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恩站在堡墙内侧,看了看墙下站的村民们说:“秋桐村的男人们,如果现在你们出去跪在地上投降,求麻革利人饶命,凶残的麻革利人会放过你们吗?”。
“他们会杀光所有的人,一个不留”笛庆和几个从南边村庄逃难来的人大声答道。
“秋桐村的男人们,你们愿意自己的妻子、姐妹、孩子被麻革利人掳走,世世代代做他们的奴隶吗?”艾恩接着问,众人都拿着武器聚拢了过来。
堡内的男人们都喊着:“不愿意,决不”。
沃雅民赞许地看着艾恩,点了点头。
“那么,有谁想任麻革利人宰杀,然后被敌人指着尸体嘲笑说,看,这是一群懦弱胆小的软骨头?”。
众人都高喊:“不,决不,跟他们拼了,杀光麻革利强盗”。
艾恩看着不再垂头丧气的众说大喊:“那么,秋桐村的男女老少,请拿起你们的武器,既然面临必死的绝境,不如拿起武器,为了你们挚爱的亲人,为天地自然赐给你们的自由和生命,跟这帮草原强盗拼了”。
“拼了”男人女人们都大叫起来。
被温洛踹倒在地的那个护卫队员喊道:“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温洛也大吼:“横竖是个死,咱们赛里斯男人就算死,也要死个人样出来,我们中有多少是云河帝国边军的后代,别在麻革利杂种面前坠了祖宗的荣耀”。
永斯把弓举起来说:“乡邻们,大家都拿起兵器,没有兵器用石头,用牙咬也咬下麻革利人一块肉来”。
温洛举起刀:“大家备战”。
各队按分工在堡墙的胸墙后躲好,艾恩也指挥罗德,调好投石机,随时准备发射。
温洛从艾恩身边经过时,看着艾恩点了点头说:“艾恩,干得好”。
麻革利骑兵此次来了5个百人队,对他们来说,为一个小村庄根本不用来这么多人。之所以有500多骑兵,是因为骑兵中一个身穿金甲的,头带金盔的,盔上还绑了条白狼尾巴,脸形精瘦,眼如鹰隼的人。此人叫易卜提,是麻革利大汗哈日斯愣的五弟,贵为麻革利右王,整个麻革里汗国,比他地位更尊贵的人屈指可数。
易卜提是麻革利大汗哈日斯愣的坚定支持者,也是拱卫哈日斯愣地位的坚强柱石。与诸夏王国的嫡长子继承制不同,草原麻革利汗国的传统是老汗王死后,汗位由幼子继承。麻革利汗国统治诸夏100多年后,各地赛里斯人不甘奴役四处起义,1376年,在索明王国军队韦默·约菲将军带领索明军队,于卓瑟城大败麻革利军团,将麻革利人主力驱逐回草原。稳固了现在的函堂、琴夏、索明三个王国与草原的边防线。
退回草原后麻革利各个部落为了争地盘与人口,互相杀伐。各种势力整合时,就威胁诸夏各国;各种势力分散时,就在草原上互相厮杀。但这一切在上一任老汗脱利尔时改变。
脱利尔集勇武与狡诈与一身,先后攻杀了自己的两个兄弟,兼并了他们的部族,之后又四处讨伐别的部落,一改一百多年来麻革利汗国权力分散的局面,在军力壮大后,近二十多年给诸夏各国边地带来了巨大的灾难。
脱利尔生前一反麻革利人的传统的幼子继承制,指定他的大儿子哈日斯楞为继承人,虽然麻革利各部族颇多不满,认为脱利尔背叛了黑狼神从天降下的祖制,但草原上以强者为尊,在脱利尔活着的时候没有人敢公开表示异议。光明历1443年脱利尔死后,41岁的哈日斯楞登上了汗位,成为了新一任麻革利大汗。
脱利尔死后,哈日斯楞遭到了二弟、麻革利前王莫日根和四弟、麻革利左王查干赤那的反对,但作为脱利尔幼子、汗位最有力竞争者的脱利尔第五子易卜提却宣布支持哈日斯楞,牢牢稳固了哈日斯愣的地位。经过哈日斯愣与二弟莫日根、四弟查干赤那5年多的明暗较量,终于统合了麻革利汗国的主要力量。为了凝聚汗国内部各种势力,哈日斯愣频繁发动了对诸夏函堂、琴夏和索明的战争,给诸夏大陆各国人民带来的深重的空难。
哈日斯楞在攻击函堂王国咽喉关得手后,在函堂缴纳的大量的贡金和物资中尝到了巨大的甜头,决定发动对琴夏和索明的战争,逼这两个国家也向麻革利称臣纳贡,再一步步蚕食诸夏,最后像数百年前麻革利大汗赫布鬣那样征服和屠杀诸夏,让整个诸夏成为麻革利人的牧场。
为了消耗与他不和的莫日根和查干赤那的兵力,他命莫日根带兵攻击琴夏王国,查干赤那带兵攻索明王国,为了监视这两个兄弟,他派出自己的支持者五弟、麻革利右王易卜提带兵与莫日根和查干赤那一同进军。
莫日根、查干赤那在易卜提的监视下,一路进军至草原与琴夏、索明王国交界的琴波山脉。因为此次与以往抢完就走不同,是要长期占据甚至灭亡诸夏。三人商定在扫荡杀尽山脉中的赛里斯人村落,无后顾之忧后,于严冬前越过琴波山脉,再放手攻击琴夏和索明王国,以战养战,待春天后再深入诸夏大陆四处抢掠,逼琴夏和索明王国求和。
可莫日根和查干赤那借口琴波山脉崇山峻岭,赛里斯人四处躲藏为由,一直出工不出力,眼看寒冬最冷时节即将到来,可哈日斯愣关于毁灭赛里斯人全部村庄的任务还没完成,易卜提多次与莫日根、查干赤那商议,两个哥哥却顾左右而言他,愤怒的易卜提以哈日斯愣给他的金刀下令,由自己的军队跟随两个哥哥的军队,遇有不消极不战的,可以就地斩杀。莫日根和查干赤那虽然愤怒,但碍于哈日斯愣的权威和易卜提的骁勇,也只能表示同意。
昨天,易卜提本部的几十个哨探发现了秋桐村,并折损了一人。正在附近驻扎的易卜提得到消息后,要求莫日根派4个百人队,自己则亲自带100多亲卫来督战。500多骑兵半夜时出发,天一亮就来到秋桐村,首先被艾恩发现,敲响的示警鼓。
莫日根的400多骑兵由一个叫拉克申的千户带领,共分4个百人队,只有1队是常备骑兵。其他3队是牧骑兵,平时为牧民,战时为军。因为有易卜提来督战,拉克申进攻前决定请示易卜提,他知道这位右王素来骁勇,不敢怠慢。
“今天晚上我要住在这村子里,给你一上午时间,对前王的勇士来说,这么长时间应该够用了吧?”在临时搭起的帐篷中坐着的易卜提面无表情地着着拉克申。对他来说一个小小村堡、一个二哥手下没名气的千户实在提不起他的兴趣,如果不是无聊,自己的侍卫都可以出面打发这小千户了。麻革利汗国现在号称有控弦之士10万,自己的手下常备军也有5千人,见这小千户一面,算是给足他面子了。
拉克申躬身退出后,立即让自己的号兵吹响角号,“呜,呜”,麻革利人原本坐地上歇着,听见角号,一个个跳上马,迅速完成了集结,他们很清楚,进攻马上要开始了,和最近的所有战斗一样,肯定是一场轻松的抢劫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