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眼看砸中崔山贵脑门,只见他迎着飞来的酒杯手臂一挥,酒杯顿时改变方向,朝掷来的宇历威面庞飞去。
杯中红酒微微晃荡,却不见洒出杯口。
宇历威迎着掷来的酒杯疾伸食指,朝转瞬飞到面前的酒杯底部一勾,杯中盛着的红酒顿时形成一股细流射出杯口。
“啊---”
挟着一股扑鼻醇香,形成细流的酒液直朝方茹珏面庞射来。方茹珏面庞后仰花容失色,抬手挡向嘴前迸出一声惊叫。
“方总!”
眼看方茹珏酒溅面庞,崔山贵乓一声踢开挡在身前的一张座椅,脸庞迎着射向方茹珏的酒液疾探向前。
右肩碰得坐着的方茹珏朝旁一偏,迎着射来的酒液,崔山贵张开散发一股浓烈烟草味的口腔。
射来的酒液转瞬呛入崔山贵口腔,左臂疾朝座椅上右掼的方茹珏伸去,一把将险些从座椅上掼倒在地的她揽到怀中。
“方总,你要不要紧!”
窘迫中呛入喉间的酒液险些喷出,崔山贵咕咚一声吞下,喷着一股酒气急切望着揽入怀中的方茹珏面庞。
啪!
一记耳光淹没崔山贵急切询问,方茹珏见崔山贵揽着她腰肢的手臂还未松开,反手又是一记清脆耳光:
“混账,谁叫你突然闯进房间”
“小的,小的以为那小子要挟方总,逼方总陪他喝酒担心方总安全才闯进”
两记耳光打开崔山贵揽在方茹珏腰间的手臂,揉着火辣辣左右面颊急切辨白。
先前赵姐吩咐送两人饭菜到方总房间,恰巧被带人巡逻的崔山贵知晓,心中顿时疑窦丛生。
知道方总为了保养身材,平时一直进食很少,且偏重素食。
眼下怎么突然要让人将色香味俱佳的大鱼大肉送进她房间,且要两人份量即使和赵姐共享,两个女人岂能消食得了油汪汪大鱼大肉。
况且赵姐也一直注意节食,高脂肪食品避之唯恐不及!
这里面必定有名堂,难不成她在闺房与人密会。
崔山贵心中顿时焦躁不安,自己身为巡保头目,魁梧阳刚功夫了得,腰佩手枪威风八面,不知从何时起,自以为成了方茹珏的贴身保膘。
但方茹珏似乎并没有给他贴身保卫的机会,有时她私会来客,崔山贵腰佩手枪近身保卫,想不到还受到方茹珏呵斥:
“戴着手枪晃来晃去干啥!到外面去!”
但这一次,两人都难食完的大鱼大肉送到方茹珏闺房,自己身为巡保头目,岂能佯装糊涂甩手不管。
崔山贵越想越焦躁,已将方茹珏安危和自己紧紧联系在一起。
关键时刻平时练就的一身功夫派上用场,崔山贵壁虎一样爬到方茹珏闺房窗户外,里面窗帘未完全拉拢。透过窗帘缝隙朝内窥看,心中顿时窜起一腔怒火。
带着一帮兄弟布下天罗地网,料想宇历威插翅难飞。谁知搜索了一天一夜不见踪影,竟然在这香味浓浓的方茹珏闺房内,宇历威对着美貌如花的方茹珏,品酒挟菜大快朵颐!
派人送来两个大汉都难食完的大鱼大肉,竟然是在招待全力搜捕的宇历威!
壁虎一样贴在窗外的崔山贵看得真切,气得真想大吼一声,拔出腰间手枪,朝室内举杯对饮的两人狂扫一番。
自己和一帮兄弟拼命卖力,不顾休息劳累,到处搜找逃犯。想不到逃犯竟然在眼皮底下,在这香意浓浓的闺房中,和自己只能在梦中一亲芳泽的意中人举杯畅饮。
不知从何时起,崔山贵已数次在梦中牵着方茹珏手臂,在绿水青山间趟徉,洒下欢声笑语。
现实中的她竟然和别人对饮,是可忍孰不可忍!
拔出腰间手枪,隔着窗玻璃,瞄准坐在桌边的方茹珏后胸勺,崔山贵嘴唇一咬,勾着扳机的手指朝后按去。
忽然心头咯噔一下,崔山贵勾着扳机的手指停住。宇历威何时进的方茹珏房间,自己能神不知鬼不觉象壁虎一样贴靠在方茹珏窗外,宇历威难道不能?
会不会宇历威突然闯进室内,胁迫方茹珏就范。两人举杯对饮,实际上方茹珏随时处于生命危险之中
透过窗户玻璃,窥看着宇历威和方茹珏挟菜饮酒场面,崔山贵愈想愈担心方茹珏十有八九失去人身自由。
指着她后脑勺的枪管悄然掉向,朝坐在桌对面的宇历威脑门指去。
正要一枪嘣掉那令他恨之入骨的脑门,崔山贵忽然心头一凛,想到早前搜捕宇历威,方茹珏特意关照不能伤及性命,必须要生擒活捉。
“哼哼,生擒活捉,生擒活捉!那就让他尝尝老子铁拳味道”
贴靠在窗外的崔山贵嘀咕一声,隔着玻璃瞄准宇历威脑门的手枪朝旁一挥,转瞬插入腰间。
哐啷!
窗扇一声爆响,崔山贵破窗而入!
原本想英雄救美,一拳击向宇历威来个下马威。不曾想宇历威突然脱手掷来酒杯,崔山贵回手一挡,酒杯倒飞向宇历威。
谁知宇历威不按常规出牌,手指迎着倒飞而来的酒杯一勾,杯中红酒疾朝方茹珏面前射去。
扑向宇历威的崔山贵瞬间被转移目标,张嘴吞入射向方茹珏面庞的红酒。
宇历威隔杯射酒见所未见,酒液挟带着他指尖一股神力,虽被崔山贵张嘴吞入,但喉间如被针蛰,接连咳嗽几声,酒液呛得满脸通红。
方茹珏两记耳光扇来,使崔山贵脸庞愈加通红火辣。窘迫中一腔怒火直冲脑门,转头四处寻找宇历威,想逮住他狠狠痛揍发泄一通。
“小子,小子,难不成变成缩头乌龟钻到床下了吗?”
室内扫视一圈,不见宇历威踪影,崔山贵虎眼一瞪,刷一下穿到大床边,右腿下蹲伸出左腿,朝床下面狂扫一通。
噗通!
左腿膝盖冷不丁磕得床板,蹲在床边的右腿一晃,跌坐在一双拖鞋上。
一股香味劈头盖脸袭来,掼性下跌中崔山贵抓着床沿的右手朝上一挥,冷不丁勾开床上略显凌乱的薄被。
哗啦啦!
薄被被勾得兜头罩到崔山贵脑袋上,急得他伸手抓扯头上薄被。慌乱中陡地感到一股浓郁异香袭入鼻端,呛得猛地打个喷嚏。
一把揭开薄被狼狈不堪,鼻尖前竟晃荡着一件女式内衣,内衣上还沾着些许他打喷嚏的唾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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