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队伍中,没有谁说话。
但下一刻很突兀的惨叫声,却在下一刻传来。
少年目光一怔,随后视线扫了过去,只见一个人不知何时趴在了雪地上,脸上涨的通红,目光瞪着自己身后的一人,有种敢怨却不敢言的躲闪掺杂其中。
被身后那人狠狠瞪了一眼,接着举拳头威胁了几下后,那人苦涩的回过头,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积雪,重新站定。
少年收回了目光,伸出了一只手指:“清风寨的,那边!”
不用少年继续解释什么,原清风寨的成员很快走到了一起,相互之间也没有什么摩擦,毕竟大家相互都是老人,于是两支老牌队伍便凑成了一堆。
“你们一队!”
“勇安,迁移,那边!”
那九百号人怎么说,也跟了少年一阵,对于他那简短急促的发言,倒也算是习惯,很快九百多人也独立了出来。
“你们二队!”
“剩下的,三队!”
少年言简意赅的沿着那条泾渭分明的路线,将所有人分成了三个部分,昨天蜜莉和他讲解了很多,少年心中其实并非没有自己的打算,只是一般而言,他更希望顺势而为。
目前这次分别出来的各个队伍,对于少年来说,只能算是一次简单的尝试。
两百多人的老牌队伍,他打算补充到三百人,当成最精锐的部分来训练,也相当与补充蜜莉口中严重缺席的高战力人员,而那九百多人,或许减员到九百,也或许补充到一千,当成正面战斗队伍,也酸是中坚力量。
至于问题最严重的,少年打算再看看。
而且三个队伍中也并非一成不变,有能力的上调,没能力的下调,这其中的变通自然就得少年自己把握。
简单明确的把队伍分化开来,少年遥指着三队:“三队,扫雪!”
扫雪?
这是什么鬼?
三队队员将视线集中到了少年身上,接着目光中露出了十分费解的神色,其他两队的人还没有宣布训练计划,所以都在一旁看着好戏。
三队有人受不了那种目光,难免不服的嚷道:“为什么,难道他们的训练也是扫雪吗?”
“不,他们正常训练!”
“那凭什么我们要扫雪地,他们就不用,难不成你这是在看不起我们。”
少年依旧一张面瘫脸,扫了一眼三队中高声抗议的家伙,不假思索的给出了答案:“恩,惩罚!”
“……”
那人似乎瞬间想到了什么,再也没有吭声,低下头扫过了全队,他们似乎也明白了这个惩罚是什么意思,本来一脸怒气的模样,但却也消散了大半。
实际上这群家伙并非是为了扫雪而抗议,他们只是想知道,自己被特别对待的理由。
少年当场给了理由,并非私心或者感情上的特别对待,纯粹是因为他们真的犯了错误,所以才需要惩罚,对于这点,他们即使再感觉不爽,也无话可说。
“不复的话,超越他们!”
少年留下了一句话,就打发走了三队,这群一下子就跟被临头一盆冷水浇灭了心中火气一样,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开始寻找起扫雪的工具。
少年接着看了眼剩下的两个队伍,说道:“二队,正常训练。”
训练方式蜜莉之前已经告诉他们了,这点不需要少年去管,蜜莉着姑娘似乎有点秘密,那种分明是正规的练兵方式,而且还是那种强军的训练方法。
但既然不让问,少年也就懒得多嘴。
而剩下的一队,少年带着他们走了很长一段路,直到带到了训练场边缘后,才停下了脚步。
“你们人数最少,所以压力最大,要不想被人追上,就得变得更强,比现在,更强!”
