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买够订阅的50%就可看到最新章,或者等待72小时顾长安下意识去墙角蹲了下来。
陆城看到这一幕,面部不易察觉的抽搐,有种想拿水壶给他浇点水的冲动。
“长安,我出去一趟。”
顾长安听到声音抬眼看向男人,我瞌睡你就给我递枕头?这么巧?
“你好像很忙啊。”
“是有点忙。”
顾长安扯唇:“不是无业游民吗?”
陆城说:“家里的事。”
顾长安盯着男人看了几秒,说:“那你去忙吧,上冻了,注意着点。”
陆城:“长安,你关心我?”
“是啊。”
顾长安懒懒的站起来说,“回头给我带烤红薯。”
想起来了什么,他走到男人面前问:“好吃吗?”
陆城举起手里的橡皮糖:“你问的这个?”
顾长安的眼神已经给出了答案。
陆城给他一根。
顾长安不满意的斜眼,就一根?
陆城把剩下的橡皮糖收进口袋里,没有再给的意思,就一根。
一根就一根吧,总比没有强,顾长安咬住橡皮糖,一点点吃到嘴里。
陆城笑了起来:“这叫橡皮糖,是我家那边的……特产。”
顾长安边吃边说:“超市有,网上应该也有。”
“不一样,无论是颜色还是味道,你吃了就知道了。”陆城的目光扫过青年,“走了。”
陆城一走,顾长安就把门关上了,他拎着胖头进屋,取出谎言装瓶子里,塞上木塞。
顾长安不打算立刻去查,张威那个大谎言获得的能量已经放进地底下的凹坑里面了,可以撑一段时间,他想休息休息,趁机清理店里的灰尘,把店开了。
虽然有存款,但吃老本是真不行,没安全感。
那条胖头被顾长安送给了邻居,他不想吃,更不想烧,不对,是不会烧。
除顾家人以外,其他人是能钓到谎言,但几率极低。
平时顾长安在河里钓不出有价值的谎言,也会去菜市场碰碰运气,从来没逮到过大的。
这次的情况还是头一次发生。
陆城又是午夜时分回来的,顾长安冷着脸给他开门。
“你不能早点回来?”
“抱歉。”
陆城插上门栓,嘴里吐出白气:“不如你把门钥匙给我一把,这样一来我多晚回来都不用麻烦你。”
顾长安说:“好啊。”
陆城出现明显的愣怔,似乎只是随口一说,又像是试探顾长安的底线,没想到他如此爽快,眼皮都不眨一下就答应了。
顾长安背过身扯起一边的唇角,不放饵,鱼不会上钩。
天一放晴,顾长安就速度开店,陆城没外出,帮他检查架子上的产品,过期的丢进盒子里。
“这些垃圾食品有人买?”
“多的是。”顾长安在数硬币,“大米饭吃起来哪有加了各种添加剂的零食好吃。”
他来一句:“你不也吃吗?”
见男人面露疑惑,顾长安提醒:“橡皮糖。”
陆城说:“那不是。”
顾长安等着下文,陆城却没解释。
橡皮糖那种小玩意儿不是垃圾食品?顾长安翻了翻白眼,逗我玩呢?
陆城拍拍手上的灰尘,皱着眉头说:“你这个店有收入吗?”
顾长安将一把一毛的硬币用胶布缠起来:“我开店不是为了收入,是为了让自己的生活不枯燥,钱财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做人最主要的是开心,人生……”
陆城拿出耳机,对着耳朵一边一个塞上。
顾长安装了个逼,他发现男人戴着耳机,眼角狠狠抽了抽。
妈的,你装逼的时候我有戴耳机吗?哪次不是配合你演出?
腿往柜台上一架,顾长安屈指敲点台面:“陆城。”
陆城拿下耳机:“嗯?”
顾长安笑容满面的问:“你之前为什么住在小庙里?”
陆城低头收耳机:“小庙是我家的产业,包括那座山。”
顾长安的眼底涌出几分诧异,他在镇上长大,从来没听说后面的山有主。
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顾长安想开半个月店再说,结果就梦到了老头,在梦里唐僧似的跟他念叨,还搬出顾家祖训。
老头在顾长安的梦里待了一晚上,害的他烦躁不安,半夜踢掉被子,感冒了。
顾长安的嗓子冒烟,咽口水都难受,不想动弹,只想睡觉。
迷迷糊糊的,顾长安听到有人在耳边说话,他烧糊涂了,嘶哑着声音喊:“大病,出去,不要烦我。”
耳边的声音没了。
顾长安拧紧的眉头没有舒展开,面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额头一凉,接着是两边的脸,脖子,那股凉意往衣领里面钻,顾长安瞬间睁开眼睛。
陆城手拿着毛巾,语气关切:“醒了?”
