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炎止住了笑意,站起身来,和花不语对视着,两人在帐篷里对视着,不管此时正有四双眼睛看着他们。
过了许久,南宫炎才移开视线,“你不是一个人来的吧,我皇兄的身体可好?”
“他身体很好,我们住在悦来客栈。我来这里他不知道,我也不想让他知道。你想想的提议吧,明天我再来找你。”
花不语推算着时间,慕容煊此时肯定已经发疯的照着她,她是该回了。
“你为什么要把雪域送给我,真的只是不想让百姓受苦?”
花不语转身的那一刻,南宫炎拉住了她冻的冰冷的手,问出了心里的疑惑,帝王的多疑让他不愿意相信这一切。
“一半吧,我想让子煊回到金陵,回到他的故乡去,雪域只要是能一片祥和,百姓安乐,谁做王又如何你。
如果打仗,以你们的实力过沙漠都危险,打仗更加不可能。你别忘了你们的叶寒大将军可是败在我手上的,那年我只是十岁。”
帐篷里一阵倒吸的喘气声,花不语仿若明天听到,金陵的人只知道那时候有个小将军特别厉害,不杀人却是能让大军懒散,最后自相残杀,还未走出一般的沙漠除了大将军叶寒全军覆没。
叶寒大将军活着只是那个小将军的一句话:“两国交战,百姓最苦。今后各过各的。我们不巴结,你们也不要太贪婪。”
南宫炎慢慢的松开了花不语的手,“你守住的雪域,没道理不想留住?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大事?”
“你为什么会选择和雪域开战?”花不语并未回答,而是反问着南宫炎。
南宫炎点了点头。轻笑着,“他找过你,看来他的筹码很大,看你视死如归的样子,他威胁你的条件肯定也很大?”
“你是答应了吗?”|
“我答应你,不过……我等你办完你的事情回来。雪域暂时性的放在你手里,我想你应该需要不了多久才对。”
南宫炎伸出手,花暮雪拿起那封密旨放在他的手上,“拿回去吧,今晚上悦来客栈。我许久没有见到皇兄了,上次一别,我以为是生离死别呢,没有想到,我们会再次见面。刚好皇后和皇妹都在,他们以前可是和你关系极好的。”
“我没时间吃饭,以后吧,告辞。大恩不言谢。”花不语收回密旨。拽过发髻间的红纱,遮挡住了脸。
看了一眼叶子菱,对着他微微点头。想帐篷外走去。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看着那个人的样子,正是那个守门的小头头,他居然如此大胆的进南宫炎的帐篷。
看到花不语,那个小头头连忙拦住了她的去路,“你不是昨日那个从雪域来的那个人吗?有人举报说你的人偷了我们几个士兵的银子。我已经把你的人都抓来了。”
小头头的气焰高涨,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花不语轻易的一个后转布。与他分开了些距离,即使隔着面纱。我还是能闻到他身上那股小人的味道。
“你是看见我给了你一定金子吧,怎么样。搜索了我住的地方是不是一个都没有找到,抓我的人?如果不是他们想知道我在不在这里是绝对不会让你抓到的。”
花不语说着,并未看他一眼,急忙忙的走了出去。
慕容煊和辰林被几个士兵架着,看着花不语,他们像是松了一口气。
长袖一挥,架着他们的士兵都被花不语逼退到了一边,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站在慕容煊的面前,“对不起,我该和你说的。”
慕容煊什么都没有说,拉过花不语搂在怀里,紧紧的抱着她,“只要你没事,这比什么都重要。”
花不语感受着这个温暖到安心的怀抱,即使梨倾说慕容煊的心机叵测,说他心狠,但是花不语并不生气,因为她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她。
“子煊,我没事。你别担心,我只是有事情来找南宫炎说说。”感受到慕容煊身体不停的颤抖,花不语一直用心的安慰着他。
慢慢的离开他的怀抱,摸着他的俊脸。露出了微微笑意,“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怕再也保护不了我了。其实不需要你保护我,我自己可以保护自己的,以后,你只需要照顾好你自己就好。”
