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价值已经比不上山猪的波顿,正在努力厮杀中,雷尔夫虽然性格有些让人鄙视,但手上的功夫确实够硬,同样掌握怒气的两人,僵尸身体强度进一步强化后,乒乒乓乓的开始打了起来。
长刀和利剑不断相交,接着迸发出了金鸣之声,以及迸射着点点火花。
犹豫身体素质得到强化的关系,两人间的战斗看上去极具观赏性,各种匪夷所思的杂耍动作相继使出,极度惊险的挑着贴面舞,宛如一场巅峰对决的影视大戏,看得远处的众多山贼频频点头注目,更有甚至宛如追星族一样大力鼓起掌来。
“哦哦,队长加油,砍死对面那小子。”
“啊可惜啊,这一刀偏了一点,队长不给力啊!”
“队长用点力啊,你是没吃饭还是怎样,那软绵绵的样子能看得动吗?”
“队长老了,队长已经开始不行了,队长你还是退休吧!”
某队长青筋暴跳,咬牙切齿,目露凶光,但偏偏抽不出空子开骂,只能一个劲的憋着火气,化悲愤为力量,一刀快过一刀,一刀强过一刀,最终一声大喝下一招力劈华山直劈而下,愣是崩断了雷尔夫的长剑。
“死吧!”
长剑被劈断,雷尔夫被那一波猛过一波的攻击,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波顿目露凶光,打到现在根本没办法手下留情,一见到对方被砍翻在地,更是想也不想抓住了破绽就是一刀劈下。
呛!
刀光落在了地面上,向上蹦了蹦,而雷尔夫则打着滚躲过了必杀的一刀。
但长剑已断,胆气具丧的雷尔夫,已经提不起继续和波顿对战的勇气,脚下一抹油就打算开溜,但波顿怎么可能放他走,对于背叛者只有死路一条。
拎着手中已经缺了好几个口子的长刀,波顿一声大喝道:“有种别跑!”
雷尔夫脚下不停顿,一股劲的边回头边跑动起来,还颇为自得的说道:“哼哼,你们以为我的剑法才是最强的吗?告诉你们,大错特错,我最强的方面是跑路啊!”
雷尔夫这话说的也不错,他一双脚快速点着地面,跟一对风火轮一样,跑得飞快,后面的波顿根本追不上,只能一边被吊在身后,一边拼了老命的追逐。
“他奶奶的,跑得真快!”
眼看着对方越跑越元,波顿气急之下长刀顿时脱手而出,朝着雷尔夫方向飞了过去,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之中自由天定,这一刀竟然不偏不倚,直接穿心而过,将雷尔夫扎了透心凉,当场就死在了原地。
波顿捂着腰子三两步向前,一把将刀拔了出来,骂骂咧咧道:“便宜你这家伙了,本来还打算让你尝尝背叛者的下场,可惜让你死了个痛快!”
山寨为了防范背叛者,一向来都列出了一系列凶残的刑罚,可惜没机会让对方尝尝。
“队长帅气,最后那一刀堪称神来之笔!”
“没错没错,队长宝刀未老,还能再战三百年!”
“不过队长,你捂着腰子干嘛?”
波顿沉着脸一言不发,捂着腰子慢悠悠往回走,刚才追得太急了,一不小心闪到了,不过这是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事情,不然这群嘴上没遮拦的家伙,第二天全山寨都会在知道,他波顿居然在追击敌人的时候,因为速度太快所以闪到腰了。
这种黑历史,必须全部封印起来。
“看什么看,有这时间还不如去收拾一下残局,没见到现场一片狼藉吗?”
望着暗里偷笑的家伙,波顿恼羞成怒就是一通乱骂,顺便找个借口将这群嘴碎的家伙全部支开,不然生怕被这群家伙看出些什么来。
等到一群手下一哄而散后,波顿这才皱着脸,一瘸一拐的靠着抬野猪的架子坐下。
“我去,他娘疼死老子了。”
“我的腰啊,难道老子真老了不成?”
波顿疑惑了一句,这会才突然间感觉到有什么不妥,猛的抬头朝上看去,只见坐在山猪上的少年,正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自己的腰子。
他突然感觉,自己会不会晚节不保,……
现场局势变换的有些快,从少年出手,再到雷尔夫战败,刚过没多久,杜克攒下来的牌一张不剩,连自己也因为接连的改变,而气血攻心,被爱莎找到了破绽,一顿猛攻下逐渐落入下风。
杜克拄着长刀,神情中有些落寞,但他并没有放弃,既然长久攒下的牌不堪一击,那么他也只能自己努力一下,只要赢了爱莎,那么其他人也就不足为虑了。
为了自己最后的机会拼一把,他猛的解开了限制,炸开了体内的怒气,挥舞长刀威风凛凛的攻了上去。
爱莎丝毫不示弱于人,长枪一抖,同样攻了上去。
两人刀来枪往战了好几分钟,兵刃交接之声不断迸发,响彻了耳畔。
杜克长刀虚晃,趁机脱离了战团,大口喘了会气后,意外发现对面爱莎依旧气息悠长,丝毫不见絮乱,这让杜克心中蒙上了一层阴影,持久战对自己绝对不利。
“小丫头果然骁勇,在着枪法上到是有你父亲几分神似,不过可惜,我长久以来的夙愿,可不会这么轻易的就你们击破,你们一直以为,我杜克只掌握着半式刀法,不过我现在就清楚的告诉你,我一直藏着另外半式从未视众于人,所以你败定了!”
