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蓁蓁回到色音的时候,金綦已经做完了面试,就坐在临窗的一张桌子前喝咖啡。
见虞蓁蓁从窗口走过,她急忙挥手,笑得嫣然。
松松的丸子头,宽松的粉色小毛衣,配合上金小姐的那张童真的脸,显得这个人都未成年了。
?“小美给你叫的外卖,”等她进来,金綦指着桌上的东西笑说,“就你爱吃的那些。”
桌上放的是一套煎饼果子与一杯奶茶。
虞蓁蓁在她对面坐好:“小美叫的哪一家的外卖?”
“叫什么果果客栈,那送外卖的,太像吸血鬼了,又高又白,比我都白。”金綦如是评价白一果,显然很不喜欢白老板。
虞蓁蓁特别服气。
他还真的是一直在送外卖的路上呀。
想着,虞蓁蓁拿起煎饼果子吃了一口,细细地咀嚼,对于她而言,白老板做的这些街头小吃,味道总是刚刚好的。
“这么好吃?”金綦看着她的表情,笑问。
“嗯,好吃。”虞蓁蓁给出了一个认真的评价,“而且那个送外卖的,好像也很有趣的样子。”
金綦端着咖啡杯,见她难得走神的样子,心情忽然糟糕起来,目光闪了一闪,岔开话题。
“冉冉哥特别满意穆寰,说是下午到中心广场拍外景,韩行安也不错,就是烟瘾太大了,讨厌得很,我决定把三楼那个空置的杂物间给他,还让小美买了五个空气净化器。”
虞蓁蓁被她的夸张呛了一下,喝了一口奶茶顺下去。
连奶茶都很顺滑从舌尖到喉咙,都很舒服。
“不错的正山小种,真舍得。”虞蓁蓁感叹了一句后,对金綦说,“五个太夸张了吧?”
“就要这么多,”金綦做了个鬼脸,见她还在吃煎饼果子,幽幽地问了一句:“真的那么好吃?看起来都是一坨的。”
“真的很好吃,”虞蓁蓁递过去,“要不你尝尝?”
“不吃,我不喜欢。”金綦摇摇头,看着对面一吃东西,就会变成初恋粉色的少女,“真不懂你为什么会喜欢吃这些,记得小时候有一次,你吃了臭豆腐,结果都坏肚子了……可是之后,再看见了你还是会吃,到底为什么呀?”
虞蓁蓁想了想,将剩下的煎饼果子吃完,笑说:“会坏肚子,是做食物的人错了,又不是食物错了。”
对,可是这次做食物的人,也是错的呀。
金綦这么想着,却没有说出口。
虞蓁蓁如今心情特别好,看着窗外渐渐停下的雪,忽然说:“小綦,刚才我在洗手间,和孟甜珺了吵了一架。”
“她又作什么呢?”金綦立刻笃定是孟甜珺找事在先。
“她说呀……”虞蓁蓁将方才在洗手间的对话都告诉了她。
金綦先是满脸的震惊,到后面直接变成了扭曲,再后面就是捧腹大笑了。
“哈哈哈哈!”金綦笑得特别嚣张,引得客人都侧目而视了。
她急忙做了个抱歉的手势,笑说:“孟甜珺真敢想,她猜这种闺蜜抢男人的狗血戏码多没意思呀?她应该猜咱们两个为爱走天涯,才是现在流行的套路嘛。”
“噗——”虞蓁蓁这次,真的将奶茶喷出来了。
“你别闹,说正经呢。”她抽了几张纸巾,边擦边说。
“她说的东西哪句是正经的?”金綦嗤之以鼻,旋即眯缝着眼睛看她,“你不会真信了吧?我和你抢男人,害你失忆了?”
虞蓁蓁偏过头去,看向外面雪后的街景,幽幽地说:“啊,你看男人的眼光……我和你不会一样的……糖·人·小·哥·哥……”
她一字一顿地说完,自己都忍不住伏在桌上狂笑了。
这次,更多客人不满。
“再提翻脸了!”金綦揪着她的胳膊胡乱晃着。
闺蜜两个笑闹着,彼此之间都看不见一丝的隔阂。
虞蓁蓁对金綦的信任是绝对的,并且不会因为孟甜珺的挑拨而丧失。
但同样,金綦是一个不会撒谎的人,比如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她眼中流露出来的不高兴和欲言又止。
虞蓁蓁思忖过,还是决定藏住这一节,反正有白一果在,金大小姐的那点儿小秘密未必有白一果的够瞧。
两个人笑闹了一会儿,又议论起明天去看祝小融的事情。
祝少爷正在家里奋战论文呢,如果不是虞蓁蓁和金綦每三天去看他一次,只怕他和胖胖都得饿死在家里。
只不过,两个人刚刚讨论出明天要做什么菜的时候,胡小美匆匆地从外面进来了,拍着胸口说:
“老板,停车场那面出车祸了,看着好吓人哟,幸亏人没事儿。”
“啊?什么情况?”金綦急忙问她。
胡小美凑过来,低声说:“是闳教授她们的车,控制系统可能出毛病了吧?还没出停车场呢,就开始乱撞了,结果把两个骑着摩托车的人给撞倒了,车又撞在了桩子上,才停了。”
“珍妮姐出事了?”金綦听说,急忙站了起来,紧张地问。
“去看看?”虞蓁蓁也站起身。
“嗯,好。”
……
虽然出了这么严重的事故,但是因为今天是工作日,又是雪天,所以没什么围观的路人,只有几个警察正在紧张兮兮地测量,除了那辆撞得七零八落的车之外,闳珍妮等三个人,倒是都不在了。
金綦一见这样,立刻拨通了闳珍妮的电话,说了两句话后,方才安心。
“警察派车送她回去了。”她对虞蓁蓁说,“说就是擦伤。”
这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按照闳珍妮的身份,真要出什么事情那简直是全人类的损失了。
“嗯,没事儿就好。”
两个人说着,并不打扰警察办事,而是绕开这里去开自己的车。
可是,二人刚刚拐过前面的柱子,刚刚好出了警察的视线的时候,忽然就冒出了一个人,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虞大小姐,好久不见呀。”
虞蓁蓁被吓了一跳,等看清了眼前的这个人,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不仅仅是因为说话的这个人把极短的寸头染成了绿色,还在头上剃了个竖着写的三字,也是因为他穿得有些惨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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