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胖大叔这样子,准保是知道什么了。
虽然不知道对方出于什么目的,但是让我娶只鬼,这不摆明了想害我吗,让我知道是谁,我肯定得弄死他。
我使劲点了点头,迫切的想要从他口中得到答案。
胖大叔面色一凛,捏着嗓子道“其实...其实...是...”
我赶紧凑了上去,目光殷切的望着胖大叔,身子也紧张的开始发颤。
可胖大叔犹犹豫豫说了几个字,突然摇着脑袋,改口道“算了...为了你好,还是不知道的好...唉...”
胖大叔突然刹车,弄得我措手不及,心中的愤怒和恐惧更加重了。
本想继续追问,可胖大叔却转移话题说方才张寡妇屋里那个天仙姐姐估计就是我的冥妻,要不然也不会拼死救我。
我一听这话,心里更加难受了,即便这天仙姐姐真是鬼,可她毕竟救了我。
我有些不忍心的问胖大叔天仙姐姐会不会有事。
胖大叔瞪了我一眼,说张寡妇既然一直没动她,肯定有别的目的,暂时应该是安全的,他方才又在门上泼了黑狗血,又用符咒加持,应该可以撑上几天。
我问胖大叔几天后那张寡妇出来到时怎么办?
胖大叔说他这就去想办法,让我这几天老实在家呆着等他回来,千万别把张寡妇的事对别人说,以免造成恐慌。
临走前,他还给我两个锦囊,说第一个锦囊在我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时交给村长,第二个锦囊在我遇到危险时打开。
我点了点头,将锦囊收好,通过今晚的事情,我知道这胖大叔肯定是有本事的,所以对他的话已经深信不疑。
等他走后,我的脑中总是浮现天仙姐姐救我的画面,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行,即便天仙姐姐是鬼,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张寡妇害死,但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夜色,这股冲动的念头被我生生压了下去。
算了,还是等白天再去看看什么情况吧,就这样在恐惧和担心中一点点的睡了过去。
早晨醒来时,刚睁开眼,就看到一双圆鼓鼓的眼珠盯着我。
我吓得喊了出来,猛地坐了起来,才发现盯着我的人是二狗。
我捂着心口,骂道“大早晨的你想吓死我啊!”
二狗皱着眉头,面色阴沉,转身去桌上拿了镜子。
我不知道二狗一大早发什么神经,刚想骂他,他便将镜子直接对准了我。
瞬间,我半张的嘴直接僵住,惊恐的看着脖子上一圈黑色的手印。
我以为是染上了什么东西,使劲朝着那块红胎记搓了搓,可那黑印就像是长在我的脖子上一样,根本蹭不下去。
我慌了神,颤声道“这...怎么回事?”
二狗直勾勾的盯着我的脖子,一脸困惑道“我咋知道,早上一过来就发现你脖子不对劲,还想问你咋弄的呢。”
我忽然想起昨晚被张寡妇掐住了脖子,难不成这东西是昨晚弄的?
算了,还是先别管这东西了,兴许就是被掐的淤青,我在心里自欺欺人着。
随即岔开话题问二狗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二狗说没什么事,叫我去他家吃饭。
这几天爷爷不在,连续折腾了几晚,我确实没好好吃东西了,这会儿肚子倒是饿的难受,找了个高领的半袖衬衫,遮住脖子上的黑印,去了二狗家。
吃过早饭,赶上他家种园子,便在他家帮着干了一天的活。
得空的时候,二狗还问我有没有在遇见怪事,我想了想,最后忍住没将昨晚的事情告诉他,毕竟胖大叔临走前有交代。
在二狗家吃了晚饭,我便回了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鬼使神差的走到了张寡妇家门口。
我在心里告诉自己快走,但眼睛还是忍不住往里面看了眼。
这一看,竟然看到有个人影鬼鬼祟祟的从张寡妇的院子里走了出来。
等那人影走近后,我看清楚竟然是村东头的柱子叔。
柱子叔见到站在见到我后愣了一下,问我是来给张寡妇守灵的吗。
我没答话,想起昨晚的事情,有些担心的问道“柱子叔,你怎么跑这来了。”
他听了我的话,面色有些慌张,言辞闪烁道“方才路过这里听见有动静,就进来瞅两眼,谁知道门上了锁,打不开。”说完他直接从我身边绕过,朝着村东头走去。
我一听这话,暗暗松了口气,还好胖大叔上了锁,不然柱子叔误打误撞在把那张寡妇放出来就毁了。
可望着柱子叔的背影,总觉得他有些怪,尤其是走起路来腿颠簸着,还惦着脚尖,好像喝了酒,飘得很。
柱子叔走了几米远后,莫名其妙的转过头,冲我说道“腾娃子,你爷爷不在,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可以找叔。”
说着,他的目光紧紧的盯向我脖子那块黑印,随后面色一沉,叹气道“唉妈呀!腾娃子...你这是咋弄的...坏了...坏了...”
