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却是就坐在牌坊上。
一挥衣袖飞出两条极细的青丝线,有若灵蛇吐信,却是直接向下面的佛子诛杀而去。
佛子看也未看,却是左手持有的重剑湛然留机剑用剑面横扫,这两根极细的青丝却是避开了横扫的剑面,绕剑三转,却是两相互缠绕。
远远这么对持,边上诸人看的清楚,这鬼魅的青丝居然是两个绣花针带着青色的丝线。
却见得佛子居然有微有吃惊:“天蚕丝。”
“你真是物尽极用。当年我找到这些许天蚕丝,因不够做成软甲,如今却是便宜你用来做出这边诡异偷袭的手段。”
牌坊那红影这时候却是笑哈哈道:“我的这般不要脸不是跟你学的嘛!你说说看,要是我把这天蚕丝揉制成琴弦,用来施展弦杀之术是不是很厉害,不得不说蓝家那位传出此术的前辈了不起,可惜生而未见,不能切磋。”
佛子却是一遍手上僵持,一边笑着说:“那天蚕丝不够鞣制七根琴弦的,你却是莫要诓我。”
那红衣的祂却是笑笑:“自己骗自己还真是难。你说说你想怎么死,总不成这点残余灵识一口灵气还要用来自杀重伤于我吧,估计这灵识所剩下的也不多了。你要是消散了,我可大大的赚了。”
就在这谈话的间隙,却是牌坊上的红影右手一挥,数道寒星向佛子而去,还几乎看不见的那种流光。
却是堪堪飞到近前,便见得佛子右手持剑几个轻点,亦是寒冰凝聚,把这几根近乎黑色的飞针冻在了剑身上。
佛子看了一眼黑色的金针,手上一抖剑花,却是一剑向不远处一颗数上扫去,只见震碎寒冰后的黑针向树干飞去,一抹而入,未等其他动作,却是数上绿叶匆匆黄叶,这树一下就半死不活了。
佛子看后也没见什么喜怒,平淡说了一句:“偷袭就算了,还下毒。真不要脸。”
这下却是牌坊上那红影笑的前俯后仰,说了一句:“这些本事不都是你会的嘛!论天下人下毒下蛊,只怕你随便排进前三。还说我不要脸,我不就是你嘛!你又不是没这样想干过,我只不过干出来了。再说对你,我哪里舍得下毒,在下下的可是蛊。”
旁观的诸人闻言亦是无语。
慕容子明无语说一声:“光明教主居然还会下毒下蛊。”
敦煌君一声轻叹:“想和做事两回事。他从未对百姓下毒下蛊害人,就算偶尔下蛊亦是用作巫医,不失为救命之法。和那红衣不同。”
德昭老夫子摸摸胡须:“这下难搞了,只怕就是姬太也要头疼,这红衣的祂要是用这毒蛊做恶,只怕会尸横遍野,惨不忍睹。就是不知道这小子搞不搞的定祂前身的神祇魔念。”
那位持银剑的蓝前辈想了一想,又是摇头。
两位佛主这会总算是脸上有一丝血气。
白眉大僧释至佛主却看到那细小飞针却是一声长叹:“青蛇口中信,黄蜂尾上针。当真是厉害,只怕这上古巫族的秘法,就算是罗汉金身沾染后亦只能去地藏王菩萨面前走过一遭了。”
佛子道:“说罢你的条件。要我束手就擒是不可能的。”
这牌坊上的红影却是身影亦闪烁,青丝收了回去。
再次出现的时候便已经落在一块雕刻有佛经的石头上,堪堪出现,便见得佛子瞬身而动,两剑巨大剑气一击而下。
红影再次不见,却是另外一个石壁上有一尊大佛,这红影却是落在巨大的佛掌中,侧卧,虽然戴有面具,但是飞扬的嘴角漏出无限魅惑的坏笑。
“你再打啊!”
刚刚这剑气纵横的一剑只把原先那块布满佛力地脉加持,又有阵法守护的布经石块切得粉粉碎。
看的众人以为那红影只怕被重创。
居然这偷袭亦是无功。
慕容子明没好气的说了一句:“照理说,子安多宝师兄,这算是你两个爹自己跟自己打,怎么也这么阴狠,还都偷袭。那神祇魔念偷袭就算了,没想到佛子这么大本事也会骗人,这要是骗我,我死了不知几回了。”
慕容随遇也是无语悄声说了一句:“我也不知道他也会偷袭啊!师尊你说了。”
敦煌君亦是尴尬了。
只得说了一句:“他骗人都是玩笑的。”
慕容子明指了指场中那碎石的粉粉碎说:“敦煌君,这样玩笑的嘛!只怕刚刚这一剑,当世没几个能好胳膊好腿的接下。”
边上听得诸人亦是无语。
这时那持银剑的蓝前辈却是说了一句:“就是我,这一剑亦要重伤。”
侧卧石佛掌中的红衣却没有生气,淡淡笑道:“一人一次,公平公道!”
“不过你要是再来一次,那我下一次可就不是对你出手了。”
佛子持双剑背在身后:“你说条件吧!”
红衣魅影侧卧佛掌上,却是咯咯笑起来:“阵鸿惊处,一网沉江渚。落叶乱风和细雨,拨棹不如归去。”
佛子虽是倒持双剑,亦是傲视笑道:“芦花轻泛微澜,蓬窗独自清闲。”
顿了一顿却是说:“一觉游仙好梦,任他竹冷松寒。”
慕容子明听不懂,问边上几位长辈:“他们在说什么。”
敦煌君沉声说:“论道。”
正在这时候,却是那红衣的祂用手肘撑起自己的头,笑盈盈:“天生丽质,难自弃!”
却是那种唱腔。
却又是自顾自摇头:“你早就自弃了,又怎会不舍得。”
佛子笑一笑:“太,自然是舍得的,不过此身留有渡世的宏愿,确实不能轻贱了。”
“我若不灵识消散,只要有一口灵气聚和的灵体,神魔二体皆不能完美。想必你此行除了这五张阵图,应该就是来找我的吧!”
以手撑头卧在佛掌上的那一抹红影的祂却是咯咯笑了:“是极是极,你我本就一体,何不回归本我!”
这佛子却是摇摇头:“神魔非我。”
闻言,本来在佛掌侧卧的红衣的祂却是立身端坐:“你待如何。”
佛子漏出一抹微笑:“我此法身不过一口灵气聚集的灵体,要和你这天人之体搏杀总归是有些不济事。要不你等我一等。我们公平一决。”
“哈哈哈哈,那你也得证明你有让我公平一决的资格啊!”
红影的祂笑的前俯后仰。
佛子沉声问道:“如何证明。”
红衣的祂这会却没有那么虚幻,就是衣袖被削掉的一片也慢慢复原了。
这会这不知是魔念还是神祇的祂用手向后摸到自己的颈骨,一伸手居然慢慢拔出一把月牙的弯刀。
这弯刀如月牙,刀面也如空中明月。
就是佛子见到这刀亦是满脸惊讶,却是确定眼前之人想必是那魔念了,这魔刀再现。
这皓月光芒流动的弯刀代表的便是左道三千,只是不知被证了多少大道。
这时候红衣的祂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接的下我一刀,条件你开,给你公平一战的机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