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硝城又名不夜城,是一座方圆百里的边界城池。
城内一条河流蜿蜒横在中间,将临硝城分为东西两块区域。
东城是本地居民和城主府所在,街道宽敞整洁,庭院别致,仙灵气浓郁。
而西城则是鱼龙混杂,聚集着大批到这里来试炼或是淘宝的人,热闹非凡。
今天的大街上人们都神秘兮兮的说着同一个话题,就是那城主府的大小姐被刺杀一事。
离西城门不远处,手提篮子的妇人问摊贩:“嘿~你昨天在这里摆摊没?看到是什么人刺杀大小姐没有?”
摊贩吓了一跳,“嘘,你小声点,昨天在这里摆摊的都进大牢了。”
旁边一妇人凑近说道:“不知道死了没有,哎呦!我这心里好复杂,你们说城主这么好的人,这么就有个那么暴力的女儿呢?”
“嘘。”摊贩和先来的妇人同时制止,差点没被吓死。
街道对面的客栈二楼房间里,倚窗而立的白衣公子风姿绰约,一张比女人还美的脸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点点红晕,额前两缕碎发随风飘扬,映衬着那如白玉雕刻般的脸更是美的惊人。
“哇!谁家公子……”街上一妇人抬头的瞬间看到这一幕,惊呼着找不到词汇形容。
旁边的人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也被惊艳到了,站那指指点点。
“谁家的公子胆子可真大,长成这样还敢抛头露面。”
“是啊是啊!也不怕被抓去百草园。”
“怕是知道大小姐出事了出来透透气的。”
大家这才想起来,那好色的大小姐现在还生死不知呢!
“好久都没见过这么俊俏的郎君了!”
一个牙齿都掉光的老妪砸吧砸吧嘴感慨道。
众人一阵恶寒,稍稍离老妇人远点。
正在发呆的白衣公子察觉到异样,低头看向街道,看到半条街的人都在看自己,厌烦的转身,挥手间开启防护阵。
这种惊艳到众人的场景他经历的多了,心情好时还会对人群抛个媚眼什么的,但今天他没那个心情,只觉得烦躁。
“少主,我们还是早点想办法离开吧?你这也太打眼了。”黑衣侍卫黑皮看到街上的情况担忧的说。
白衣公子回到软塌慵懒的斜靠着,狭长的眼眸深藏冷意,语气淡然的说:“怕什么?豹子一定能逃掉的,他们没有证据是不敢把我怎么样的,我们妖族跟人族现在可是盟友。”
白衣公子正是妖族的临雾城少主——凤游矝。
他把玩着腰间的玉佩,懒洋洋的说道:“可惜让九彩那厮跑了,白瞎了我这翻计划,还把眼线暴露了几个。”
黑皮不屑的说道:“就鸠梦霞那样的货色,要是她没死,我们再找几个人到她身边就是了。”
“你觉得她能不死?魂都被离魂镜收走了,唉!可惜了我的第一美人,我还想把她弄回妖族去呢!”
黑皮听到凤游矝的话吓的急忙劝阻:“少主,你可不能想不开啊!那鸠梦霞就是个凶残霸道,好色无脑,一无是处的废物,你要是真把她弄回去,城主一定会把我打死的。”
“看你熊的,你们螣蛇一族不会有黑熊血脉吧?”
“少主。”黑皮气的提高了声音,“你怎么能这样说,我生气了,除非你答应不带那鸠梦霞回临雾城,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凤游矝好笑的看着黑皮,幽幽的说道:“鸠梦霞死都死了,我还能把她尸体带回去?比熊还笨。而且,她也不是一无是处,你家少主我就打不过她,她还比你家少主好看呢!”
好看也是:“万一没死呢?你有这样的想法就是不对。听说她那百草园就差两人就到一百啦!说不定她还想把你关进去呢!不然你以为她为什么抓九彩魔君?”
凤游矝嘴角抽搐,眼前这名字难听,长的还算养眼的家伙若不是同自己一起长大的伙伴,他都想一巴掌拍死了事。
这死心眼的性子不知道怎么形成的?
“行了,你家少主我心里有数,滚外面守着去,我先歇一会。”
“少主,你怕是歇不成了,街上来了好多黑甲卫啊!”
黑皮看到街道上一正鸡飞狗跳,耸肩无辜的说道。
正在这时,凤游矝储物袋里的传音玉牌振动,他拿出来点了一下,里面传出一个虚弱的男声,“少主,我是狰异,任务失败了,离魂镜也在我出虚空时脱手掉落,现在可能落到鸠契颜手里了。当时情况紧急,我把身上的爆破符都扔了出去,不知道有没有把她炸伤,也不知道鸠契颜看出我是妖族没有,她修为涨了很多,估计已经夸过仙位,到虚圣了,你们还是赶紧离开临硝城吧,咳咳……我可能要闭关一段时间才能回去。”
“砰”
凤游矝气的一巴掌拍碎前面的桌子,“没用的东西,这下怎么办,父亲要是知道……我把离魂镜偷拿出来还遗失了,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要不我们先躲一阵子?”黑皮也是胆战心惊的,少主倒霉,他们这些侍卫随从也跑不了。
“也只能这样了,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我也得把离魂镜弄回去才行。”凤游矝把掉在地上的传音玉牌捡起来,“还好刚才没把你砸了。”
他邪魅的笑了笑,在玉牌中间点了一下,“你在城主府给我弄两个身份牌,我等会就过来拿,哦对了,要有自由的那种,我也不想天天待在城主府里,你看着办吧!”
黑皮转头看了眼凤游矝,心想:谁啊,这么听话,又是贪图少主美色的女人吧?看少主那邪恶的笑容,一定又有什么坏主意。
凤游矝把玉牌收起来才走到窗户边往下看。
黑甲卫已经走远了,只留下一片狼藉。
凤游矝勾唇讽刺的笑笑,说道:“走了,带你见识见识人族的城主府,再给你弄个美人陪着,保管你满意。”
“还是算了吧,最毒美人心。”黑皮顺口说道,话一出口就知道要糟,立刻抱头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