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手脚利索,按照他说的那么去做。
做完之后,许久都没听到厉南朔说话,她曲着膝盖这么站着,实在有点儿难受,忍不住扭头问他,“然后呢?”
“就这么站着,保持这个动作,假如你能保持半个小时腿不软,不坐在我身上,那这回就放过你。”
“半小时以及半小时以内,你撑不住,就不要怪我。”
厉南朔说完,伸手拿起床上白小时刚刚看过的那本书,坐在白小时身后,纹丝不动地看起了书。
屈膝站着的姿势,本来就很别扭,不能坚持多久,白小时穿的又是高跟鞋,五六厘米的跟,让她坚持半小时,几乎是没法做到的事!
而且,厉南朔就坐在她身后,她腿可以放松的余地更小。
这个男人脑子里不知装了多少招数,这么恶劣的招都能想得出来!
白小时皱着眉头狠狠瞪着他,厉南朔却像没看见似的,毫无反应。
她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呼吸。
大不了就这么跟他耗着呗!谁怕谁!
厉南朔既然跟她打这个赌,就是觉得她不可能坚持半小时,她就让他看着,她能不能坚持得住。
她看着办公桌桌角上的电子时钟,大概到了十分钟左右时,她就开始双腿打颤,依靠着手臂的力量,才能没坐下去。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厉南朔在背后观察着她的小动作,忽然放下了手里的书。
“我从十四周岁进部队起,受到的军队教育就是,上级命令不允许不听从,上级的命令不容许任何质疑,长官的命令就是天。有不听话的兵,最开始进部队时,就如同你一样叛逆。”
“我不是你部队里的兵,不是你的下属。”白小时咬紧了牙,低声回道。
“对,你确实不是。”厉南朔毫不迟疑地承认。
“这么多年以来,我看过无数叛逆性格的兵,在部队里待了一段时间之后,短则几个礼拜,多则几个月,都被驯服了,有极个别磨砺不了的,直接退伍回家。”
“我也曾见过像你这种家庭背景的**,无论男女,因为实在不服家里管教,被送到军队锻炼一段时间,多数可以教化成功,尤其是在我手底下的,没有一个不服管。”
“白小时,只有你是特例,我亲自贴身教导,但从来都没能让你听话过。”
白小时撑着办公桌的手臂都在抖了,恨不得回头咬死厉南朔!
听他说了几句,心底的怒意只增不减。
原来他一开始就把她当成是不服管的兵,来进行管教的!
“但后来,我逐渐发现,你跟那些**脾气一样,但不同在于,你的倔,是因为从小家庭的严重畸形造成的,你跟他们是不一样的。你是独一无二的。”
“顾家人总说你没教养,没人教你基本的礼仪是什么,很多人可能也会这样认为,但我知道你不是。”
“所以,不要认为,我是故意用教化士兵的那一套来对付你。”
“我从没想过,要你改变你的脾气去迎合谁,我厉南朔的女人,可以被我宠到无法无天,为虎作伥也罢杀人放火也好,绝不允许别人说你一句不好。”
他说到这里,凑到白小时耳边,吻了下她的脸颊。
又叹了口气道,“我只是希望,你在我面前,能把那些刺收起来,它们是对付别人的武器,不是用来对付我的。”
白小时被他吻得,瑟缩了一下,扭头,目光复杂地看向他。
“听懂了没有?或许我以后也不会再说第二遍,这是唯一一次。”厉南朔的眸光,闪烁了几下,轻声反问她。
他现在说情话的本事,可真是一套一套的,哄人的本事也是出神入化了。
虽然他本意可能真的和他刚刚说的一样,然而……
现在用这种变态的方式逼她就范的,是狗么?
白小时艰难地换了个角度撑着桌子,忍不住冷笑了两声,“厉长官哄人上床的方式可真是清新脱俗啊。”
厉南朔脸都不红一下,眉头都没皱一下,回道,“我虽然在你之前没有任何实战经验,但前人经验书上写着,长时间在同一个地方做,会让夫妻双方渐渐失去兴趣和新鲜感。”
“我想了下,办公桌还没有在你醒着的时候试过。”
“……”
白小时真的真的,超级想咬死他。
“而事实证明,前人说得经验是对的。”厉南朔在她耳边,轻声说着,伸手搂住了她的腰,“要是实在支撑不住了,我给你出个好主意。”
“现在坐在我腿上,就不用继续折磨自己了。”
“脸呢?”白小时朝他眯了下眼睛,沉声问道。
“在你面前要什么脸?”厉南朔几乎想都没想,立刻反问她。
白小时已经无语到了极点,伸出两根食指,堵住了自己的耳朵,闭紧了眼睛,不看他。<igsrc=&039;/iage/20001/5872761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