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酒鬼也是不跪了。
直接一屁股坐地上,喝了两口酒道:“我也被你害死了。”然后手指着盗圣
敦煌君却是语气轻松地说:“前辈何必这么气馁,再说这玉佩前辈当年也是从我身上顺走的,又不是从他身上,至于这么怕!”
这时候盗圣一拍巴掌拍在桌子上,倒是把随遇子明等人吓了一大跳。
“好好好,果然泽世明珠,就等你这句话。老酒鬼,你刚听清楚了吧!我偷的是敦煌君,不是圣教主,所以没有罪,没有罪。”
说完这年纪颇大的盗圣却是如小孩子般开心。
敦煌君无奈摇摇头:“好好好,前辈从我处顺走的,却是让我背负了十多年窃玉的名声。我再帮前辈多背几年又何妨。”
听到此处,子明等人才明白,原来这盗圣酒鬼怕得乃是那位光明教主。
这时候那盗圣却是靠近敦煌君道:“好小子,帮我背多少年?”
敦煌君看着盗圣平静问道:“前辈说多少年便多少年。”
这盗圣看着敦煌君一连不屑道:“刚还夸你是君子,你这太没诚意了。我还想你帮我把这事背锅到我死,你看行吗?”
敦煌君一本正经道:“好的,前辈。此事便如此。”
盗圣追问一句:“当真。”
敦煌君:“当真。”
随后敦煌君又多说了一句:“此事不得外传说起。”
这一句却是对自家小辈说的。
这时候那老酒鬼却是比了个拇指:“你确实算的年轻一辈中,一流的人物。就是圣座某些方面也不及得上你。”
敦煌君也追问了一句:“比起他,还差多少。”
这时候盗圣和酒鬼对视一眼,皆是没好气的说:“泽世明珠,你还是直接一剑杀了我们吧!这种坑会出人命的,大不敬,大不敬之罪懂吗?”
沉默一会这老酒鬼却是说了一句:“虽有差距,但也不远了。我说的是人品差的不远。你和他不是一类人,泽世明珠你是君本成人美,圣教主是锦衣夜行,爱恨埋心间。”
盗圣却是指着老酒鬼鼻子骂道:“你不想活了,大不敬的罪名。”
这老酒鬼却是满不在乎:“圣教主不会计较这种小事的。除了阴天子那小子会计较,计较....”
边说边自己转动眼珠,然后对着周围这一圈慕容子弟说到:“此事也不得外传啊!”
一众小辈弟子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这时候敦煌君答道:“好,酒鬼前辈放心,此事慕容家的人不会传出去,谁传出去家规处置。”
听到如此说,这酒鬼盗圣算是真大喘气了一口。
这会慕容子明却是问了一句:“那光明教主可算得第一流风流人物了。”
这时候那位老酒鬼却是气的不打一处来:“若是我家圣教主不算,你正道又哪里来的英雄好汉。向上数八百年,就算是我魔道也就只有前任教主衣擎天可以拿来比较比较。若是被天罚而死的衣教主不算风流人物,世间还有人能算风流人物嘛!”
然后手指直接指着敦煌君问慕容子明:“就你们家这位敦煌君,要赶上我圣教主也就人品上勉强追的上。论起修为资质武功剑法琴棋书画医卜星象,不是小看你家敦煌君,有什么比得上圣教主。圣教主那可是五道以上的大宗师,拳法指法乃是武夫中的大武师。十九道天下第一,一剑盖天下。就算是气功这种修行偏门一道,圣教主亦是大宗师级的修行,要知道一道入道才可称宗师,五道以上才当得起一个大宗师。圣教主在世的时候天下那位敢自称大宗师。魔道实力为尊,你以为让众人心服口服的教主是那么好当的。”
老酒鬼一顿喷完气愤不已,赶快喝了几口酒压压惊。
这种怼人吐字如悬河亦是让慕容子明大开眼界。
这时候敦煌君沉声说:“酒鬼前辈没有诓你。上一代至尊之一的武圣曾评价天下武运才气,他一人独得九斗,虽是溢美之词,但是也非是吹捧。道号逍遥,乃是真逍遥。若是那日叔父有空心情好,你可找他给你仔细讲讲姬太是当年的惊才绝艳。”
慕容子明嘟囔一句:“不是敦煌君你知道的最多嘛!”
敦煌君沉静一语:“我与他为友。若是出自我口,世人难免会说我是溢美与他。若是我叔父堂堂帝师所说,则算是世间自有定论。”
老酒鬼还欲开口,这时候盗圣却是直接爬将起来,拉起老酒鬼就走。
边走边骂:“酒鬼,你死就死,不要连累我帮你收尸。阴天子执法甚重,圣教上下现在以他为首,不要自己找罚。”
这时候整个茶摊早已无人,随遇拿出玉盒装的龙涎香给敦煌君,简单说了这几日的事。
只不过听到那位圣尊者封正洞庭龙君,就是敦煌君也大感不可思议。
因为就算是朝廷册封,亦的举国之力凝聚香火只怕也只能说勉力办到,而且愿不愿意册封,本身就是一件很值得争论的事。
只不过众家现在知道的是一条黑龙走水成功东行去海,所以才急忙召回自家子弟,看看有无伤亡。
慕容世家自然这次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敦煌君从随遇子明口中了解到那条黑龙被册封为钱塘龙君。
只好迅速给家里德昭老夫子发去了消息,让早早地上报朝廷以早做对策。
心底对那位圣尊者的大概猜测还是被认为是哪位仙人临凡。
慕容子明说完正事后问道:“敦煌君为何愿意帮那位盗圣背负窃玉的罪名,这对自己名声损伤非同小可,如果事发连慕容家的声名都会受到影响。”
敦煌君却是不以为意的说到:“那位盗圣虽是魔道中人,行事作为却称得上大丈夫真英雄。”
昔年那位盗圣年轻是一位散修,天分甚高,曾入的元婴境。
只不过后来年老遇到一事在几多仙门世家的围攻下重伤堕境几乎垂死。
后来受魔道庇护,入了教,自然成了魔道中人。
遇到的那事说来也简单,盗圣当时已经老了,在江淮地行走讨生活时,许多年前黄河夺淮入海,一路决堤。
两岸百姓受苦甚重,世家豪强不思救济灾民,反而是各人自扫门前雪,各自为阵营勾心斗角。
这位盗圣一气之下起了匹夫之怒,上至皇室,下至小的仙门望族,黄河水域一道两岸,只要是救灾不利的被他统统偷了一个遍,把所得尽数散给灾民。
后来事发,几大世家通力围剿,虽然世家子弟亦有觉得他所行之事甚为正义,只不过那堵得住众家合力之悠悠众口,几番围剿下来,这位盗圣重被围攻重伤。
只不过勉强逃得性命,隐匿在民间。
几乎成了一段仙门的公案,当年有些世家被盗的甚惨,一直意欲除他后快。
这位逃的性命的盗圣便是今日你们见到的说书先生,那位酒鬼便是他平生不多的好友,当年也是元婴境的散修,多次救援与他,累的也是重伤垂死堕境,哪怕到了今日也未修回元婴境。
后来十多年前,还有仙门中人追剿他二人,后来被姬太遇到渡入光明教中。
正教中人见他二人本就散修,又失去修为境界多年,这才放松对二人的围杀。
当年之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就是在魔教中,这二人也算的是异类,对教忠心甚为恭顺,却无恶行。
说完这段故事,敦煌君却是一抽佩剑湛然留机出鞘半尺,让子明众人看的清楚。
剑身上有一方印记随遇甚为熟悉,身后所背的天鞘云曌上也有一模一样,正是东皇之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