果然爱莎一怔,杜克趁机出刀,怒气疯狂燃烧中,突然给长刀镀上了一层银灰色。
半式刀技的意思是,只有运转怒气的方式,却没有出刀的意境,战技的形成有两方面的影响,其一是怒气的运转方式,其二则是出招时所应该具备的意境。
类似于观想一样的东西,但却又不尽相同。
以往的杜克只有运转怒气的方式,前半招使用出来后,刀上会被镀上一层很特殊的力量,凭借这种力量足以斩金削铁,寻常人基本上在他刀下撑不住一个回合,连大型的猛兽也会被这锋芒毕露的一刀斩杀。
这才是人类真正所具备的力量,对怒气的真正运用方式。
杜克一刀斩出,如同惨白色的光线划过黑暗的霎那,快得无以伦比,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甚至看都看不见。
“你死定了!”
杜克疯狂大笑,他手底下藏着这样一张王牌,就是等待在最关键的似乎揭开,所以这一招他一般都是在深夜偷偷练习,自从练成后基本上从未使用过,避免万一被人察觉。
可以说,忍耐到这种程度,杜克也是早就有了篡位的想法。
“愚蠢!”
淡淡的嘲讽从前方传来,淡金色的光辉在闪烁,一声高昂的龙吟骤然爆发,金色的龙首狰狞的长大嘴巴,一缕惨白色的刀光被龙首开合的巨口搅碎成一缕缕微光。
“居然将从未使用过的战技,当成最后的底牌。”
爱莎说话之间,长枪猛的朝前一刺,龙首开合爆发出剧烈的龙吟声,接着飞速前行一口将杜克彻底吞没,当战技泛生而出的异象消失后,杜克整个人已经生机全无的倒在了地上。
爱莎拄着长枪威风凛凛,那父亲传下来的战技,她每日都有练习,勤学苦练之下早已经融会贯通,那里是杜克那藏着掖着的家伙,那第一次使用半吊子战技,所能比拟的,两者才略一接触,那缕刀光就干脆如同易碎的玻璃瓶一样破碎成了一缕缕的微光。
也正因此,爱莎才会感觉杜克挺傻,藏起来底牌虽然必须要,但战技这种东西只有勤学苦练后才能彻底掌握,甚至领悟足够后才能完全发挥出自己的威力,而不是靠着什么出其不意侥幸获胜。
“赢了!”
“哦哦哦哦哦哦!!!”
“寨主万岁!”
“寨主威武!”
“寨主嫁给我吧!”
“我们赢了!”
确认最终杜克战败,一群山贼开始起哄起来,嗷嗷直叫的不断欢呼雀跃起来,虽然其中似乎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淆进去了,但不要紧,毕竟是艰难的胜利,自然应该尽情的欢呼。
少年正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着盹,下面一群山贼爆发出来的欢呼,自然而然将少年吵醒。
他眯着眼睛环顾了一周,完全不知道这些家伙是在激动些什么,接着拍了拍自己屁股下的山猪后,才略感安心的打算继续睡一会。
那些家伙再怎么欢呼也没有用,反正山猪是他的,谁也别想抢走。
望着财迷似得,一个转身继续睡着的少年,波顿已经好了的腰子又在隐隐作疼起来,他开始想着一会该怎么跟寨主解释这件事情呢?
看着山寨广场高台上,寨主兴奋的高举着长枪,高声保证着今晚庆祝的宴会。
波顿瞬间陷入了两难的抉择当中,别看寨主现在什么都不说,但一会庆祝肯定要有肉对不对,那现在的肉出自哪里呢?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出自这头山猪吗?
而现在偏偏有个小酒鬼,将山猪据为己有,打算全部换酒来喝,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跟教主直言这件事情。
这会有人磨蹭着靠了过来,是几个波顿的手下,他们看着山猪直流哈喇子。
“队长,今晚庆祝的话,有猪肉吃对不对!”
“我们马上去准备晚上的宴会,顺便叫几个守备的兄弟过来,把这头大山猪收拾一下。”
“好兴奋,我还从来没吃过猪肉呢。”
望着兴冲冲离去的几个手下,波顿感觉腰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