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半个多小时的车程,燕大终于到了。陆飞想让冯程程在校门口停车,他走着进去就好了,因为不想太高调。
又是香车又是美女的,多招人眼啊!
如果要是有人认出冯程程是盛世名门夜總會的小姐,天呐,那陆飞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坐实了嫖的嫌疑,一个不好被学校开除了都有可能。
可是,冯程程执意要把他送到学校里的校医院,说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还说她作为一个京籍京户的地道皇城人,还从来没到顶级学府燕大里面看过呢,这是个很大的遗憾,正好这次顺道把遗憾给弥补了。
“放心好了,你们学校没人认识我的,林启明那个畜生除外。但你们学校这么大,又这么多人,我们不可能和林启明遇到的。”好像看出了陆飞的心思,冯程程这么说道。
冯程程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而且小眼神又是那么期待,陆飞还哪里好意思拒绝呢,于是就心一软答应了。
外面车辆是不能随便进燕大的,但是自己人可以。陆飞把学生证拿出来了给门卫看了看,说自己是学生,然后门卫就放行了。
校内校外简直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啊,校园里面有一种书香的气息,学习的氛围,在外人感觉来会很神圣。冯程程把车速放得很慢,好奇得看着这里的一切,似水的双眸不无羡慕的意味,好像对这里有些向往的样子。
小姐也会向往大学吗?
小姐怎么就不能向往大学呢?有些小姐也是很追求上进的好不好?冯程程保不准就是追求上进的小姐之一,因为对知识有一种渴求,所以眼中才会流露出对神圣的燕大殿堂很向往的样子。
燕大每天都不乏豪车出入,但是豪车里面同时坐着极品美女和绝品帅哥的很少,太少了。路上有许多学生来来往往,都会对这辆保时捷panamera多看几眼,看过车后看美女,看过美女后看帅哥,怎么看都很养眼。
陆飞表面上不动声色,跟个柳下惠似的正襟危坐,其实心里面在乐呵着呢,有香车和美女给自己长脸,那真是倍儿而有面子。长这么大,陆飞从来没这么有面子过。他甚至有一种错觉,有香车,有美女,此刻就是他人生的巅峰。
虚荣,对,就是虚荣。陆飞同学现在的人生境界还远远达不到视虚荣如浮云,视金钱如粪土。
“唉,对了,你哪个学校的来着?你读大学了吗?还是在读高中?”陆飞突然向冯程程问道。他记得昨晚盛世名门夜總會点秀台上,冯程程的资料栏里写着职业是学生,年芳17岁。她这个年龄有可能读大学,也有可能还在读中学。不过她给陆飞的感觉偏成熟,比中学生成熟多了,就连许多大学生都比不来。她表面年龄是17岁,心理年龄起码得有个20岁,那多出来的三岁是她的“故事”。
陆飞的这个问题让冯程程愣了一下,沉吟几秒钟后,道:“应该算是大学吧。”
“哪个大学?不管哪个大学,你肯定是校花。”陆飞很认真道,绝不是恭维。
就冯程程这俊俏模样,就是到了美女如云的各种影视大学,舞蹈大学,戏剧大学,等等大学,都是校花的不二人选。陆飞也丝毫不会怀疑,她要是一直在盛世名门干下去,盛世名门也一直没被打掉的话,赵小玲之后的頭牌之首继任者必定是她,而她取得的“成绩”也一定会比赵小玲要高,甚至高得多。当然,现在陆飞和冯程程彼此熟悉了,说是朋友都没什么不妥,对于朋友陆飞从来都是报以最好的期望的。陆飞希望她能早日从泥潭中走出来,并且能做到出淤泥而不染。
“你是在夸我漂亮吗?”冯程程一脸阳光灿烂的笑,就像一朵含苞的花儿绽放开来,灿烂了整个世界。
“不是夸,你本来长得就好看。要我看,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不是出自影视大学,就是舞蹈大学,再或者音乐大学,再再或者美术大学。我猜的对不对?”
冯程程噗嗤一声笑道:“哈哈,都不对,我家里蹲大学的。”
陆飞一头黑线加一脑门汗水,“家里蹲?不读了啊?”
“本来想考舞蹈大学的,但高考落榜了,没得读了,所以就只能家里蹲。”
“可以复读啊,你为什么不复读呢?有理想要去追求啊!”
“心野了,读不进去了。再说了,读出来又能怎样,现在的大学生多如牛毛,早就不值钱了,有些连農民工都比不上。”
“哦,也是。”陆飞一副很能理解的表情,然后又问道:“再冒昧得问一个问题,你爸爸是歪果仁?还是你妈妈是歪果仁?你另一半血统是鹅罗斯吗?”
陆飞这个问题问得冯程程有些发毛了,道:“你这个人烦不烦啊?问这又问那的,调查户口吗你?再说了,我们有那么熟吗?我有问你这些私人问题吗?”
冯程程好像很忌讳别人问她私人问题,真的在生气。
陆飞吓了一跳,忙不好意思道:“好好好,我不问了。”
接下来的气氛有些尴尬了,两人都不说话了。
车子又行驶了一段距离,陆飞指了指前面一个枝繁叶茂丛林掩映下的小路口,道:“前面那个路口停就可以了。”
冯程程也看到这个小路口了,两边郁郁葱葱的有许多梧桐树,路口一侧竖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校医院”三个大字。此外,路口还有许多学生来来往往,非常热闹,应该是来体检的新生吧。
车子开到小路口并没有停下,而是一个左转弯驶进了通往校医院的小路。小路往前一百来米就是校医院了,车子转弯后就能看得到医院。医院外面熙熙攘攘聚集着好多学生,路上也满是学生。现在这个时间点正是体检的高峰期,所以学生比较多。
冯程程不停车,陆飞也拿她没办法。再说了,他刚才还惹人家生气来着,就更没有理由责备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