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从别人那里听说的,不管怎么样,这孩子我也是要付一部分责任的,要不是我,你们可能就不会是这样子。”
“这怎么能怨你呢?这只能怨我,是我自己不好。”
“现在追究责任已经没有意义了,要不,去找陈抟,让他想办法。”
一阵哭泣声将我惊醒,我睁开眼睛,看到我妻子王美丽坐在炕头哭泣。
我将她轻轻地揽进怀里,安慰她:“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估计这件事肯定和我大哥有关。”
“怎么会?”
“你知道,县政府大院的那棵神树吧?”
“怎么了?”
“那棵树一直被大家奉若神明,历任领导都不敢动它,说是谁动它谁家就倒霉,结果我大哥刚调到政府办公室,就让人把那棵树称走了。”
“有这回事?”
“那可不,我知道他是为了表功,显示他有能力,结果可到好,我却不停地出事故,现在连我们的儿子也出了状况。”
美丽忧伤地说:“不会吧,有这么严重?”
我看了看我儿子如梦,他安祥地睡着,一张小脸得白里透红,我就不明白了,好好孩子为什么说起了鸟语?他连他的母语都没有学会。
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大早我还没有起床,李南山就在院门外敲门,我是在天快亮的时候眯了一会,看看表,才六点多,我十分不乐意地打开院门,看到他一脸的惶恐,我吓了一跳,问他:“桂花怎么了?”
我蹲下身子,抽了一口烟,皱着眉头对我说:“张校长,你们家‘查理’埋在什么地方?”
“干吗?”
他长叹一声:“说来真怪了,昨天当着你的面,我杀了两条狗中的一条,本来打算找个地方随便把它扔了得了。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啦?”
“没想到,另外的一只也死了。”
“怎么死的?”
“咬舌自尽。我早上去狗屋给它送食的时候,看到了一截舌头,它也早已气绝身亡。”
“说来真奇了,以前总是听人说大凡双胞胎,其中一个生病,另一个也会生病。难道狗也和人一样?怪感人的,有时候我都在想,人不如狗。”
他揉了揉发红的眼睛,叹道:“说起来这件事怪我,都怪我鬼迷心窍,想要拿它们赚钱,要不然的话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我关上我家院门,随来到他家餐厅,桂花已经将两条狗装在一个纸箱子里,正等李南山回去。
我陪着李南山来到“查理”的坟墓前,在坟前挖了个坑,将它们埋了进去。它们一家终于团圆了。
李南儿山象对待他死去的亲人一样,在狗坟前跪下,磕了三个头。
我心情沉重,深感狗的重情重义。同时,深刻的检讨我自己,内心充满了龌蹉。
我来找汪小波,他正在知青院工地上忙碌。
知青园就在安德曼小学隔壁。
他一手的水泥浆,脸上全是汗珠,问我:“忙着哩,你这会找有事?”
我本来是想要让他和我一起将宿舍床下面的玉玺挖出来,突然才想起来,我的宿舍已经让给了苏老住,我不能当着他的面去挖,不然,他一定会瞧不起我的。
我冲他笑着说:“没事,我原来想问你件事,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了,等我想起来的时候再说。”
他自顾自地干活去了,回头笑我:“未老先衰。”
他的话提醒了我,我原来也是个聪明伶俐的人,从什么时候竟然变得木纳起来了?
我将学校里的事情给李光华交代了一下,说我身体不适,得休息几天。他对我一向言听计从,立即就说你好好休息吧,把脸上的伤养好。
我发现这几天以来我神志不清,有些痴呆。
我回到家里,给美丽说我得清静清静,我得洗脑。
她惊讶地说:“你不是好好地吗?洗什么脑?”
我对他说:“你去将陈抟叫来,他一定知道。”
话未说完,我大脑一片空白,眼睛象用胶水沾住了似地,怎么也睁不开,一头就倒了下去。
等到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天之后。
夏荷和我妻子王美丽守在我身边。两个女人眼泪汪汪。自从我和王美丽结婚后,虽然夏荷还是和从前一样待我,但我能感觉出来,她一直在有意回避我。
“你总算醒过来了,把我们都吓死了。”
我妻子抱了我的胳膊,痛哭流泣,不停地埋怨我:“你为什么不说实话,还拿话来骗我。”
“怎么了?”
“你是被玉民的阴魂缠住了,你不知道?”
我点了点头,也不知道要怎么说。
我感觉我头上好象贴了张纸似地,就要用手去撕,夏荷拦住了:“别动,这是陈抟给你贴的,是说避邪的咒语。”
美丽已经把陈抟叫了过来,他冲我笑笑:“你真是命大,如果不是我及时驱鬼,你的命休矣?”
“我已经死过几次了,也不在乎这一次。”
美丽便一把捂住我的嘴:“不许胡说,你死了,让我们娘俩怎么活?”
“儿子呢?”我环顾四周,没见到我儿子。
“他怎么样了?”我焦急地问。
“没事,孩子已经恢复正常了。”
“真的。”我浑身一下子充满了力量:“在哪?”
夏荷说:“我们嫌孩子在这里碍事,让他和如君在一起玩。”
“他真的恢复正常了?能和正常的孩子一样说话了?”我语无伦次。
陈抟说:“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我告诉你,要不是你堂弟从王村来,说你是从山上摔下来的,我还找不到问题所在。你从山上回来的时候,被玉民的阴魂附了身,孩子也受了牵连。玉民死的时候是咬舌自尽,如梦不会说人话,反而会说鸟语,这不是非常奇怪吗?”
“这个玉民,也真是的,活着的时候我们待他不薄,为什么要这样与我过意不去?”
“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过节?否则他是不会对你怎么样的?”,陈抟用眼睛看了看美丽和夏荷,暧昧地问我:“难道你和他老婆之间?”
美丽立即就反驳他:“你可不能编排他,他这样的人不会犯那种错误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