少年一边说着,手中长刀突然出鞘,迎着风雪开始挥舞了起来,刀光明亮之间,带着一抹肃杀之气,很快就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眼球。
这是少年从脑子里搜索了很长时间,才搜索出来的一套刀法。
这么长时间的相互接触下来,少年即使再傻也明白了一个道理,他的力量体系和别人不一样,他没有见过所谓的魔法,所以不知道自己的力量是不是魔法的力量。
但和亲眼见证过的怒气相比,他的力量更加注重精神方面的感悟,对于肉体的强度反而是次要的东西。
但他并不打算把这些交代出去,因为不明白适不适合。
所以他研究了怒气,从爱莎身上,从波顿身上,从新觉醒的汉七,森末以及贝特身上都有所收获,最终将脑海中那套刀法结合现实的情况,修改了一下。
天知道他是怎么修改成功的,反正感觉上这套刀法很有一套,他觉得很不错。
而且为了某些不必要的情况不至于发生,少年也在这套刀法上了一个保险,从刀法本身看上去,它就好像是绣花枕头一样,没什么大不了。
但实际上,少年在挥刀的时候,以意境带入刀法,让所有人一下子记住的从呼吸,到暗中的法力,然后律动,以及一种玄之又玄的东西。
就好像在他们体内埋下了一颗种子,每当练起这套刀法的时候,他们会不由自主的开始按照少年所下达的暗示呼吸,发力等等。
但真要他们演示给别人看的时候,在外人看来就是一套毫无新意的花架子。
甚至不如基础训练来的有用,而且哪怕有心人依样画葫芦,从头到尾每一招每一式都仿照训练,最终到头也只会连成一个空架子。
毫无实战作用,甚至不能增强体质,反而会坏了自己的身体。
虽然不怕流传出去,但少年还是多嘴的警告了一句:“别外传。”
“是!”
一群人兴奋的大吼,少年没有理会这些,只是随口继续道:“汉七,森末,贝特出列,跟我走。”
这三人是少年手底下,第一批学会了怒气的人,也是那一百多号人中,最有天赋的家伙。
其他人或许也有这个能力,但得花上更久的时间,还有一些若没有少年教导的那套刀法,恐怕这辈子都没办法触摸到那个层次。
领着三人走到了另外一个角落,少年停下脚步回头道:“怒气,会用吗?”
怒气的使用是配合战技来的,对于这个大陆来说,战技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掌握的怒气的人若没有战技配合,就好像少了爪牙的老虎一样。
实际上少年也观察过战技这种东西,从爱莎的枪技,到杜克或者说波顿的刀技。
两者之间的比较,实际上没有谁的战技比谁的更高强的程度,能发挥到什么程度,完全看一个人的怒气大小,以及对于战技的领悟能力。
同样一种战技,在两个人手中,是完全不同的东西。
杜克在使用刀技的时候,是一抹惨白色的光,但到了波顿手中,却成了一轮弯月,性质都是光,颜色也都是白,但两者的威力却不可同日而语。
但眼前三个家伙所觉醒的怒气,在少年看来就有些怪异了。
波顿曾说过,怒气觉醒的时候,若没有修炼具体的战技,只会成为一团胸口燃烧的火焰,根本无法透体发出,即使偶尔有所突破泄漏一丝怒气,但也没有任何颜色,只是一抹透明不可视的扭曲能量而已。
而且没有战技的怒气修行者,基本上除了强化身体外,没有别的其他用处。
而且从本质上来说,怒气这种东西,没有战技的搭配,就没有了更进一步的可能性,这种种的框框条条让少年想到了很多东西。
战技这种东西,本身就兼顾了怒气的修炼方式,战斗的方式,以及未来的发展方向。
就好像给了你一把打开未来大门的钥匙,但大门背后只有一条通道,你要么走到底,要么回头寻找别的钥匙,打开更加适合自己的大门。
所以一个人,一辈子,一种战技就足够了。
汉七森末两人都没说话,只是一个点燃了黑色的光环,飘雪也被染黑,漆黑的魔焰似乎燃尽万物一样,透过胸口不断散发着自己恐怖的威慑力。
另外一个笔直的站着,惨白色的光芒开始散发,带着毁灭性质的圣光,给人一种极端不详的感觉。
光从卖相上看,汉七和森末还真比不上贝特,鲜红似血的力量滚动在贝特体内,外表却仿佛被力量所牵引,形成了一道又一道细小的血纹,不断缠绕在双拳乃至身体上。
贝特使劲的炫耀道:“队长瞧瞧呗,我这怒气可厉害了,我感觉自己现在身体充满了力量,一拳下去能打飞三个山爷。”
三人展现出了三种不同的力量,这还是初步觉醒时的异象。
漆黑,惨白,血红,三种颜色的怒气在自己眼中闪烁,最终一刻少年才开口问道:“有没有战技传承?”
三人齐齐摇头,少年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随后再次问了一句:“喜欢用什么武器?”
“刀!”
这会三人倒是异口同声的回答了少年的问题,默默点头后,少年拔出了自己的长刀。
之前那套刀法其实是有后续的,刚才只是打基础的一套,后面还有一个进阶版本,但少年却没有把他改编,因为他感觉即使驱动的力量不同,但怒气和自己体内散开的某种力量,是有共同之处的。
于是他想也不想,一刀迎面劈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