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往西蜀贸易,必先到华家产业兑银。
华家在西蜀的贸易开绿灯?和西蜀皇室的交易优先?华家的产业收税少?
这在三国相,算得了什么?
御房里,三个人面面相觑,只是听着属下侍卫们的禀报忍不住的面对无言。
官钟粱坐下来,夏侯瑾和谢阁老也随之落座。许久,才听到官钟粱扶额后收手,一面捻着手指支颐一面低低的苦笑。
“是谁说这新任的小华家主只是个幌子,是老华相扶起来的?”
这话出来,眼前两位大臣接不了。
他们只好也正襟危坐,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如赴深渊。
啧!精明劲儿透骨子里去了!
心里暗自慨叹了好一番的官钟粱,并没有对这种“忽然辞别”表示什么不满。他实在是觉得,占了这么大便宜,亏的华家主跑得快啊。
谁让人家聪明呢?
他唯余笑骂了:“这分明是个狐狸!狐狸还阴险!这阴险劲儿朕要过三分!老华相教得好孙子!“
抬眼看一看,庭院里错季的琼花树开得正好,金菊一片一片的随风飞落丝缕,像是铺了一层一层的厚厚的金丝绒毯子。
而已经出了万山圈子的华盈琅,回首看了看那“禁锢”了自己十余日的锦官城。
依然是层峦竞秀,叠翠流金,万山尽染,只是秋更浓了。
无边落木萧萧下的日子到了,已然是深秋了。
山锁城门,万山奉迎,依然是锦官城高如锦绣,蓉山深处湛芙蓉。
归去时,远山高低,云翳生霞,斜阳晚照,江水长东。
当的是也无风雨也无晴。
…………
来时是两个人各骑一马,马车只套一匹马,慢行而来。归时便成了四人坐车厢,一人在外驾车。
华盈琅表示,她并不想坐马车回去。
她的怨念实在是太过明显,以至于安玲珑都忍不住笑了。不过没多久当马车行驶了官道之外的土路时,她便失去了笑的资格。
小安顺城还是小,只有六岁的可爱童子表示,他一点儿也不想坐马车出来玩儿了。
小小的孩子晕头胀脑,被马车晃得像个叫人戳了一指头的不倒翁,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并下左右。
无怪这西蜀实在是不好与他国贸易,蜀道之难,似乎也不仅仅在青天。
此刻的华盈琅,该是何等的怀念橡胶车胎啊!
车厢里面着实是挤。道理,一般的世家小姐出门,两个小姐得用一辆车,但也是挤得开六个人的。毕竟,婢女还是要有位置的。
但是华盈琅并没有做一个世家小姐的禀悟。
安玲珑以卖身为余容的理由,试图说服自家小姐,她明明可以坐在车厢里的那个小胡床的,然后抱着弟弟,这车厢便绰绰有余。
说起胡床,是一个小的马扎罢了,还算不得摇椅藤扎椅之类的东西,自然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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