顾长安把微敞的领口拢了拢,他没说话,举动上已经表现出排斥跟别扭,甚至是厌恶。
陆城的目光落在青年烧红的脸上,言语中带着戏谑:“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
害个屁羞,就是纯恶心,被摸脸的事让他连着做了好几天噩梦,顾长安直白的问:“你不是gay吧?”
陆城闻言,不做停顿的说:“不是。”
顾长安长舒一口气:“我感冒睡一觉就能好。”
陆城把毛巾扔盆里:“那你接着睡。”
顾长安的视线从男人的背影上收回,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但是他怎么也睡不着了。
身上的凉爽在提醒他,那个男人给他擦过……
顾长安翻过身趴着,头撞床板,冷静点冷静点,只是擦到胸口而已。
胸前是平的,没二两肉,看就看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自我安慰一通,顾长安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门被推开,陆城走进来,手插着裤子口袋,眼角下垂,就那么看着床上的青年。
病态浓重,看起来弱不禁风,没有一点杀伤力,如同一只蚂蚁。
顾长安干燥的唇动了动,发出梦呓的声音:“老头,别说了,我知道……”
陆城没有情绪的双眼里面生出些许怜悯,转瞬即逝。
两天后,顾长安带着谎言去找当事人,他根据谎言的感应一路走到河边,发现了目标。
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在河边弯着腰找东西,手里拿着一根树枝,边找边拨动草丛,嘴里还在说着什么。
顾长安走过去,装作随意的问:“你在找什么?”
年轻人并未回答,他喃喃自语:“我的鞋丢了……我的鞋丢了……”
顾长安伸手指给他看:“你脚上不就是吗?”
年轻人还是重复着念叨那几个字。
顾长安知道,既然是谎言,就说明这人的鞋不是弄丢的,背后还牵扯到死亡跟杀戮。
应该是他自己把鞋脱下来干了什么事,跟人撒谎说鞋丟了,后来发现会暴露自己就回去找鞋,结果发现鞋不见了。
他很有可能是被吓疯的。
疯了还不忘找鞋,确切来说找的不是鞋,是某个人,或者某个尸体……
以上都是顾长安的猜测。
顾长安再次去看面前的年轻人,见对方的目光涣散,神志不清,眉心不由得一蹙。
年轻人突然狂躁起来,他扔掉树枝,蹲下来直接用手去拨草丛,两只眼睛睁到极大,眼球暴突,面部扭曲,嘴里发出急促混乱的喘息,像只濒临绝境的兽类。
“鞋呢,我的鞋呢?我的鞋呢?”
顾长安审视着年轻人的表情,除了狂躁,绝望,还有惊慌。
就在这时,左侧传来苍老的声音,“张龙,你又来找鞋了啊?”
顾长安转过头:“大爷,这人怎么了?”
他不需要装,自己就是一副弱鸡的样子,看着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药罐子,随时都能晕一晕,吐个血,跟坏人不搭边。
老大爷果然没有怀疑,叹口气道:“疯了。”
顾长安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果然不出所料,这人是个疯子。
“天生的吗?”
“不啊,就这几天才疯的,本来好好一人,不知道怎么就疯了,鞋也不卖了,天天跑河边来找鞋,嘴里翻来覆去就一句话,说他的鞋丢了,要找鞋。”
老大爷说:“这附近的草都不高,哪有看见什么鞋。”
顾长安问道:“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这个就不知道了。”老大爷说,“平时挺好一小伙子,人也热心,不跟人结仇结怨。”
顾长安说:“那他的家里人呢?没带他去看医生?”
