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蓁蓁看着金綦心有余悸的脸,觉得这才是她熟悉的被圣母光环笼罩的好闺蜜。
虽然深恶害自己的人,但永远不会是不择手段报复回去的人。
手段的高下,着实是区分好坏的标准之一。
虞蓁蓁欣慰地拍着她的肩膀劝道:
“好啦,金大小姐就算自我反省,也得有个限度嘛。放心吧,我们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金綦看向她:“听融融说,你找了个高手?什么高手呀。”
虞蓁蓁眯缝起眼睛看她:“啊,祝哥是你派来监视我的,他问不出来,换你问?”
金綦嘿嘿地笑着:“我又没有论文要写,休学呢还,你别想糊弄我。”
虞蓁蓁无奈地掏出手机,将入账短信给她看。
“就是这个人。”
金綦一看短信上的数字,瞳孔先是紧缩,而后又放大。
她一把抓住虞蓁蓁,惊恐地问:“蓁蓁,你数没数这是几个零?”
虞蓁蓁被她吓了一跳:“干嘛?金大小姐这辈子没见过这个数字不成?”
金綦抓着她胳膊的手更用力了:“我们家报表上见过,我自己的账上,没见过!九个零耶,蓁蓁,九个!你找人帮忙,他为什么给你钱呀?”
虞蓁蓁将之前追踪Mavis的事情,大体告诉了她,顺便把西班牙逼问刘海儿男的事情,也都说了。
金綦捧着肚子,笑翻在沙发上,又继续对着手机数零:“蔚笙看男人的眼光,和我也差不多了。”
虞蓁蓁深以为然。
“不过这笔钱,我暂时不能动。”她说,“我记不起这笔钱的来源,也不能确定那个韩行安在我忘记的三年里,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那你就贸然去找他?”金綦吓了一跳,“而且这么大笔钱,银行会查的。”
虞蓁蓁笑说:“这个不怕的,我也有他的把柄嘛。至于银行查不查的,有金大小姐的职业理财顾问们在,用我担心吗?”
金綦略带骄傲地笑着,看着手机短信又数了好几次,才把手机还给虞蓁蓁:“所以,他的确是个高手。”
虞蓁蓁点点头。
“所以,你在不确定他好坏的时候,为了我去找他。”
虞蓁蓁笑而不语。
金綦吸了吸鼻子,泪眼婆娑地再次抱住虞蓁蓁,在她身上乱蹭:“蓁蓁最好了,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呀。”
“酸死了。”虞蓁蓁推了她一笑,笑道,“你今晚回家还是在这儿住?”
“回家吧,要帮爸爸整理一份材料呢。”金綦说道。
“我送你?”虞蓁蓁可不敢让她独自一人离开,这风口浪尖上的时候,再闹出个绑架也不是不可能的。
金綦边起身边摇头:“没事儿,保镖和爸爸的司机在外面呢,过几天闲了,我们去三大街逛逛吧。”
虞蓁蓁“嗯”了一声,将之前送机时,金綦给自己的吊坠,挂回到她的脖子上。
“戴着它的时候,的确让我在西班牙,找到了一些线索,所以现在,它会保佑你的。”
金綦捏着吊坠,将它贴在胸口,很是安心地笑了。
虞蓁蓁送她到了门口,眼看着她被两个严肃地宛如黑衣人的保镖护着上了电梯,方才安心了。
……
接下来的三天,除了韩行安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视频的问题解决了之外,事情似乎并没有什么特殊展开。
金家和吕家的金融八卦战还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中,期间有关金綦的八卦逐渐抬头,不过因为无图无真相的,所以吃瓜群众反而更多开始议论金綦的外貌、学历、她和虞蓁蓁的关系上。
色音趁机公布了要和胡安出圣诞合作款的消息,金大小姐小小地蹭了一把自己的热度,效果出奇的不错。
看起来,相当风平浪静了。
只不过这种平静,反而让虞蓁蓁感觉更加不安。
对谭子轩的调查尚无结果,吕重山一方安静地像是即将爆发的火山,蔚笙在生意上又有了些小动作,但是因为影响不大,所以早就被虞蓁蓁无视了。
这天一早,晨练完毕的虞蓁蓁换好了衣服,本准备去一趟店里,却接到了一条信息。
竟然是孟甜珺发来的,说就在她家的楼下,想要见她。
虞蓁蓁悠哉地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靠着阳台,看向屋外的旭日。
太阳还从东边升起,晨间新闻还在播报实时路况,街上奔波的人流依旧熙熙攘攘,世界一片和谐,尚未末日,而孟甜珺却亲自来找她了。
这不科学。
虞蓁蓁在心中吐槽一番之后,将杯子扔进了洗碗机,收拾妥当后,方才走下了楼。
深秋时节的孟甜珺,化着得体又不失可爱的妆容,穿着巧妙地将好看、保暖与仙气十足融为一体的长裙,拎着个古奇的小手包,乖巧地站在楼下。
每一个匆匆路过的人,不论男女,都会忍不住回头,多看她一眼。
多么娴静可爱的小姑娘呀,路人纷纷在心中赞叹。
孟甜珺微笑着接受了路人倾慕的目光,见虞蓁蓁出来了,立刻含笑走过来:“蓁蓁,你这段时间还好吗?小綦呢?”
虞蓁蓁站在距离她两臂远的位置,刻意地停步,还因为她的向前而后退了一步。
摆明了不想靠近她。
孟甜珺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眉头,停下了脚步。
虞蓁蓁不答反问:“你是找我?还是找小綦?小綦这几天住在家里的。”
孟甜珺的脸上露出了颇为夸张的担忧之色:“我是来找你的,只不过因为听说小綦最近出事了,所以关心一下。”
虞蓁蓁的脸上,浮现起了疑惑:
“出事了?什么事情呀?我怎么不知道?要不你告诉我呗。”
表情是十足的迷惑,语气是十足的讽刺。
孟甜珺差点儿没挂住笑容。
“蓁蓁,我就是关心一下小綦,你这是什么态度呀?”她柔柔地说着,语气中也带了刺儿。
虞蓁蓁两手一摊,奇怪道:“我也是关心小綦所以才问你的,你干嘛生气呢?”
孟甜珺握着手包的手狠狠地紧了一下,直到指甲扎得掌心有些疼了,她才松开手,理了一下额发,左右看看。
见此刻刚好没人,孟甜珺终于将笑意换成了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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