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是央求她和好。
然而和上次不同的是,当时她立刻心软了,这一次,厉南朔问她能不能和好的瞬间,白小时却忽然又想到了陆枭对她说的那些话。
陆枭说,只要她想,他立刻不遗余力地带她离开。
她很累了,疲惫到了极点,她的身心已经被折磨到千疮百孔。
陆枭还问她,“小时,你不觉得,这是老天爷给你的最后一次离开他的机会吗?错过了,以后只会更痛苦。”
她听到自己心里的声音,在说,不要,她这次不想跟厉南朔和好。
因为对他失望到了极点。
她没有说话,没有说好是不好,厉南朔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两人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就在这时,白小时听到不知道哪里传来的熟悉的铃声,那是她的手机铃声。
也许是齐妈帮她带回来的,但是没人和她说手机已经找回来了。
她转头扫视了一圈身边,看到手机就在那边桌上,她的包旁边,屏幕不断地闪烁着。
她想起身去接,爬起来的瞬间,厉南朔却死死按住了她的腰。
除了陆枭,厉南朔想不到现在会给白小时打电话的还有谁。
所以他不想白小时接,不想陆枭打扰他们两人。
“不给我一个明确的回答,不允许接电话。”他忽然涌起了满腹的怒火,低声道。
他甚至怀疑,白小时这几天对他的态度,陆枭也占了很大原因。
白小时在他怀里挣扎了几下,只觉得他压着她的力气,越发的大。
她索性放弃了挣扎,皱着眉头,回头沉声质问他,“你觉得有意思吗?”
她问完这句话的同时,手机铃声停了。
厉南朔已然恼火到了极点,盯着白小时的双眸,几乎能喷出火来。
白小时硬着头皮,在他怀里又挣扎了几下,“你放开我!”
话音刚落,厉南朔忽然凑过来,堵住了她的唇。
他有多久,没用过这样的力气吻她,白小时已经记不清了,每一下都带着惩罚的力道,狠狠地吮她,咬她。
白小时的鼻尖都被他抵得生疼,喘不上气,难受,像要窒息一般绝望。
桌上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厉南朔再也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火,直接起身,将白小时翻了个面,压在了她身上。
一手钳住她下巴,另一只手,狠狠圈住了她两只纤细的手腕,不准她抗拒,也不准她动。
白小时被他弄得手腕都要断掉了一般,而她越挣扎,他就越过分。
铃声响到第三遍的时候,她忽然就放弃了。
躺在床上,像死人一般任凭他摆布,只是睁着眼睛,用异常冷漠的目光,望着他。
厉南朔察觉到她的异样,察觉到她陌生的目光,只看了她一眼,心头的怒火,就被兜头浇熄了。
害怕失去她的恐慌,盖过了他所有残存的理智。
他眼底闪过一丝懊恼,半晌,直接把头,深埋在了她的颈间。
白小时直直地盯着顶上的天花板,虽然心里有点儿难受,却还是忍住了。
半晌,轻声道,“说真的,你和禽兽,有什么区别?我才流产了七八天。”
她也知道,他是因为害怕失去自己,才会表现如此失控,但他的控制欲如此强烈,让她怎么能视若无睹,怎么能轻易忍受得了?
“对不起……”
“我不需要你的对不起。”白小时轻声回道,“什么都不需要了。”
假如每一次伤害过后,只是因为他一句道歉,她就立刻原谅,那么她长着一颗心要什么用?
或许充气的工具,才更适合厉南朔吧。
她的手机,大概响了十次没到,终于没电,自动关机了。
白小时没有心情起来看,到底是谁给她打的电话,推开厉南朔,趴在枕头上,直接闭上眼睛睡了。
她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没能睡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外面有点儿转亮了,身边的厉南朔,忽然动静很轻地下了床。
她听到他开了门,然后出去,和齐妈说了些什么。
他离开了床,她才忽然觉得有些困了,听着外面的小声交谈声,朦胧间睡熟了过去。
临近中午醒来的时候,她起床洗漱,齐妈听见卫生间里的动静,敲门进来了,站在门口问,“少奶奶,想吃点什么?燕窝粥好不好?”
白小时拧干毛巾擦了把脸,轻声回,“齐妈,你烧什么我吃什么。”
“好,那就吃燕窝粥配些清淡的小菜,燕窝粥已经在炖了,再过十几分钟就能好。”齐妈恭恭敬敬地回。
白小时换了身衣服,没有听见除了她和齐妈以外的人发出声音,忍不住问,“厉南朔呢?”
“少爷去许医生家里休息两天,说是怕打扰少奶奶休息。”齐妈犹豫着回道。
也好,她一个人待在这里,能舒心不少。
“少爷是这么打算的,等少奶奶背上的伤养好之后,就把我和少奶奶,一同送到h国,那里和夫人老爷子定居的地方,离得也不远,既安全,也能有个照应。”
她什么时候答应他,要去h国了?
白小时微微皱着眉头,沉默了会儿,朝齐妈低声回道,“我有自己的打算。”
“你跟他说,等查清这次绑架案之后,我自己会跟他好好谈,假如就这么直接把我打包送到h国,恕我不能同意。”<igsrc=&039;/iage/20001/5872571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