“张龙爸妈很早就离了,上半年他爸死了,家里就剩他跟他那个继母,根本不管的。”老大爷摇摇头,“真是造孽哟。”
顾长安对当事人的情况有了一个初步了解。
姓名张龙,卖鞋的,父母离异,父亲上半年去世,有个继母,关系不好。
张龙一直在河边找鞋,顾长安没走,一路跟着他回家,知道他的住处以后才回去的。
半夜三点多,张龙睡得好好的,忽然睁开眼睛,他用牙咬住手指,哆哆嗦嗦,眼珠子四处乱转。
“鞋呢?我要找我的鞋。”
张龙手脚并用的爬下床,从房里爬了出去,喉咙里仿佛有砂纸在磨,他凄厉的嘶吼:“我的鞋呢……我的鞋呢……我的鞋哪儿去了……”
后面有个声音响了起来:“你的鞋在这里。”
张龙回头往后看,一双鞋出现在他的视野里,就是他要找的鞋。
“我的鞋……那是我的鞋……还给我……快还给我——”
张龙朝着鞋那里爬,他的视线往上移动,看到了什么,满脸惊恐的大叫:“啊——”
密室中间有一个水潭,除此之外没有其它东西,显得突兀又诡异。
顾长安脱摘下眼镜掉鞋子下水,很快就不见身影。
吴大病按照他的吩咐,手拿着烛台,寸步不离的守在潭边。
水面的波纹渐渐消失。
顾长安一直往下沉,他潜入水底,游进左边的通道,等到他上岸时,已经身处另一个密室。
密室很大,正对着顾长安的位置有一块断石,散发着柔和的光,周围的石壁上有很多凿出来的凹坑,排列的形状像一个符号。
每个凹坑里面都放着一个瓶子,有的瓶子里是满满的能量,而有的瓶子已经见底。
顾长安觉得老祖宗搞小密室,水潭,大密室,费这么大劲是多此一举,除了顾家人,这世上的其他人都看不到瓶子里的能量,偷回去也没用。
“阿嚏——”
顾长安揉揉鼻子,手抓抓湿答答的额发,他光着脚在四面石壁前转悠,一步一个湿脚印。
一圈转完,顾长安算了一下,有五个瓶子是空的,见底的有十三个,不到一半的有四十九个。
这就意味着他要尽快把白天钓到的大谎言解决掉,否则就要完蛋了。
顾长安面色阴沉:“妈的,工地搬砖的下雨还能休息,我倒好,全年无休,累死累活,一分钱没有。”
“长安啊……”
顾长安的太阳穴突突乱跳,幻觉又出现了,只要他一想偷懒,就感觉老头在喊他。
顾长安换下来两个空瓶子后离开密室,冲了个热水澡换身衣衫上床,骨子里的寒气依旧没有消退,刺刺的疼。
过了会儿,顾长安才能好受一些,他用被子把自己卷紧,不知不觉睡去,一觉到天亮。
院里挺闹腾,几只鸡在干架,一部分同伴们在吃瓜,一部分在鸡同鸭讲,剩下一小部分贼兮兮的趁机分掉今天的早饭。
顾长安一出来,鸡鸭立马就跟见到天敌一样扑扇着翅膀逃窜。
“跑什么跑,我长得很可怕……”
顾长安看到吴大病过来,鸡鸭如同看到妈妈似的围着他,嘴里的那个“吗”字顿时碎成渣渣。
“早饭呢,我饿了。”
吴大病边说边去厨房:“我煮了粥,马上就好。”
顾长安对着鸡鸭们嗤了声,看见没有,他不是你们妈妈,是我家没有病。
鸡鸭们忙着逃命。
厨房里传出吴大病的声音,“长安,你吃饭前要刷牙洗脸。”
顾长安的嘴角一抽,我会不知道?
顾大少爷挑食,他看着碗里的猪肝瘦肉粥,一脸不快:“为什么早上要吃这个,不是白粥吗?”
是了,大少爷就喜欢喝白粥,什么都不用放,也不需要菜。
吴大病说:“白粥不补血,这个补血,你一直贫血,要吃。”
顾长安哼了声:“每次都这么说。”
吴大病啃一口馒头吃,憨厚的脸上写满认真:“我不会说别的,你等我多看点书。”
顾长安单手支着头:“大病,你就不觉得我难伺候?”
吴大病摇摇头:“长安很乖。”
顾长安闻着阵阵腥味,胃里翻滚:“哄我也没用,我是不会吃的。”
结果顾大少爷一手捏住鼻子,一手拿勺子,以一种受刑的姿态大口大口挖了粥塞进嘴里。
吴大病知道他尽管一百个不情愿,眉头死皱在一起,脸拉的老长,身上放冷气,最后还是会吃。
他们是家人,是兄弟,互相了解。
下午顾长安带着昨天钓到的大谎言去找当事人。
按照谎言里的信息来看,不管何建在哪儿,是死是活,是人是鬼,当事人都是唯一的突破点,只能先从他下手,他是谎言的主人,背后必然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动机。
顾长安这些年处理过很多类似的谎言,现在不能报案,因为警察为了判断是不是有人恶作剧报假案,一定会去盘问,核实。
这样一来就会打扫惊蛇,当事人警觉后偷偷跑了,距离一旦拉长,瓶子里的谎言就没法感应到他的具体位置,到那时会很麻烦。
只能暗中调查,伺机而动,想办法找到何建。
小雨淅沥,空气潮湿。
顾长安的心情不好,一路上都冷着个脸。
吴大病问要不要吃东西。
顾长安摇头,嘴里出来的话却是:“都有什么吃的?”
