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时分,连挚赶到了西京城,一进城,连挚便觉得有些不对,城中到处都是兵丁甲士,似乎在高度戒严,而且他发现军士之中也不乏练气士的存在,连挚一身丹霞宗弟子服饰,入城时那些兵丁看他胸口绣有丹霞二字,倒也过多的盘问。
西京算的上是靖国较为繁华的大城之一,而且地处南方,四季如春,如今到了傍晚,街上熙熙攘攘的还到处都是行人。
连挚走在街上,发现行人只要看见他走过来,立即都会闪避一旁面带敬畏的垂首行礼,开始连挚甚是奇怪,后来见众人阳光所落之处,乃是胸口的丹霞二字,但是恍然,暗暗称奇,看来丹霞宗的威势在靖国百姓中依然不小啊。
刚进连府,连挚便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却是两年多不见的小丫头莲儿,此时侧着身正专心在修剪庭院的花圃,两年多不见,小丫头越发出落的亭亭玉立,身材也是丰满浑圆了许多。
想起以前的一些趣事,连挚不由得升起一阵恶趣味,蹑手蹑脚的走到莲儿身后,啪!的一掌,轻轻的拍在小丫头的秀臀之上。
莲儿顿时发出一声尖叫,手中剪子都丢了出去,花容失色的一转头,看见连挚一脸坏笑的站在身后,先是呆了几秒,然后突然间满脸通红,恼怒的一跺脚:“你好歹也算是出息之人了,怎么两年不见,还是这般无赖?我这便告诉夫人去!”说完也不等连挚回答,转身便朝里屋跑去,连挚哈哈一笑,后脚也跟了进去!
安静的连府顿时喧闹了起来,连守仁夫妇没一会便急匆匆的跑了出来,连夫人一见连挚便抱着不撒手,哭的那叫一个稀里哗啦,只问连挚可曾受苦,吃的可好云云,看的连挚一呆一呆的,不是说母亲思念成疾卧病在床么?这又是整的哪一出啊。
府上下人们也欢天喜地,自从连挚进了丹霞宗,他们这些下人出去也是颇为威风,西京城别的府上的一些小老爷,见了他们都会客气几分,颇有点宰相门房七品官的味道。
“我就说了吧,我们少爷打小看着就不俗,你看吧,这才多久,听说就是内门弟子了!瞧这一身红衣,看着就精神。”
“可不是嘛!我记得那年少爷出世的时候,老头子我夜观天象,咱们少爷可是太白星下凡呢。”
“是吗?以前我怎么没听您老说过?”
“呃…你这斯,这事乃是天机,告诉你作甚!”一众家丁不一会便开始七嘴八舌的瞎扯,听得连挚也是一阵无语。
“好了好了,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散了吧,刘伯,吩咐下去,晚上多做几个好菜,叫厨房宰只羊,你去我二弟府上,将他夫妇二人请过来,就说挚儿回来了。”连守仁走过来笑道。
“爹娘,孩儿不孝,给爹娘请安了!”待仆人们散去,连挚直接给连守仁夫妇跪下磕了个响头。
“好孩子,你这是作甚,男儿膝下有黄金,以后可不准随意磕头了!”连夫人连忙扶起。
“爹,你不是说娘生病了吗?这是?”连挚疑惑道。
连守仁略微尴尬的一笑,扭头看了看连夫人,连忙说道:“哈哈,此事晚上再说,再说…呃,莲儿,给你少爷打盆热水去,奔波一路了,洗个热水澡,吃饭再说!”
不一会,莲儿打好了一大盆热水,连挚奔波了两天,也觉得浑身尘土,但实在不习惯别人看他赤身裸体,便尴尬的要求莲儿出去,说是在丹霞宗习惯了自己沐浴,莲儿不好坚持,只能奇异中略带幽怨的退了出去…
刚沐浴完,连挚听闻家中又是一阵喧哗,原来是连挚的二叔连守义一家到访,连守义一家一直做的是布匹生意,在当地也颇有名望。
当晚,连府热闹非凡,连守仁今日似乎特别开心,特意给众家丁也摆了几桌,还开了几坛上好的老酒,打开之后酒香四溢,连挚都忍不住喝了两碗。
酒过三巡,连守义笑道:“大哥,咱们挚儿如今算是出息了,你这次急匆匆让他回来,怕是为了怜星公主选婿的事吧!”
连守仁微微一笑:“还是二弟知我也,怜星公主乃是陛下的掌上明珠,如今来我西京避暑,说是避暑,实际是来我西京游历考察的,不然为何连皇后娘娘也来了呢,其中之意,不言而喻呀!”
连守义看了看连挚,笑道:“是啊,京城之中也不乏优异之俊杰,不知为何怜星公主殿下没一个看上眼的,这倒也奇怪,这次来西京,非要弄一个什么西京才子歌赋大会,倒也真是怪哉,你说殿下乃是御云宗宗主的传承弟子,为何喜欢什么诗词歌赋呢?”
连守仁哈哈一笑:“别说你想不通,满朝文武谁又能想通了?我可是得到内幕消息,怜星公主不仅修炼天赋非凡,更喜欢琴棋书画,年纪轻轻便写的一手好字呢,她的字可是无价之宝啊,陛下经常拿来赏赐立功的大臣呢。”
连挚听得是一阵云里雾里,只听到一个御云宗,便对他二叔问道:“二叔,这御云宗是个什么门派,听说我们丹霞宗此次大比,似乎也和这个门派有关呢。”
连守义笑道:“挚儿有所不知,御云宗目前乃是国教,其太上长老玉虚子乃是帝师,和丹霞宗一样,乃是我靖国最强的两大门派之一,甚至御云宗还要强大一些,就目前来说还是盖过丹霞宗一头的。”
连夫人也怜爱的看了看连挚,道:“挚儿,你也老大不小了,这次你爹爹已经帮你报了名,过几日你好生的参加比赛,据说第一名即使没被公主看上,也能得到陛下御赐的天蝉内甲,乃是极品宝物呢!”
“是啊,挚儿,为父这次专门重金给你请了西京有名的徐夫子过来教你诗词歌赋,你这几天可不许胡闹,老老实实的好好学,要是万一被公主看上,那可是光宗耀祖的无上荣耀!”连守仁正色的说道。
神马?连挚顿时无语,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原来这次让我回来,敢情是相亲的?天呐,要不要这么狗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