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令狐冲和任盈盈就无所顾忌的出剑了,他俩均觉得金刀王家的人太可恶了,因此再不多言。
正所谓,路的尽头是天涯,而话的尽头就是拔剑。
任盈盈的剑法依然那么凶狠急促,倩影转动之际,短剑就斩翻了两个王家下人。
“令狐小贼,今天就算你施展出辟邪剑法,我金刀无敌也不怕你!非得将你的骨头剁碎了喂狗不可。”王元霸将苦练多年的成名刀法,霸王十九式施展出来。
一阵金光闪烁,伴随着铜环相击的阵阵鸣声。此刀法果然威风,毕竟盛名之下无虚士。
“王老头,我觉得你不是金刀无敌。”令狐冲一边躲闪其刀法,不与之兵刃交击,一边轻描淡写的道。
“哼,老夫若不是金刀无敌,还能是什么?”王元霸愤怒的道。
令狐冲已经观察出了这老头刀法里的许多破绽,由于其刀法沉稳,一般的武林人士是破不了他刀法的。就算眼看到破绽,当你将剑刺过去,这老头必然能够回刀守御。
而令狐冲却不以为意,因为独孤九剑可不是一般的剑法,可谓是神乎其技。
“王老头你当然是厚脸皮无敌,我且帮你削薄一些。”令狐冲笑道。
这时,惨叫之声已经接连响起,王元霸见得自己的手下被任盈盈斩杀了近乎一半,而令狐冲也出言相激,顿时怪吼一声,刀势更是威猛。
“小贼休要躲躲闪闪,何不将辟邪剑法好好施展出来,咱们一决雌雄?”王元霸喝斥道。
“不用比试,也知道,我是雄的,而你是雌的。”令狐冲话音刚落,手中的剑已经出鞘,寒芒一闪,他手腕顺势一拖长剑,但闻“哐啷”一声,王元霸的金刀就掉地上了。
刚才那短暂的瞬息间,令狐冲先是一剑划在王元霸的右脸上,当其惊怒,剑刃又斩在了他手腕,以至于金刀落地。
王元霸顿时惊呆了,他完全没有看清令狐冲这一剑是如何刺来的。
因为在他从普遍情况看来,剑法和刀法,出招前总得有很多铺垫吧,攻守兼备,一招一式总得施展清楚吧。
忽然,令狐冲飞起一脚,就将王元霸高大肥胖的身子踢飞,摔在河水里边。
“嘿嘿,老家伙,你记住,这不是辟邪剑法,而是痛打落水狗剑法!”令狐冲大笑着转身就走。
而王仲雄和手下们再也没有战心,纷纷去救水里的王元霸。
“盈盈,咱们回去吃鱼吧。”令狐冲笑道。
“那得将鱼儿带走呀,此是咱们今下午的劳动成果。”任盈盈道。
令狐冲正要继续用竹枝去穿这草地上许多鱼儿的鳃,却见绿竹翁将所有的鱼都装到竹背篼里了。
“哼,绿竹翁,你刚才既然在一旁,怎么不出手助战呢?”任盈盈很不乐意的道。
“请姑姑见谅,在下只是觉得姑姑你跟令狐少侠郎才女貌,而且武功都很高,是一对璧人,不必在下出手,这正是你们展现风采的时候。”绿竹翁很恭敬的道。
任盈盈顿时语塞,不过脸颊不由得微红,还好这是在晚上,大部分火把已经被王家人带走了,黑夜里别人看不清楚她脸上的红晕。
“为何我的心里忽然觉得有那么一丝丝的甜意呢?”任盈盈心里很好奇的想道。
在后边看着这一幕的岳不群等人都觉得很诧异,他们没有跟令狐冲打招呼,就直接回竹筏了。
“爹爹,这绿竹翁至少有六十多岁,为何他对这小姑娘如此尊敬,而且还喊他姑姑呢?”岳灵珊好奇的小声问道。
“或许这小姑娘辈分很高,也可能还有其他原因。”岳不群沉声道。
这时,王元霸已经被手下们七手八脚的救起来,然后一起乘着竹筏赶紧逃了。
待得令狐冲、任盈盈和绿竹翁回到竹屋之后,任盈盈就去弹琴,而绿竹翁和令狐冲去做饭。
