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是寒儿。”昊风道君当见是自己的弟子东方寒来了。回过神来的眼中露出慈父般的关心。
“师傅您。有司徒维诺、慕容重琰、南宫琪焓、上官黎瑾、云炎彬他们的消息了吗?”东方寒关心地问道。
“哦!有啊!就在前几天我接到了司徒维诺、慕容重琰、南宫琪焓、上官黎瑾、云炎彬他们的求救消息,所以为师很快就要下山却寻找他们了。”
东方寒这个时候去有一些微微低头,盯着自己脚尖,低声道:“师傅,师傅,您能不能带着我一起下山去游历一番啊!”
“你也想下山去?”当下昊风道君微一沉吟,知道她是想去找司徒维诺、慕容重琰、南宫琪焓、上官黎瑾、云炎彬他们,却是说道:“可是如今的凡尘世界,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有无数巨妖巨魔潜伏在四面八方。算了算了你是真的想要与为师一起下山吗!”是的师傅,弟子想要与您一起下山。
“既然是这样那你就回去好好的准备一下下山的东西吧!我们明日一早就下山。是师傅,弟子这就却准备。”
就在东方离开之后,昊风道君就座在昊风殿上喃喃自语的说着什么“魔不犯我,我不除魔;魔若犯我,生路无多。”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昊风道君就带着东方寒离开了缥缈山脉,前往蝴蝶镇了。
……
此时已近中午时刻,可是蝴蝶镇的天色依旧是昏暗无光,大雨虽然在天亮的时候就停了,但一阵阵吹得人骨子都发疼的风总是带着些许诡异,还有头顶随时可能会落下来的阴煞云,外面围困的九九炼魂血阵,众人都有些大难临头的感觉。
半天时间已经过去了,依旧没有进展,血棺教的人一个不见,危机也没有半分转变,而对于莫名其妙被牵扯进来的古剑风等人来说,也是满头雾水。
云炎杉倒是心情好了一些,如果不是蝴蝶谷还有那么多时刻都面临着死亡危机的平民的话,他的心情或许会更好。如果此这个时候的他张开他的左手掌,她就一定会看到上面有一个玄龟的背甲图案,此时隐隐的显出九片龟甲,现在第一片龟甲已经显出形状,也就是说他的布衣神功已经到了第一层了。
如果说这里谁道行最好的话,一定是云炎杉,但若说谁命最大,那现在的整个蝴蝶镇也肯定是云炎杉非莫属。转眼便到了晚上,从开始的战战兢兢,到现在的精神疲惫,九派弟子一直高度戒备着血棺教可能发起的偷袭,可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动静,众人留下弟子继续看守后,又聚到一起商议对策。
“你们说这血棺教究竟打得什么主意?既把我们围困得如同瓮中之鳖一般,却又一整天不下手。”宇文成志说道。
此时已是晚上亥时,下一个时辰就是午夜子时了。
刚才那阵古怪的邪风吹来,九派弟子都坐不住了,纷纷升上半空,查探起形势来。
“这风好古怪!似乎不是风,却又让人毛骨悚然。”这个时候的古剑风脸色古怪,似乎担心什么,却又说不清道不明。
宇文成志却哼哼地骂道:“这些妖魔鬼怪,就会搞这些邪门歪道的手段,面对面地打,我铁定把它们撕了。”
那风着实古怪,说是风,却又不见旗幡树影飘动,也不见衣袂飞翩,只是让人感觉到有风,却不知从何处来,刮到何处去。这风也不伤人,却如同暮歌一般令人心神压抑。
风一起,人便能立刻感受到,仿佛全身各处都起了鸡皮疙瘩一般,令人疑神疑鬼地四处窥视,却发现不了任何情况。
查看半响,也没弄清楚是什么情况,这种诡异的时候,九派弟子也不再分兵两处,全数聚集在前院的那个广场上,死死地把守着后院。众弟子尽皆盘膝而坐,闭目养神等待或许即将来临的妖魔。
气氛实在太压抑,云炎杉和黑白将军起身准备回后院去看看那些可怜的平民。
因为后院里所有的房屋都塞满了人,还搭了不少简陋的棚子,每个人都蓬头垢面的,逃离掉僵尸之夜的他们并没有露出笑颜,不少人家都少丁缺口不说。甚至还有一部分人侥幸地活了下来,尸毒虽然祛除了,但疼痛并没有消失,满后院都能听到一声声痛到极处地呻吟。
“仙长。您可要救救我们啊!”
“是啊,仙长,二娃死得好惨,他爹也少了一条腿!”
