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希尔顿酒店,总统套房内。
邦邦邦……
一阵突兀的敲门声响起,将叶秋从睡梦中惊醒。
他伸了伸懒腰,穿着睡衣,来到门后。
嘎吱!
打开房门,定睛一看。
陈十六就站在外面,手里拿着一份报纸。
进门后,他低声说道:“老大,出了点意外。”
说话的同时,将报纸递了过来。
叶秋接在手中,走到沙发上,不疾不徐地坐下。
然后,才展开报纸,低头看去。
只见,报纸的头版头条上,刊登着一副偌大的照片。
照片中,崔信哲鼻青脸肿,看上去狼狈不堪。
上面用加粗字体写着一行标题:卑鄙的华夏人。
看到这个标题,叶秋面色微沉。
他忍着心头的怒火,继续往下看去。
新闻内容大意为:昨晚,有一大群来历不明的人员,手持武器,埋伏在崔信哲回家的必经之路上,实施偷袭。
勇敢的跆拳道大师崔信哲,赤手空拳,打倒十几名偷袭者,冲出了包围圈。
在搏斗过程中,因为对方的偷袭太过隐蔽,导致崔大师本人受到了较为严重的外伤,并在深夜凌晨,前去医院救治。
据崔大师所说,那群偷袭他的歹徒,在打斗过程中,讲的都是华语。
可以认定,这是卑鄙的华夏人,为了赢得比试,而使出的下三滥手段……
看完了整篇报道,叶秋的脸色阴沉如水,缓缓说道:“马上去查一查,这件事到底和我们有没有关系?”
“老大,你再看看这个,这是我们的黑客侵入首尔交通系统,发现了一段被删除的路面监控视频。”
闻言,陈十六掏出了手机,滑了一下屏幕。
叶秋拿过手机,点开视频。
看完后,他眉头皱的更紧了。
“事情有古怪,崔信哲的实力再差,也不可能被两个普通醉汉打伤,而且还没有还手之力,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叶秋的手指,轻轻地敲击上沙发扶手。
忽然,他眼前一亮:“是东瀛岛国人。”
随即,脑海中渐渐勾勒出整个事件的脉络。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岛国人的算计,还真是精明。
高丽棒子将叶秋当成了踏脚石,不曾想,却被岛国人阴了一把。
釜底抽薪之计,果然是妙。
不过,想要算计裁决者,可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
……
首尔,一座日式庭院内。
黑龙会首脑——头山满,闲适地坐在院内的一棵樱花树下。
“哼,高丽人踩华夏也就罢了,居然对我们大rb帝国不敬,公然侮辱我们的国粹空手道,简直是妄自尊大。”
站在旁边的岛国驻高丽大使山本幸助,一脸愤然地怒斥着。
此刻,头山满,却恍若未闻,依然自得其乐地饮着茶。
将杯中茶,慢慢饮尽。
他这才抬起手,指了指桌子上的一台数码摄像机。
“看看吧,这里面的内容很有趣,想必能让你消火。”
闻言,山本幸助微微有些错愕。
他拿起摄像机,熟练地打开里面的视频文件。
十分钟后,愤然之色消失殆尽。
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喜色。
“呵呵,这下你放心了吧?等高丽人将叶秋打败后,就把这段视频散布出去。”
头山满淡淡问道,脸上带着一抹笃定的微笑。
“一名跆拳道大师,居然被两名东瀛醉汉打得鼻青脸肿,无可辩驳的事实将证明,跆拳道虚有其表,而被打败的叶秋,更加一无是处。”
听了这话,山本幸助钦佩地赞叹道:“原来,先生您早有准备。”
“被两名我国的醉汉打伤,传扬出去,崔信哲的名声也算是完了,跆拳道更是一个大笑话,贺蚌相争,渔翁得利,此计大妙。”
“如此一来,不仅高丽跆拳道名誉扫地,相比之下,被跆拳道打败的华夏武术,给人的印象,更加的不堪一击。”
“先生不愧是先生,一石数鸟之计,令人不得不服。”
说着话,山本幸助毕恭毕敬地朝头山满深鞠一躬,以示敬意。
头山满怡然自得地笑了笑,赞许道:“山本君,你能做到窥一斑而知全貌,心思聪颖,反应敏捷,实属上乘。”
“先让那群高丽人得意一阵子吧,我最喜欢看到的一幕,就是有人从云端直坠深渊地狱的那种痛苦落差。”
……
正德跆拳道馆内,满脸伤痕累累的崔信哲,目光死死地盯着电脑画面。
“昨晚上的道路视频,都删除了没有?”
声音低沉,语气森冷。
对面站着一名中年人,很确定地说道:“都已经完全删除干净了,没有留下任何隐患,请崔师傅放心。”
“那就好,这件事绝对不能出任何一丁点儿的纰漏,否则的话,我们正德跆拳道馆,将会有灭顶之灾。”
崔信哲说的很用力,像是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
“绝对没有任何的纰漏,一切痕迹都已经消除。”
中年人信誓旦旦地保证着。
以他那点可怜的计算机知识,绝对不会知道,将删掉的文件重新恢复,对黑客而言,不过是小儿科罢了。
崔信哲缓缓点了点头,眼中尽是阴霾之色。
“继续给外面的媒体放风,要一口咬定,昨晚上足足有几十名持械的偷袭者,而且都是不明身份的华夏人。”
这一手栽赃嫁祸,他用的熟练至极。
偏偏,头顶上,挂着一块“自正其德”的牌匾。
不得不说,这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对面的中年人凝重地应了一声,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他看了一眼崔信哲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道:“那两名醉汉的身份已经确定了,是一家岛国公司的外派人员,暂时没有查到其他背景。”
这个消息,让崔信哲眼中的阴霾更重了几分。
昨天晚上,肯定是有人暗算了他。
奇怪的是,看了几遍监控视频,都没有找出凶手的踪迹。
那种感觉,好似一件难以理解的灵异事件。
想到这儿,他心烦地长吁一口气。
“这件事暂时不要追查了,是谁做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说是华夏人做的,凶手就必须是华夏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