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该问的?”难道给她一点颜色她就开染坊吗?
蒋蒲爱立刻把目光转向别处,她身为一个大小姐,家里还是挺富裕的,就是家里的千金,从来没有如此委屈过。说好的女追男隔层纱呢?
其实下午黎羿宸准备去看一个画展,而且那就是一个著名画家的收官之作――百慕之旅。不管是为了一睹画家想像中的百慕大三角,还是为了捧冼萧瑟场,他都会义不容辞。
黎羿宸凝视着笔记本电脑上的海报,趣味十足,不禁露出一抹浅笑。这画还真是身临其境。
……
聂小兴皱了皱眉头,抿了抿嘴唇,朦胧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女人迥异的目光。
看见聂小兴醒来,又充满了惊喜。
“聂小兴?”邹佩眯眯眼,试探性地询问。
聂小兴听懂了她实在叫自己的名字,可是对于这一切都太陌生,太突然了。这是哪里?为什么感觉不一样?为什么会这么辉煌?
“小兴。”邹佩笑起来依旧很年轻,因为40多岁,保持到这个程度,也是绝了,“你知道吗?我是你的小姨。”
聂小兴一头雾水,什么也听不懂。
“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学,但是从今往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邹佩打量着聂小兴,好干女,自己长了这么大。姐姐也在天有灵了,如果不是因为聂荀(聂小兴的父亲),姐姐一家也不至于只剩下这么一个女儿,还不会说话,想着想着,邹佩就流下了眼泪。
聂小兴开始笑着,不自觉地擦拭邹佩的眼泪,好像在安慰她。
“傻女儿!”邹佩顿时破涕为笑,她要保护好聂小兴,她要把聂小兴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不再让她受苦了。
邹佩紧紧地拥着聂小兴,姐姐,别难过了,你的女儿没事,今天没事,以后也会没事,甚至她会让你骄傲!
“干什么?”冼苏澜也不敲门,直接破门而入,就看到这副场面,也是醉了,都40多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肉麻?
邹佩猛然撒开聂小兴,努力让自己的眼圈没有那么红,可还是被冼苏澜发现了。
“她欺负你?”冼苏澜这个问题也是蛮奇怪的,聂小兴一个卧在床上的弱女子怎么能起伏她。
“你对你妈这么不自信?”邹佩睁大眼睛,“小兴以后就是你的姐姐了。”邹佩望望聂小兴。
聂小兴这是依旧不知所以然。
“谁?”冼苏澜没有听错吧。
“她,聂小兴以后就是你的姐姐了!”邹佩放大音量,他要作怪,她就配合他。
“你背着我爸在外面生了孩子?”冼苏澜的奇思妙想也是简直了,总是会往不好的,可能性小的方面出发,爱钻牛角尖。
“滚。”邹佩怎么会生了这么一个傻儿子?简直了。
“那应该毫无血缘关系好吗?”冼苏澜可没有那么傻,她想乱认亲戚?没门。
“我说是姐姐就是姐姐。”这个家里从来就只有邹佩说了算。
“喂!丫头!”冼苏澜向聂小兴打招呼,如果不是邹佩和冼苏澜相处久了,还以为这是要干什么的语气。
“什么丫头啊!叫姐姐。”邹佩两手叉腰。
“我就是喜欢做哥哥!”冼苏澜就是这么倔。
“好好,那你就甘愿比人家老一轮。”他以为他占了便宜?实则更悲催。
“哼。”冼苏澜不和她斗嘴了,谁叫母亲生来就话多,毒舌呢?
聂小兴露出牙齿笑的正开心,纯洁无暇的笑容着实震撼冼苏澜的心灵。
“她难道是个傻子?”冼苏澜观察了半天,吐出这么一句话。
“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邹佩扇了冼苏澜的天灵盖一掌,还把自己的手扇痛了,这孩子的脑袋还真行。
“真的是傻子?”冼苏澜的眼里显露出几分惊讶,这么可爱的女子,可惜了。
聂小兴突然没有笑了,仿佛知道了他正在议论她,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冼苏澜。
冼苏澜仿佛被窥探了心思,立刻把目光缩回来。
“她叫什么名字来着?”搞了半天,白费口舌了,冼苏澜连人家的名字都没有记住。
邹佩囤积了一口气,蓄势待发,眼睛深深一眨。
“聂――小――兴!”邹佩的声音自从生了冼苏澜过后就越发尖了。
冼苏澜和聂小兴都立刻捂着耳朵,这分贝可不是一般的大。
“怎么了?小姐?”慈祥的保姆假忙奔上来。
“没事,李妈,去忙吧。”邹佩也累着了,正大口地喘息着。
“好好,聂小兴对吧。”冼苏澜再也不敢造次了,连连俯首。
“她的确不会说话,但是人家从来就没有在世界上生活过,所以,抛开这个,我会给小兴请家教的。”邹佩其实也怕冼苏澜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因为这个孩子本来就很要强。
“好啊,我没意见。”冼苏澜微微点头,其实这么看着,聂小兴还是宛若仙女的,他也是第一次看见如此清纯的女孩。
“没意见?”邹佩立刻就笑起来了,“我其实更希望亲近一点的人教小兴,毕竟外人我还是不放心。”
邹佩的担心也是有必要的,因为聂小兴如果此时就踏入社会,定对她的自尊心有困扰,她也怕请外人做家教生出事端。
“我还没毕业好吗?”冼苏澜心里是默认了的,只是他真的还是学生,虽说读大学,但还是不能敷衍,他可是学霸。
“我早就想好了,申请暂时休学。”邹佩把一条龙全部想好了,让冼苏澜无退路可走。
“行吧。”冼苏澜仿佛很不情愿的样子,但邹佩知道,如果他自己不心甘情愿,谁也拦不了他,看来他们两个有戏。
“小兴很聪明的,我让你在半年内教她学会中文。”邹佩对这两个人都有信心。
“逗我?半年?我学说话只学了半年?”冼苏澜无法想象,这么短的时间,恐怕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