破鱼、刮鱼鳞这些琐事,当然由绿竹翁去做,而令狐冲则使出自己的另外一个绝技,那就是做菜。今天主要吃鱼,于是令狐冲做了“小葱鲫鱼”、“麻辣黄颡鱼”、“油炸翘嘴鱼”,至于其他的一些杂鱼,也一股脑儿的油炸。
忙碌了半个时辰,一切做好之后,他们三人围坐在竹桌旁。
“嗯,这鲫鱼肚子里都是葱子呀!用这么多葱,真是浪费。”任盈盈蛾眉浅蹙道。
“这道菜名为小葱鲫鱼,将许多小葱放入鱼腹,不仅去腥味,而且让葱香更入味。用各种佐料腌制鲫鱼,然后稍微煎一下,再放入少许水,待得水完全蒸干,也就可以了。”令狐冲悠然笑道。
任盈盈试着吃了一块小葱鲫鱼肉,顿时觉得香脆而糯,入口略甜,继而又是多重滋味,而葱香却是彰显得淋漓尽致。
于是,任盈盈就没闲工夫跟令狐冲说话了,忙着吃鱼。
令狐楚本还打算讲解麻辣黄颡鱼的做法,不过见任盈盈埋头苦吃,绿竹翁也是逮着油炸翘嘴鱼啃个不停,也就只好停止废话,举筷子吃起来。
至于绿竹翁和令狐冲则是更热衷于吃油炸翘嘴鱼,下酒真是很爽。
令狐冲忽然觉得有一种家的温馨,心道:“为何我在华山派就没这样的感觉呢?也不知将来漂泊江湖,能否经常有这样温馨的感觉。”
晚饭之后,令狐冲带着任盈盈在山巅竹林里散步,如此静谧的夜,两人居然都不约而同的沉默了。
“咦,冲哥,那边怎么燃起大火啦?”任盈盈指着城里的方向道。
令狐冲深深的望了那里一眼,道:“那里似乎是金刀王家的府邸,不知为何失火了。”
“他们很是可恶,而且不断的得罪里,难道你不幸灾乐祸,感到高兴吗?”任盈盈转头凝望着令狐冲,嫣然一笑道。
“若说我不高兴,那就太虚伪了。不过我刚开始是有点高兴,但是转念一想,如此的大火,必然蔓延开来,烧到一些好人的屋子,因此为无辜之人感到悲伤。”令狐冲微笑道。
“如此二月天气,洛阳城里并不干燥,想必是有人故意纵火,胆子还真够大的。”任盈盈道。
这场火,燃烧了许久才停息。
后半夜的时候,外边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好家伙,这年头当个隐士都这么难吗?”令狐冲叹息一声,就去开门。
但见任盈盈站在门口,她冷笑道:“嘿,你那个华山派的师妹来看你了,赶紧到客厅里看看她吧。”
“真是奇怪,我不是被逐出师门了么,师妹怎么还敢来看我。况且大半夜跑来,真是莫名其妙!”令狐冲道。
“别装傻充愣了,快来。”任盈盈一把拉起令狐冲的衣袖就拖着他去。
但见客厅里有两个客人,其一是岳灵珊,另一个是林平之,他俩都灰头土脸,衣服和头发被烧焦了许多部分。
“原来如此,王老爷子的府邸被烧了,你们才成这样子的。不过我们可没有去放火,找到这里来意欲何为?”令狐冲淡笑问道。
“大师兄,呜呜……”岳灵珊忽然扑倒令狐冲的怀里,哭泣起来。
林平之看到这一幕,敢怒不敢言。而任盈盈也很诧异,盯着岳灵珊的目光泛着冷意。
“小师妹,别哭了,师娘她还好吗?”令狐冲问道。
之所以不问师父,那是因为令狐冲很讨厌岳不群。
“爹娘,以及师兄们都被锦衣卫给抓起来了。呜呜,我想到,只有你才有本事救得了他们,就赶来求你。”岳灵珊哭泣着道。
林平之起身,拱手拜道:“大师兄,你是真正的大侠,我们都错怪你了,还请你看在侠义道的份上,前去救人吧。”
令狐冲淡笑不语,根本不屑看林平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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