“仙长。只要你说一声。我们一起和那些王八蛋拼了!”
“仙长,您法力无边,行行好,救救我家老爷吧……”
云炎杉苦笑连连,看着四周充满希冀的眼神,那些崇拜中带着渴求的目光,让他如芒在背。自己哪里是什么法力无边,但是要说到起死回生这等手段,自己还是有一些的。一时间,他不禁感到羞耻。为自己有负这些最善良地平民的期望而羞耻。
可是这一切又能怎么样呢?面对着这些最无辜的人,面对他们的生死悲苦地时候。他一样是束手无,自己是仙又能什么样,自己想要什么不还是要被让天道管着吗?虽然他的心中也对那股对生命,对无辜者地愧疚。所以这一切都让他难安。“但是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让自己无愧于这天地,无愧于众生!”或许这是一个远大的奢望,不过此刻在云炎杉的心中,这个愿望却是那么的强烈!
“爷爷,我想喝酒!给我点酒喝,好痛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入了云炎杉耳中,一个少年断了一条腿,正在那里苦苦忍受,忽然却想起喝酒,也许他认为喝酒能够让疼痛麻木吧。听了这个话云炎杉也是一愣,或许有个办法可以试一试,于是云炎杉拿出了司徒维诺留给他的储物袋中那几坛云雾酒,而这这几坛酒似乎有别于他以前喝的那个云雾酒,因为这几坛云雾酒灵气逼人不说,还真能让人一醉忘忧。”
乡亲们,我这里有点好酒,也许可以为你疗伤压惊,大家都排好队,来领一点儿。“云炎杉微一沉吟,一巴掌拍开酒坛的泥封,本来隔着泥封都能闻到的灵气和酒香,现在却是更浓了。云炎杉微抱起酒坛子,也让黑白将军两个人打下手,让他们直接把酒倒入难民们饮水的大水缸里,搅拌了一下就开始发起酒来。
”好酒,好酒,好酒那刚才要喝酒止痛的少年,第一个接过酒碗,仰口一气便干了,一股滋润如乳般顺着喉咙流下去,瞬时全身地疼痛仿佛去了大半,刚才还在汩汩冒血的断腿,居然止了血,而且只是一点疼痛了。
“就在这个时候沈秋灵来了,炎杉,你们在做什么?”沈秋灵也看到了云炎杉和黑白将军的动作,去好奇地问道。
“我给这些乡亲们派些酒喝,压压惊,止止痛什么的。”
“那我也来帮你们吧!”
因为他们四个人这就忙活起来,一大缸酒也越来越少,终于在两人都感觉到手有些酸地时候,酒派完了,每个乡邻都分到了酒喝,虽然有的只是一两口,有伤止痛,无伤压惊。这坛酒真的极妙,虽远称不上灵药,但压惊止痛却是奇效。
云炎杉看着香汗淋漓的沈秋灵,拉着她顺势坐在台阶上,痛快地道:“秋灵,辛苦你了。”
“炎杉,我没有你和爹爹的那般神奇本事,这个样子能帮到乡亲们,也已经让我很高兴了。”虽然现在的沈秋灵也确实累了,却微微靠在云炎杉肩上。“炎杉,你在想什么?”
云炎杉微眯着眼,喃喃道:“他们,应该活下去!”
这边云炎杉他们派完了酒,就送沈秋灵回去后,刚要回前院去,却是看到辰震鬼鬼祟祟地走过来,拉了自己就朝一处偏屋里去。
“辰震你,怎么了?”云炎杉去疑惑的问道。
这个时候的辰震云子小心翼翼地说道:“外面的那邪风,你怎么看?”
那邪风是有古怪,修道之人都知道,但究竟是什么,云炎杉也确实不知道:“这个,我就不知,难道你知晓?”云炎杉也和辰震待了几天了,甚至刚来蝴蝶镇就知道他的存在,现在看他鬼鬼祟祟的样子,就知道他又在动什么心思了。两人虽然性格差异极大,但是患难之交也有好处,而且这辰震除了想打月华长空舞的注意外,不论从什么角度来看,他都不是一个坏人。至少他没想过杀人抢货,栽赃夺宝这些事。
“实不相瞒,冥帝,你我也算是患难之交,我就实话实说了。”辰震是极为看好云炎杉这个北方冥帝的,对他也还不错,说道:“应该是十年前,我在漠北地一处沙漠小镇里,发现过类似的情况。当时那风也是极为古怪,后来我才发现了这风是何来历!”
“你知道来历?那你怎么不说出来?”
