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妖孽,这妖孽要是一心向着许家,那......留不得!”
说着那人从背后又抽搐一柄长剑,两柄长剑分分在手中挽出个剑花,三人互视一眼双脚上的气劲瞬间爆发,那三人身后瞬间喷飞起一股沾有鲜红的泥土。
看到三人的来势,杜丛岩却瞬间挡在了齐翎身前。
齐翎满打满算修炼不过半年,不管是力量、反映、还是修为,都是在这半年内修练出来的,若要说什么那就是齐翎的基础功夫根本不稳。
杜丛岩的突然挺身出现让齐翎也瞬间愣神。
只见杜丛岩手舞长剑,面对迎来的攻击反而淡然无比,淡淡的白光从杜丛岩的腰间闪烁。
四柄长剑的攻击都极为刁钻,再加上挥舞凌厉,虽然杜丛岩没被刺中但是衣服却被划出了数道口子。
‘锵、锵、锵...’
刀剑碰撞的声音极快速的想起,但是对比四周的战团却是毫不起眼。
齐翎一旁也视机补剑,二对三倒是短时间也斗了个旗鼓相当。
不过根本不是长久之计,若是没有猜错那手拿双剑之人必然是武道之上,武修和武道一线之隔天壤之别,武道五阶的许家家主,许天便已经可以称霸赫尔古国中的潘国了。
一个拥有数个武道的暗杀队伍,究竟是为了什么?!
三人血战齐翎辅助杜丛岩主防,而对面三人却是主攻,四周喊杀声音喋喋而起,惨叫也是不绝入耳。
“小心!”
做为辅助杜丛岩主防的齐翎却是看到一旁偷袭的黑衣人,面对突然袭来的黑衣人,齐翎已经挡前的长剑却根本拉不回来。
‘噗!’
“齐翎!!!啊啊啊......”
看到为自己挡剑的齐翎杜丛岩被震惊了,随后涌上来的却是无尽的愤怒!
嗡...嗡...的耳鸣声传来,齐翎略微晃动脑袋,思绪却是一片空白!
“马车完全没人!中计了!撤......”
“齐翎!齐翎你说话啊...别吓我,醒一醒!”
‘杜丛岩在这里鬼叫什么?’
视线好模糊,对了,我们遭到偷袭暗杀了,人呢?
“人都哪里去了?”
似乎是想到什么,齐翎看着满面焦急左顾右盼的杜丛岩虚弱的问道。
“你醒了,你不要说话,我现在帮你疗伤,对疗伤!”
焦急的杜丛岩似乎一只没有想到疗伤这个问题,或许刚刚根本感觉无法疗伤吧。
好端端的为什么不让我说话?!身上用不上力气,对了刚刚我好像中了一剑,呵呵!估计是受了剑伤了吧。
随着齐翎的回想身体突然传来了万箭穿心一般的痛处,而后又如同蚂蚁侵蚀一般的钻痒。
突然袭来的感触让齐翎无从应对,惨叫随之响起。
满头的汗珠如同洗澡般滚落,紧要的牙龈也应出鲜血,嘶吼的声音逐渐沙哑,紧闭的双眼不禁有种强烈睁开的感觉,是什么伤,为什么这么痛!
强烈的求知欲望让齐翎睁开了双眼。
那是一柄剑,看剑柄应该不错,但是这柄剑所在的位置却是肚子的正中间,而他造成的却是一道撕裂的伤口。
齐翎整个腰间,尽然被斩开了一半!!!
而身体也出现了一个不规则的身形。
“啊!!!”
齐翎的惨叫却没有吸引到任何人的注意。
发现马车是空的黑衣人们便果断选择了撤退,既然正主不再就没有必要在这里牺牲下去,而三大势力却因为没有高手再加上被夜袭损失惨重,现场已经混乱不堪,每一个人只是照顾着自己认识的人。
杜丛岩看向四周忽然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这似乎就是战场!
齐翎那因为痛苦而紧皱的双眼,却瞬间变大,无数血丝出现在双眼之中,紧盯着扭曲的身体,如同‘灯’圆的眼睛,除了残破的身体却看不到任何东西。
丝丝口水也从嘴边滑落,紧紧抓着杜丛岩的衣领。
“我不想死!杜丛岩!我不想死......”一句一句的话如同针刺一般传进了杜丛岩的耳中。
杜丛岩浑身的内息疯狂的旋转想要为齐翎止血,但是不管如何血流却依然不止。
“我不会让你死的!你救了我的命,我怎么会让你死,你是我的生死兄弟,不会死的,不会死的!”
杜丛岩的面容比之齐翎更为恐怖,无比肯定的声音,传入齐翎的双耳,受惊过度的齐翎却已经休克晕死过去。
我杜丛岩用生命发誓不会让你死的!
想到齐翎第一次的见面,那笑如菊花的面容。
在森林中一次次的战斗,与妖兽,与人!
一起谈笑风生;一起共对敌难;一起吸食妖血;一起修炼;一起风餐露宿,如今为了我,毅然舍弃自己的性命,被斩断了半个身子。
原来齐翎你在我的心中已经达到了这个位置。
齐翎!你是我的兄弟,生死兄弟!
一幕幕的光影在杜丛岩的脑海中滚动,想起小时候的遭遇,想起扛起山峦般艰巨任务的时候,想起稀疏的童年与所谓的朋友,齐翎似乎比那些都更为重要了许多!
腰间的美玉这一刻散发出灿烂的白光,丝丝融入杜丛岩内息空旷的身体,蓬勃的内息从杜丛岩的身体传入齐翎的体内。
而齐翎本来血流不止的腰间却不再流血。
将帐篷的布撕裂,随手砍下两根不粗的树枝,小心翼翼的见齐翎放置上这粗糙制作的担架上,双手抱起担架内息转换朝着迷森镇狂奔而去。
因为马匹都被黑衣人所杀,赶路却只能靠脚上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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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迷森镇最大的医药馆被重物敲开,随着声音的响起却吸引了四周所有看病的人。
“救活他!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只要保住命就行!”
说话之人声音沙哑,如同九幽炼狱一般,双手中架着一个粗制担架,眼眶突出血丝遍布整个眼球,这人显然是许久未眠,这人不是杜从岩是谁!
“快把那人带进来!”
只见老者匆匆放下手中尚未抓完的药材,却是急匆匆的跑向了杜从岩的身边。
“多谢了!”随着杜丛岩的声音传过,身体却是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翌日。
“这一个靠着意志力吊着一口气,一个却是靠着意志力为了保持平衡双手都差点废了。真是想不通!”
只见当初抓药的老头一边抓着药材,一边对着身旁分药的药童说道。
“爷爷!据说三天前一股势力袭击了许家、诺罗家、陈家的队伍,再看这两人应该是这个队伍的中的吧!看他们两人衣着应该是许家之人。”
“小子!所以老头子我才说想不通啊!根据来到镇上的修士所言出事的位置距离镇子可是有一天的马程!”
“也就是说这个小子靠着武修九阶的内息,抱着一个不轻的人不吃不喝奔跑了两天,而且途中还要保持平稳不然这担架上的人伤口就会从新绽开。这就相当于一个人看着左边还要看着右边一样,根本不可能做得到,两个位置同时输出内息,并且同时转换成内息,还要保持腿部和胳膊的振幅,从而平稳。这对内息的操控要求简直难以想象。”
说完不禁看向房顶,而后不断摇头,似乎完全想不通一样。
小药童从懂事就开始在药房看病分药,修士治疗了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对于老爷子说的自然明白,只是如何也想不通究竟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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