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菲菲顿时笑靥如花:“厉先生,我先干为敬。”
她说完,真的一仰头,把整个酒杯里的酒液喝得一干二净。
时晴在一旁也是有点担忧,又小声对厉北浔道:“你不用喝光,意思意思就行了。”
厉北浔这才几不可察地点点头,端起了酒杯,意思意思。
酒杯触碰到唇瓣,厉北浔本来清冷的眸子瞬间就像结了冰。
时晴看出他的抵触:“怎么了?”
方菲菲见他突然不喝了,有些慌:“厉先生不给面子吗?今天可是我妈妈的生日,生日宴会,寿星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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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子是给有脸的人。”厉北浔寒飕飕地打断了她:“你在酒里下了什么?你心里没数吗?”
“什么?”时晴端过酒,仔细闻了一下:“酒里有东西?”
方菲菲被发现了端倪,脸色一下变得煞白。
她没想到厉北浔,居然这么厉害?
她买的催情药,明明是无色无味的,居然给他看出来了。
厉北浔的出现,本来就是最耀眼的存在,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这里。
现在见这边出了状况,其他的人兴趣更浓,本来还站在远处观望的,也都同时往这边围观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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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菲菲见那些人都看着她,一咬牙,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落:“厉先生,就算你不喜欢我,你也不能污蔑我啊?”
“污蔑你?”厉北浔冷嗤一声:“你也配?”
方菲菲没想到,她在厉北浔的眼中居然是这样不堪的存在。
厉北浔显然失去了耐心,做了个手势。
刹那间,厉劲带着保镖冲进来,顿时整个生日宴会的音乐停了,所有议论的声音也没有了。
场地里出现了暂时的安静。
厉劲走到时晴的面前:“时小姐,这位是你这位表妹请来的医生,具体情况你可以问他。”
说着,保镖从两边分开,露出了一个五花大绑的人。
这个人的脸已经打的青一块紫一块,一边眼眶都还在流血。
时晴面色凝重,这不是给姑妈看病的主治医生吗?
那医生见到时晴,顿时就像见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哀嚎着要冲上来,辛亏被那些保镖拦住。
“救命啊时小姐,不是我做的,是她,是她给我钱。”主治医生指着方菲菲:“那我也只是收人钱财而已,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你帮我给厉先生求求情,让他放过我……”
骗她?
时晴如坠冰窖,下意识就看向了时江岚。
难道姑妈的病,也是假的?!
方菲菲顿时就像是踩着尾巴的猫,尖叫起来:“你胡说什么?谁给你钱?”
厉劲轻蔑道:“方小姐,是需要我把监控录像调给你看吗?还是让我把你手机里的提款记录给大家看?”
方菲菲眼见无话可说,顿时跑到时江岚面前:“妈,你看她们都欺负我……”
时江岚依然歪着头在轮椅里,嘴里含含糊糊的,也不知道说什么。
厉劲冷笑,还在演戏?
“把方小姐请下去!好好伺候!”
时江岚再也演不下去了,站起来就冲到时晴的面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小晴,你不要怪菲菲,这都是我的主意,姑妈年纪大了,也只希望菲菲找个好一点的归宿而已。”
找个好一点的归宿,就要把她耍的跟傻逼似的吗?
“姑妈,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本来我觉得你作为最后一个时家人,还站在我的身边,不论菲菲做错什么事情,我都会原谅她,但是这次你真的太过分了。你为了菲菲,简直把我当猴耍。你不是要死了吗?以后你的生死,与我无关。”
厉北浔站起来,把时晴揽入怀里,小女人身体在颤抖,她……在心痛。
他了解她,她有多看重这最后一丝亲情,没想到还是被骗了。
沉声下令:“把她们撵出去!包括她们的这些亲戚朋友。去找人把这里消毒,每一寸不要放过。”
消毒?
方菲菲整个人就像是被谁横了一棍子似的,他是嫌她脏。
完了,什么都完了。
面目狰狞的看着厉北浔怀里护着的女人,胸口里的恶魔撕扯着她的心,既然她得不到他的爱,时晴也别想得到!
“厉先生,你以为你喜欢的这个女人,她就是真的完美无缺吗?”
“我告诉你,六年前,她就和别的男人一起乱搞过,因为私生活太乱,所以被时家人给赶出去了。时家人下了封口令,但是我不是时家人,不用遵守这个规矩!”
“没想到吧,你喜欢的这个贱人,是不仅和别人乱上床,而且还怀了别人的孩子出来打胎!就因为这个,何星泽不要他了,现在你要捡何星泽的破鞋吗?”
时家当年的事,时江岚知道得其实并不完整。
就连时家的人都以为时晴后来打胎了,孩子没了。
时晴整个人怔住了,六年前的事情,那是她心底最隐秘的禁忌,就这样被人毫无保留地翻出来。
风呼呼地刮,带着冰寒的气息,像是要把她刺穿。
时晴很冷,感觉血液都结冰了,全身的每一根神经都在颤抖。
周围的人,没有一人说话,但是她们的阳光,比外面的风还冷,比刀刃还锐利,像是要把她解剖一样。
痛……
她想说,她没有和人乱搞,她只是被人强了。
她也不是并没有打胎,孩子……生下来了,只是那个孩子是谁,现在在哪里,她一概不知……
但,说这些,没有任何的意义……
她僵硬地转身,双腿机械地朝门外走去。
她不要呆在这里,不然的话,她会疯掉。
她没有做错什么,她只是受害者,她也不想发生那样的事。
但是所有人,都认为是她的错吧?
古木茂盛的大道上,已经隆冬,树木的叶子全部掉了,月色的辉光从树杈厉落下来,却一点都照不到时晴的身上。
身后,厉北浔跟了上来,一下抓住了她的手。
厉北浔好看的眉头深锁着,时晴的手心,全是湿腻的冷汗。
她的无助,害怕,落入他的眼里,同样也像一把锋锐的刀,划破了他的心。
难怪他查不到,原来是那样残忍的事情。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他也不会去查!
“上车!”他开口。
不等时晴有所反应,就被拉上了车。
车子缓缓地行驶着,路旁的光向后跑着,时晴望着头顶的天,明明瓦蓝一片,看到的却是一片灰暗。
她抽回了手,戒备地朝车门边靠了靠,尽量拉开何厉北浔之间最大的距离。
“我没有和人乱搞,当年,我只是被强了……”
落寞,伤心,眼中闪着泪,却倔强得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时晴望着外面,那样没用的情绪只是一闪而过,紧接着,她深吸一口气,傲然道:“但是哪又怎样?那不是我的错!你也可以和他们一样,看不起我,奚落我!如果你介意,我们的合作,可以到此为止。但是,我绝不认错!”
她知道厉北浔多在乎两个孩子,有她这样的女人,估计他不会让她在那里了。
时家的股份,她很想要回来,但遗嘱在何星泽手里,何星泽要她出卖厉北浔,她也不愿意,股份暂时是要不回来了。
厉北浔说,他只要她。
现在他知道了,她其实有着千苍百孔的过去,肯定也会和其他人一样,让她远离的。
算了,她也有些疲倦,不想辩驳太多。
与其让厉北浔开口,让人把她赶走,还不如自己识趣一点,主动离开。
她不想给任何人机会,让他们伤害自己,不如,自己把自己的伤口直接撕开,血淋淋地摆在他面前,“从此以后,谁都不会再伤害我!谁都不可以!我不会再给任何人这样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