“您别急,您先听我说啊!”辰震云却声道:“后来我发现,那根本不是风,而是怨气。那小镇本来有不下五千多人地人口,却在一夜间被一个来历不明的邪派为了作法,斩杀干净,而且个个都是割头放血,形同干尸一般。那些尸首死前全部被符篆封住七窍,连魂魄都逃不出来。一个镇子五千多人,那是何等的怨气,怨气成风,吹到人身上,自然是阴森恐怖。”
“你是说?”这个时候的云炎杉瞳孔也不由放大,能搞得这样天怒人怨,那血棺教究竟想做什么?他们究竟做了什么?
“有人要做法了,肯定是血棺教那个老东西。”辰震肯定地说道,“而且从这怨气成风来看,此邪法必定阴毒无比,防不胜防。”
“那你的意思是?”
“邪法之下,必有人死,以血光破邪力。反正肯定会有人要送死,您和我到时好生看护彼此,您和我、赵胡三人同气同守,先死的定然不是我们。”
这个时候的云炎杉却好像没有听见一样,不过很快他又问道:“你当年在漠北的时候,有没有看见那群邪人在炼什么邪法?”
“不知道,我只是远远地看到一条犹如水牛大的貂妖,将那五千余人的尸体尽数生吞,连魂魄也没有放过。那貂来去无踪,若无两三人同时全心全意地防备,定然难逃。我当年若不是有门中长老处借来的古传隐身符,定然也难逃一劫。”辰震解释道。
云炎杉道:“到时候一定提醒大家好好守备。”
“没用的,在真正的邪法面前,这些九派弟子无一不是纸糊的,他们不死,就死我们几个人了。”
九九炼魂血阵中,血远远跪下,恭迎血祖登台作法。
“都准备好了吗?”血祖道。
“回禀老祖,一百个阴童已经全数放血,以血为墨,作法所需的墨汁已经准备妥当。”法台很大,东面挂满了孩童的尸体,正是那些被封闭七窍,割头放血的阴童。
“嗯!”血祖满意道,随即撩开衣摆,露出一个皮囊,呵斥道:“貂儿!”
话音刚落,那皮囊一鼓胀,随即便见一只雪白色的貂儿窜出皮囊,犹如一道闪电忽闪忽逝的,瞬间便窜到那百个阴童尸体前,一摇身,便化作水牛大小,张口一吸,犹如鲸吞般便将那百个阴童尽数吸入腹中。
云炎杉和黑白将军、辰震云子四个人回到前院的时候,那邪风吹得更加厉害了,甚至隐隐有让人站不稳的感觉。
就在这个时候云炎杉大声道:“这邪风怕是死灵的怨气,大家今晚一定要小心戒备任何的异常情况。”
这话果然没起什么用,大家都知道有异常,也没放在心上。
子时刚到
“起坛作法!”
一声阴阳道服的血祖登上法台,望着蝴蝶谷方向,尜尜大笑。
血更是长声道:“老祖亲自出马,这蝴蝶谷定然手到擒来的。”
九九炼魂血阵中,血祖身披八卦袍站在法台上,手握一只如椽大笔,四周旗幡被阴风邪气吹得猎猎作响。
法坛之上摆着一个大缸,铺天盖地的怨气从里面传来,缸口红光闪现个不停,正是盛放着上百阴童的精血。
“血,焚香鸣号,祷告魔祖,准备开坛作法!”血祖朗声道。
“呜呜一声诡异的角号音在子夜中划破阴霾,似乎破空而去,又有上等柏树松香三只,燃出屡屡烟雾,只是一绕,便卷入天际不见。”
那魔祖的神龛,却非寻常法坛的天地神龛抑或神灵之位一般,而是一个诡异的符号,似乎是一个反转的阴阳,道不清说不明,乍看去,总有些诡异。
血祖见鸣号焚香之礼已毕,便带着血棺教上上下下尽皆跪拜魔祖神龛之位,朗声道:“血祖无能,欲以阴阳魔术克敌制胜,还望魔祖庇佑,助弟子以**力,大神通擒拿道门妖孽,以正魔纲!”
“魔祖,魔祖……”
众血棺教弟子也跟着齐齐跪拜,虽然连血也不知道这个所谓的魔祖是谁!
礼法毕,却是真的开坛作法了。
“呔!去芜存菁!”
老祖一声大喊,捏指成诀点向血缸,一阵红光暴起过后,只见那血缸中飞出一团碗大的阴童气血之精华。徐徐落到桌案上地砚台里。血缸里倒是依旧剩下大半缸精血。
这老祖虽使的是邪术,却也有三分真的神通,只见他脚踏罡步,嘴里振振有词。须臾便是一阵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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