解释道,他刚转头看向电脑屏幕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琐宁却马上把他的话塞了回去。
“是啊!男生的房间真的很乱啊,我之前打扫这里不知道花了多少力气啊!”
“不,为什么我看不出来有打扫过的痕迹……”
“诶!果然是这样吗!?时观,我明白你平时一个人生活,房子里突然多了个可爱的女孩是什么样一种感觉。”秋晨表示完惊讶之后,看向时观的眼神带上了稍许怜悯。
“我从今天早上到刚才为止都觉得你们两个可能会打起来。”时观的眼神带动房间的空气一同冷了下来,“但是我发现要打人的人可能不是你们两个,而是我。”
秋晨被突然不是面瘫的时观吓了一跳,指着他的脸颤抖着说道:“你你你你原来会做其他表情啊!”
琐宁倒是很淡定的样子,她闭上眼睛拍了拍秋晨的肩膀,装出一副老道的样子来:“冷静啦,这么拙劣的演技你都看不出来,很明显是这家伙装出来的嘛。”
“可可可可我觉得不是装出来的样子啊!”秋晨的声音有些发抖,看着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的时观,心中又突然飘出一股异样的感觉。可还没等到秋晨的心思飘远面色泛红,时观就已经作出了动作。
时观的动作很简单:提起琐宁,打开门,丢出去,关上门。
“是啊,直接做比演戏方便多了。”时观拍了拍手,看向了一脸错愕的秋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