吴大病给顾长安一包旺仔小馒头。
顾长安瞥瞥小馒头,一脸凑合的拆开袋子:“瓶子呢?我看看。”
吴大病将瓶子拿出来。
顾长安扫了一眼,瓶子里的玻璃球轻微震动,当事人就在附近。
雨下的有点大了,顾长安跟吴大病打着伞穿过两个路口一路往前走,谎言将他们带到一个工厂门口。
范围已经圈定,接下来就是守株待兔。
六点多,工人下班了。
顾长安装作在路边等人的样子,工人陆续从他面前经过,玻璃球没一点动静。
吴大病说:“长安,那个人今天会不会请假没有上班?或者是工厂还有其他的门……”
顾长安对他做了个“嘘”的手势。
吴大病闭上嘴巴。
顾长安耷拉着眼皮,耐心等着自己的猎物。
将近二十分钟后,目标人物出现。
那一瞬间,顾长安从伞下抬头,视线在边走边发短信的男人身上停留一两秒,将他的面貌特征记了下来。
顾长安的跟踪技术炉火纯青,他顺利跟到男人的住处。
出租房,几间平房围着个院子,门锁是最普通的那种,劲儿大的拽几下就能拽掉,安全系数很低。
顾长安快速对周围的环境有了一个初步了解,西边那间房的住户刚搬走,他垂放的手点了点腿部,算计着什么。
“你们是干嘛的?”
门口突然响起声音,顾长安回头,见一个大妈提着菜进来,看向他身旁的吴大病,满脸戒备。
顾长安礼貌的说:“阿姨,我们是来找房子的,看外面的墙上有贴小广告,就进来看看。”
大妈瞪着吴大病问:“你们是一起的?”
“对,一起的。”顾长安笑着说,“他是我兄弟。”
大妈不放心:“他是干什么的?”
顾长安朝吴大病看一眼:“阿姨问你是干什么的,你说说。”
吴大病看向顾长安。
顾长安两片嘴皮子动了动。
吴大病照着他的口型说:“厨子。”
“哦哦哦是厨子啊。”大妈松口气,是个正经工作,她看看顾长安,眼睛往吴大病那里瞟,“话说你兄弟身体挺好哈。”长得真是……彪悍。
顾长安病弱的样子把吴大病衬托的更加壮实,仿佛能徒手捏爆一头牛。
大妈是个热心的人,她指指西边那间房:“前两天刚搬走,还没人搬进来呢,你要是想租,我可以帮你联系房东。”
顾长安客气道:“谢谢。”
“上午来看房子的是一对小情侣,哎哟,他俩就在院子里接||吻,还摸这摸那,私生活不行。”大妈嫌弃的摇摇头,完了对顾长安露出丈母娘看女婿的表情,伸手去拍他的胳膊,“我还是喜欢你这样的邻居,看起来是个好孩子。”
顾长安顺势露出好孩子的笑容。
房东一来,顾长安就靠着他那副纯良无害,男女通吃的模样,以及能指鹿为马的能力谈妥先租一个月。
他当晚就查出来一个信息,谎言的主人叫张威,在福新厂里上班,是何建的同事。
住过来以后,顾长安开始每天跟踪张威上下班,发现他虽然过得穷,衣服旧,但是整个人都很干净,衬衫扣子扣到顶,显得一丝不苟。
别的工人敞着衣服撸着袖子,不修边幅,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个吊丝,只有他每天整整齐齐的扣着扣子,像一堆学生里面的好学生,挺扎眼。
张威长了张洁癖脸。
跟踪的第三天,张威下班后去了超市。
顾长安跟进去,看见张威买晾衣架,等他走后过去看了一下,发现他挑的是最贵的。
不过是晾个衣服而已,大老粗哪会这么讲究,还不是随便整整就行,看来张威对生活质量有一定的要求。
张威离开超市后去吃了碗面,在那之后就回了自己的住处,并无异常。
晚上顾长安出来上厕所,隐约听到了“咯咯”的声音,就像是一个人濒临窒息时发出来的,他动动眉头,猫着腰靠近。
这会儿已经凌晨一点了,院里还有三户人家亮着灯,张威就是其中之一。
顾长安站在门外,从门缝底下往里看,他看见了一双赤||裸的脚,是张威的脚,可着双脚不是站在地上,而是悬在半空中。
见到这种情形,顾长安的瞳孔一缩,视线快速往上,眼前的一幕让他脸上的肌肉剧烈抽了抽。
天花板上有个铁钩子,平时是用来挂东西的。
张威此刻将所有的晾衣架都挂在上面,然后他把脖子伸进晾衣架里,像上吊的尸体一样,吊在房间的天花板上。
顾长安看来,现在的张威像是衣架上的衣服,在空中左右晃荡着。
兴奋,窒息的兴奋。
张威是个窒息爱好者,他的脸色涨红发紫,双目突出,流着口水的嘴里不断发出咯咯的声音,像是呻||吟,更像是在笑,满是欲罢不能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