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梅达莎,歹徒已经死了,我们想来救诺维科夫。”梅达莎忙扬手叫道。
“她是梅达莎。”
“歹徒死了,这怎么可能?”
“好像没有枪声了,可能真的死了吧。要不他们怎么敢从林中穿过来?”
持枪的镇民议论着,而梅达莎和叶涛,渐渐走近,只见诺维科夫趴在地上,背上有三个弹孔,不过他还有呼吸,邻居们不敢动他,唯恐一个不慎,致他死亡。
他的身上,草草缠了几圈棉布,算是绷带吧,似乎镇民中有人懂点急救,简单包扎了一下,想给他止血。
“诺维科夫,能听到我的声音吗?”梅达莎俯身叫道,眼中满是关切,可诺维科夫一点反应都没有。
叶涛能看出,他的呼吸越来越微弱了。
情况很不妙。
“谁会急救?”一个中年女邻居,匆匆拎着一个医药箱跑了过来,似乎是她给他包扎了一下伤口,见止不住血,又跑回家取医药箱,朝大家问道。
众人纷纷摇头。
“这可怎么办,诺维科夫恐怕支撑不到急救车的赶来呀。”那个女人蹲下试探了一下诺维科夫的鼻息,焦急的说道。
“唉,市区的医生老爷,哪能这么快赶到?上次我妻子从树上摔下来,跌断了腿,打了急救电话,一个小时左右才赶到。”一个老头抱怨道。
“警察也没来呢。”
“城里的家伙,反应老是那么慢,我要投诉他们。”
“投诉管什么用呀。”
众人纷纷埋怨,急救需要专业技能,一般人可不敢动伤那么重的诺维科夫。
“让我试试吧。”叶涛可不想这个家伙死在他的面前,这厮是个宝,他还指望从他手里,盗出符合他目标的先进技术呢。那个中年女人打量了一下他:“你是谁,好像是外国人吧,你是医生吗?”
“阿姨,他叫凯文,是我朋友,他很厉害的,就让他试试吧。”梅达莎立刻力撑叶涛,为他说话。
“诺维科夫情况很危险,需要医生才能着手急救,不是我不信他的能力,但他要不是医生,怎么敢让他贸然尝试着救呢,万一把诺维科夫治死了,谁来承担这份责任?”中年女人解释道。
这么一说,梅达莎没法说话了,叶涛是她的工作助手,并不是医生啊。
“梅达莎,他是医生吗?”那女人继续问道。
“他,他不是,他是我的工作助手,不过他会的挺多,说不定也会急救……”梅达莎吞吞吐吐,不敢保证的道。
“诺维科夫可不是你们厂里的发动机,他是活生生的人,必须得医生,才能处理这么危急的情况……”那女人吓了一跳,忙劝阻道。
“是啊,组装机器的,敢让他急救吗?”
“诺维科夫可是马达西奇公司很看重的年轻工程师,也是我们镇上的骄傲,不能出一点差错。”
“我们还是等急救车吧。”
镇民们也嘀咕起来。
“各位,请看一下诺维科夫的危急情况,他的呼吸越来越微弱,要是不紧急处理一下的话,恐怕不等急救车来到,他就已经咽气了。”叶涛忍不住说道:“实在是等不得啊,你们不让我尝试急救,就是眼睁睁看着他死掉。”
如果不是他对诺维科夫抱有很大的期望,他真的不想出手,他估计,米莉要是在这儿的话,绝对会阻拦他的冲动的,可他不想眼睁睁看着这个家伙死,虽然这个家伙对他很不礼貌,但他一脑袋都是发动机的机密呀,这是个人才,不能让他就这么死去。
他还指望从他这儿,盗取到符合他目标的先进技术呢。
当然,即便诺维科夫死去,他也能潜入那个仓库,窃取一些机密,但偷取那么大的技术秘密,他觉得心里过意不去,想替他做点什么来弥补,如果能救回他的命,就当做是他赠与的酬金吧。
说到底,他始终是个有血有肉的普通人,不是像米莉那样一切为任务而行动的专业特工,他的良心,不允许他见死不救。
“我在出国前,学过一些急救知识,请让我试一试吧,要不的话,诺维科夫可能撑不到急救车来,就得死。”
众人面面相觑,谁都看出,诺维科夫快不行了,而急救车还没影儿呢。最后他们都把目光,望向那个中年女人,她是现场懂点医术的人,让她判断,并做出决定最为合适。
那个胖大妈,左右为难,讲真,她真的不想让叶涛出手,可她又试探了一下诺维科夫的鼻息,吓了一跳,叶涛说的对,快没呼吸了,她朝镇外通往城里的路上望了一眼,黑沉沉的夜幕里,哪有急救车灯光的痕迹呀。
再不救诺维科夫,恐怕他真的会死。
实在没办法了。她只好对叶涛说:“请你试着救一下吧,希望上帝保佑诺维科夫。”说着,她还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
叶涛立刻走上前,接过她手里的急救箱,蹲在诺维科夫的身边,用剪刀,先把包扎的棉布还有染血的衬衣剪开,顿时,三个弹洞露了出来,一个快不渗血了,另外两个,却渗血不止,情况很危急。
叶涛皱眉不已,这种情况,即便急救车赶来,顶多也只能挂个氧气,然后转送医院救治,但,恐怕不等急救车来,这厮就得翘辫子,更别说再往城里送了。
“这个华人怎么不动手急救?”
“他无计可施了呗。”
“那他剪开包扎的地方干什么,这岂不是加速诺维科夫的死亡?”
“唉,就不该信他的话,华人都不靠谱。”
镇民们看不到叶涛开启t0u'sh-i,盯着伤口的情况,见他皱眉望着伤口一动不动,跟傻眼了似的,顿时嘀咕起来,甚至有人的话,明显带有歧视的味道。
“你们都闭嘴,难道把诺维科夫送到医院,医生们会允许你们这么吵闹吗?”梅达莎狠狠瞪了一眼那个说华人不靠谱的老头,警告他们道,经过丛林枪战,她对叶涛有种盲目的信任。
那小声嘀咕的人,顿时尴尬的闭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