他的反应吓了我一跳,低头一看,才发现衬衫的领子不知什么时候折了下去,那块黑印又露了出来。
已经走远的柱子叔突然窝回来,趴在我的脖子上看了半天,一脸急坏了的样子。
我诧异的看着他,问他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柱子叔点了点头,说他年轻的时候上山抓野鸡,夜里迷了路,不知被什么东西在脖子上抓了一把,就出现了跟我现在一模一样的黑印,幸好后来遇上了个道士,教给他一个方法,才把脖子上的黑印弄没。
我一听他这话,顿时心里一喜,估摸着柱子叔就是在山里是遇到鬼了,只是他自己不知道。
本以为要等到胖大叔回来才有办法,现在看来倒是不用那么麻烦了。
柱子叔沉默几秒钟,问我家里有没有香。
虽然我不知道柱子叔要这东西干嘛,但还是点了点头,说我爷爷过年的时候拜祭过天老爷,应该有余下的。
柱子叔听我说完,双眼顿时冒起了光,拉着我朝家里走去。
到了家之后,他便让我将香拿出来,又找了一个装满米的碗,让我将香点燃后插了上去。
等我点着香后,柱子叔立刻推开我,直接凑了上去。
两只眼睛贪婪的注视着面前的一排香,同时鼻子还使劲的在上面嗅着,怪异的样子就像是一只望着骨头的狗。
这个动作看起来特别诡异,而且那些香不知为什么烧起来的也特别快,转眼就没了大半。
我问柱子叔在做什么?
他直接瞪了我一眼,吓得我也不敢在多问。
约莫过了五分钟,那排足可以烧半小时的香竟然只剩下插在米粒里的根部。
柱子叔这时候满足的笑了笑,随后对我说,这香火可以驱煞物,现在屋子里阴气已经被香火熏得差不多,可以帮我驱除黑印了。
被他这么一说,我想起胖大叔昨晚也给了我根香,当时还不知道作用,看来也是驱除张寡妇屋子的阴气。
随即他让我先去鸡圈里抓一只公鸡,取一碗公鸡血,然后在将自己的生辰八字写在一张黄纸上,用这公鸡血浸泡半小时,之后在将黄纸烧成灰,冲水服下便能驱除黑印。
柱子叔说的头头是道,我听的直迷糊,但还是按照他的吩咐准备好这些东西。
只是不知是不是那黄纸被公鸡血浸泡的缘故,用火烧的时候竟然散发着阵阵恶臭。
可一想到可以去掉黑印,我也不管了,捏着鼻子将那水喝了下去。
顿时,一股火辣辣的感觉顺着口腔一直到胃里,这种感觉大概持续了十分钟,随后被脖子上一阵温热感取代。
柱子叔冲着我笑了笑,指着一旁的镜子,让我过去看看。
我赶快走了过去,顿时心里一喜,这脖子上的黑印果真没了。
我放下镜子,准备跟柱子叔道谢,哪知道一回头,柱子叔人竟不见了。
“柱子叔!”我喊了一声,里里外外找了一通也没见到人影。
算了,肯定是柱子叔看时间太晚先回去了,明早在过去好好谢他吧。
一想到脖子上的胎记没了,我顿时觉得无比轻松,先前那些诡异的事情支配的恐惧也一扫而光。
精神一放松,很快便睡了过去。
迷糊中,我做了一个特别奇怪的梦,梦里我再次听到有人呼唤我,依旧是那个甜美的声音。
不过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个声音似乎是越来越远,好像是在躲着我一般,而且还透着淡淡的哭腔。
隐约好像是再说“郭腾,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
这声音弄得我心里莫名难受起来,甚至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隐隐约约,我觉得这个声音和天仙姐姐的声音特别像。
因为这奇怪的梦,夜里惊醒了好几次。
第二天一早,我洗了把脸去了柱子叔家,可一进门,便听到一个让我震惊的消息——柱子叔失踪了!
更糟糕的是,我看到镜子里脖子上的那块黑印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