两人秀恩爱,完全不管周围已经围上了很多观看的人,他们的眼里只有自己,花不语的话中带话,还是没有瞒过慕容煊,他疑惑不解的看着花不语。
视线越过花不语,和南宫炎对视着,此时也不是他该和花不语说情的时候,拿着花不语的手,对着南宫炎行了一个简易的礼节。
本来拒绝了的饭局,因为慕容煊和辰林的出现,演变成了大家围着篝火的宴会了。
好几个围着白纱的姑娘跳着漠北的民族舞,扭动着的细柔的腰,眼睛不停的向在场的达官贵人抛媚眼。
他们的每一个舞姿都是极其的好看,美艳。一场舞结束,好几个舞女被南宫炎赏赐了出去,叶子菱也默认的得到了一个舞女的妾室。
想来这几年,叶子菱的府衙里定是有很多这样的女子,想起女人的命运,花不语很自然的看向身边的慕容煊,他今晚上兴趣缺缺,只知道喝酒发愣,没有了往昔的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气魄。
花不语轻笑着,看着慢慢走下舞台的舞女们,她立即退了下去。
对着身后的细风眨巴了一下眼睛,让她给她配乐。
细风了然于心,与身后的乐师接了琴,也让其他乐师配合着她的曲调。
只花了很短的世界,花不语借了一套雪域民风的白色长裙,外面披着红纱,于脸颊上的红纱融为一体。
上场时,音乐轻盈,花不语围绕着篝火,如精灵般的转着圈圈,白裙飞舞,红纱浮动,在这漆黑的的夜里,像是火焰飞驰着。
捏动着腰,身体弯过美丽的弧度,饶了好几圈,音乐激烈带着曼柔,花不语飞跃过篝火,站在慕容煊的面前,红纱划过他的脸,他一愣,漠然的转过头看向身边,身边那里还有人。
带着疑惑他看向面前的女子,虽是穿着衣服不是刚才那件,他还是看出了她红纱下的脸,那微笑的眼睛像是对他的不悦。
慕容煊举起酒杯对着花不语,爽快的喝了下去。
花不语转了一个圈,身体向后玩去,一个完美的空翻划过,白裙打在了慕容煊拿着酒杯的手上。
他放下酒杯,拉着裙摆,看向面前的女子,她倒挂着头吻上了他的唇瓣,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如果不是唇瓣上有着她的仙气,慕容煊还以为那是他错觉。
虽然速递很快,在场的人都发觉了花不语不一样,南宫炎和叶子菱也认出了花不语。
那个吻结束,立即想起了雷鸣般的掌声,他们一个个激动的拍手叫好。
花不语轻笑着,飞速的在上空跳跃着,红纱的美艳夹着白裙的柔媚,花不语彻底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惊呼声。
音乐间歇的要结束了,花不语舞动着手腕,慢慢的停在了慕容煊的面前吗,端起他刚蒸好的酒,仰头喝下。
“在雪域,舞女给心爱之人献酒,喝下心爱之人杯子的酒,就会在一起一辈子。子煊,这是我今生今世第一次在你面前跳舞。而这首别离欢也是未出阁的姑娘给情郎作的曲子。”
慕容煊的手微颤着,一直漂泊不定的心,因为花不语的热情告白,当然无存。
一杯酒,一辈子。这是他倒的酒,她是他的一辈子。真好。
握住花不语的手,把她拉起,幸福的笑着:“舞姿很美,人更美。”
“经过漠北的舞蹈,没见过雪域的民族舞蹈,女皇陛下今日让我们大开眼界。在雪域,连王上都是这样求爱的吗?雪域的女子都是如此大胆有性情吗?”
端坐在南宫炎身边的花暮雪言语里满是讽刺之意。
花不语并未生气,对着南宫炎行着礼,然后抬头直视花暮雪,“我雪域的女子都是正直的,我们不会耍心机,不会致最亲近的家人于死地从而为了得到该得到的。皇后娘娘这话说的是要和我们整个雪域为敌的感觉。
我记得皇上可是说了,雪域还是暂且交在我的手上。我们要和平共处,皇后的话意思不满意皇上的抉择,看了金陵做主的是皇后呀。”
花暮雪顿时哑口无言,看了可能南宫炎的脸,脸色阴沉的吓人,她连忙蹲下身子,给南宫炎请罪。
“皇上,皇后只是被女皇陛下的舞姿惊艳到了,一时口误。女皇陛下应该会谅解的把。”
南宫艳适时出来给花暮雪解释,两人倒是配合的天衣无缝,如果花不语不原谅她,可就是她的不是了。
花不语微微点头,轻笑着,“原来是口误呀,那也就没有什么了。是我太谨慎细微了,在雪域连大臣都不能出现这样的食物,一国之君大于天。”
“求皇上责罚。”花不语的话嫩是给花暮雪带上了目无须有的罪名,她不是有意如此,只是太讨人厌发的人需要杀杀锐气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