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打开,厉南朔走到她身后,直接连同箱子,把她拉进自己怀里。
他盘膝坐着,让白小时坐到了自己腿上。
白小时下意识想要起身,离开他,厉南朔双手随即圈住了她,挡住她的退路,扣住她一只手,去开医药箱。
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白小时后颈,她有些痒,魂不守舍地,开医药箱,找镊子和消炎水。
拿出消炎水的瞬间,厉南朔忽然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三个字,“我爱你。”
白小时的手,僵了下。
“我知道你也一样,那就好了。”他紧接着,又轻声道,“我待会儿就把陆枭的照片都扔了。”
白小时心底的情绪,一下子峰回路转。
厉南朔这吃醋的本事,真不是常人能吃得消的。
“扔照片不吉利,所以我才留着你的照片没扔。”她稳了下心神,低声回道。
厉南朔一下子怒了,直接将怀里的她扭过身来,紧皱着眉头道,“你再说一遍?!”
白小时盯着他的双眸,没吭声。
然后在他怀里跪坐起来,用手掌扒着他半边脸,朝他的后脖子看了两眼,确实是被蛰了两下。
厉南朔还真会忍的,她一直都没看出他的异样。
“难受怎么也不早点说出来?应该在医院就让医生拔出来的。”她找到了其中一根蜂刺,用镊子小心夹住了头,低声问。
“不然怎么有借口留在你这?”厉南朔微微歪着头,回道。
还是咽不下刚刚她说没扔他照片的理由的气,想了下,又道,“你既然没扔,当初为什么又为什么把它洗出来放在相册里?”
白小时咬着牙,下手毫不留情,直接把蜂刺用力拔了出来。
厉南朔轻轻吸了口凉气,闭了嘴。
白小时又找到另外一根蜂刺的头,一鼓作气,趁着他痛的劲,又用力拔了出来。
然后板着脸,抿紧了唇,给他倒了些消炎水在干净棉球上,用镊子夹着,给他伤口处消炎。
她下手有点重,厉南朔痛得厉害,不知道她是在为哪一句话生气。
白小时故意公报私仇,又倒了遍消炎水,给他二次消炎,狠狠按在了伤口上。
厉南朔饶是再好的忍耐力,也被她弄得痛苦不堪,扭头便含住她的唇。
白小时愣了下,立刻推开了他,转身收拾医药箱。
“对我就这么下得了狠心?”厉南朔轻声问她。
“厉先生,你见哪个流氓一开始追女生就亲上去的啊?”白小时微微皱着眉头,低声问他。
想了下,又添了句,“除了你。”
厉南朔想了下,反问她,“你这是同意了我刚在直升机上说的话了,是吧?”
白小时刚才那两句话,只是下意识为了堵他,随口说的,厉南朔这么一问,不禁有些懊恼。
“我就当你是同意了。以后,咱们重新开始。”厉南朔见她不吭声,自己又道。
白小时背对着他,忍了几秒,没吭声。
厉南朔忽然松开了她,起身,走到卧室。
白小时后一步,跟着他走到卧室门口,轻声问,“你要怎样?”
厉南朔打开她的储物柜,借着外面柔和的光,找到一床床毯和被褥,抱了出来。
走到门边,停下了,望向她,“追你第一步,不该是先找借口留宿在你家,然后假装正人君子睡在客厅吗?”
白小时皱了下眉,却再一次被他堵得无话可说。
她知道,是因为她家没人,格蕾丝没来,厉南朔担心她的安全。
她眼睁睁看着,厉南朔走到外面客厅,把毯子和被子铺在了沙发上。
“你就闲成这样?军区这几天没事儿吗?”白小时跟着他走到沙发边上,低声问。
厉南朔想了下,云淡风轻回道,“我作为领导,经常教育自己的下属,终身大事最重要,成家立业,得先成家,再立业,家都没有,怎么立国?”
白小时对他说的这个歪理,彻底是无语了。
也是,他是闵湖军区的最大领导,给自己放两天假,谁能管得了他?
“如果你继续站在这里,不打算进去洗漱休息的话,我可以误解成你想勾引我吗?”
白小时瞟了他一眼,心里默默骂了句,随即转身进自己房间。
草草洗漱完,再回到床上,她发现外面的灯已经关了,厉南朔似乎已经睡了。
刚盖上被子,闭上眼睛,就听到厉南朔走进来的声音。
他开了卫生间的灯,一角灯光,洒在了白小时被子上和半边脸颊上。
白小时睁眼,和他的视线对上了。
几秒过后,收回目光翻了个身,背对向他。
厉南朔站在门口,盯着白小时看了会儿,转身进去洗漱。
他动作放得很轻,洗漱完出来时,走到白小时床边,发现她呼吸均匀,已经睡着了。<igsrc=&039;/iage/20001/5872655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