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瑾猛地抬起头，狄慕晗冰冷得有眼神，如同利刃一样刺痛着他的心。
确实，那天他忘记了。
忘记了是狄慕晗的生日。
那个时候，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闪过，他爱的人不爱他了。
“我……”欧阳瑾倏地梗住喉，“对不起，慕晗，对不起！”
现在除了说对不起，他词穷的不知该如何诉说。
“你没什么是对不起我的！”狄慕晗苦涩一笑，“那天，你在公寓门口动手打了安东尼，该道歉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狄慕晗到现在都不会觉得，欧阳瑾有什么地方是对不起自己的。
安东尼是自己的朋友，又因为自己而受伤，狄慕晗心里自然是过意不去的。
欧阳瑾垂下头，“我知道，我会跟他道歉！”
“欧阳瑾，既然已经闹成这样，我也逃避了一段时间，认真的想过我们之间的许多事情，从小时候的事情到现在。”狄慕晗想到小时候的趣事，心里一片柔软，“我爱过你，很爱，三岁生日的时候，你用棒棒糖收买了我，六岁生日的时候，你用粉色公主裙收买了我，九岁生日的时候，你用红色皮鞋收买了我，十二岁生日的时候，你用水晶皇冠收买了我，十五岁生日的时候，你用额头一吻收买了我……真的很美好！”
两个人的过往，一幕接着一幕，狄慕晗轻声的呢喃，好似这些美好就发生在昨天一样。
狄慕晗真的还想继续说下去，可在十五岁之后，她跟欧阳瑾之间，就变得没什么是值得回忆的事情了。
剩下的……尽是苦涩。
十六岁生日，她知道欧阳瑾跟莱蒂在一起。
十七岁生日，她的朋友被欧阳瑾打到医院里。
该回味什么呢？
这般苦涩，何必留恋。
“瑾哥哥……”好久，狄慕晗都没有这样称呼过欧阳瑾，“欺负莱蒂的那几个流氓，的确是先跟我见面的，可他们就跟我说了一句话，‘同学，有烟吗？’我至今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却变成了让我失去你的砝码。”
“慕晗，我，我不知道是这样！”欧阳瑾眼神莫名的慌乱，在狄慕晗喊出那声‘瑾哥哥’的时候，欧阳瑾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这种滋味，比看到她跟别的男人从公寓里走出来都让他难受。
“慕晗，我真的不知道事情是这样的，我也一直在弄清楚真相，可，可伤害到你真的是无意，真的，你要相信我！”从事情发生，欧阳瑾就一直在调查事情的真实性，可莱蒂给他的所有证据，全都指向了狄慕晗。
欧阳瑾知道，不管发生任何事，不管事情的真实性，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狄慕晗在那所学校里受到任何伤害。
在国外，学校霸凌的事情非常常见。
莱蒂被流氓欺负是事实，而那群流氓事先跟狄慕晗有过交集，这也是事实。
事发突然，欧阳瑾当时也顾不上考虑那么多，只能接受莱蒂。
他以为，自己这样做，莱蒂就能放过狄慕晗。
可是，直到这一刻，欧阳瑾才发现自己错了，从事情开始的时候，他就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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