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真人道:“这样就好。我是想着,你如果着急出发,那我现在就可以陪你过去一趟。如果你不着急出发,还能再等上四五年的话,就最好等我闭关出来,我再陪你过去。”
“周……周师兄陪我去吗?”骆宁心张口结舌地问道。
说来骆宁心还真没想过与人结伴去苍环岭历险。因为摇光岛苍环岭的特殊情况她已经了解一些。骆宁心不打算以寻常修士的方式手段进去,而是要充分利用山海珠的优势,所以她肯定要单独行动。
而且,听周真人这口气……他似乎真要做自己的奶妈家长了!
他根本不问自己要去苍环岭干什么,要去多长时间,具体地点是哪里,具体的目标是什么,会有什么风险。就好像他天经地义的要保护自己,理所当然的把自己纳入到他的羽翼之下。根本不是寻常修士既互惠互利又互相提防的结队探险模样。
就算当初在华阳宗,与邓月儿、沈自开、齐景寻、邢志清他们一起组队去翡翠谷,也不是这样子的啊!
周真人道:“你是我的师妹,刚刚结丹,又没有本命法宝。现在在无边海,大家什么依靠都没有,就只有我们师兄妹两人,我自然要保护你的安危!否则的话,你若是再遇到什么危机,我都没办法对师尊交代!”
“呃……”看来周真人真的要当自己的家长了。
“就这样说定了,等我闭关出来之后你再出发,知道吗?”周真人非常严肃的道。
周真人,你确定你是把我当作师妹,而不是徒弟吗?骆宁心真想问一句。
“我刚刚指点你的制符之术,你也要好好的学。对了,你没有本命法宝,有其他法宝可以防身吗?我这里有一些多余的,你可以挑一挑……”说罢,周真人又要打开自己的储物袋,似乎要拿出几件法宝来给骆宁心挑选。
“我有我有我有!”骆宁心连忙说道。
这若是明光祖师给自己的赏赐,自己肯定就乐颠颠、没皮没脸的收了。可周真人毕竟只是自己的“师兄”,还不是真正的师兄。师兄的东西,可真是拿多了手软啊!
骆宁心忙不迭的把从樊淑玉那里弄到的翠绿小钟取了出来,道:“周师兄,您看……这小钟还能用吗?”
周真人非常认真的将缚灵钟打量了一番,甚至在征得骆宁心的同意之后,打入法诀试验了缚灵钟的威能。虽然周真人是单一水灵根的修士,不能将木属性缚灵钟的威能完全激发,但显然对此钟的威能还是颇为赞赏的。
一番实验之下,周真人连连说道:“此钟的缚灵威能十分不俗!对敌之时,若是出其不意放出,肯定是能让对方吃大亏的。你的机缘不错,居然能够得到这样高阶的法宝!
“不过,这玉钟只能起到辅助攻击的作用。若是再有一件攻击性法宝就更好了!”
骆宁心道:“直接攻击型法宝我也有的,是一柄火属性的长剑。只不过我现在不方便拿出来给师兄看。过些日子,我应该就能将那件法宝准备妥当了!”
不错,骆宁心正在筹划用千年火精鳞石配合适合的基材为自己炼制一柄火属性长剑法宝。
骆宁心仔细想过了,就算她的五行混天弓炼制出来,也只是适合远程攻击罢了。如果敌人欺得近一些,除非她再度与敌人来开距离,否则都没法放箭。
而长剑既适合远程攻击,又适合近距离拼命,以后就算有了五行混天弓,长剑也会是一个很好的补充斗法手段。
在陈家玉简里,火属性长剑法宝可以选择的基材非常广泛,锻造塑形也比较简单,是一种比较容易炼制的法宝。骆宁心的千年火精鳞石多得用不完,她只要到坊市里买些合适的基材,就能给自己炼制出一柄不错的火属性长剑了。
“你有法宝就好。”周真人放心地说道,“除了法宝,你还有别的需要的吗?海兽皮?结丹期符纸坊市上卖得可是不多,你会自己硝制符纸吗?”周真人又问。
“会的!会的!我刚刚在坊市上买了不少五级兽皮呢!周师兄,您真的不必为我费心了!”骆宁心道。
周真人道:“这样就好,因为我打算近些日子就闭关冲击后期的。等到时候我闭了关,你想找我出来都没有办法。”
“呵呵,那我预祝周师兄顺利晋阶结丹后期。”骆宁心笑道。
“应该能成功的。”周君正十分感慨地道。心想,得知你安然无恙,我大部分心魔已消。这次冲击后期十有八/九是能成功的。
“对了。”周君正道,“骆师妹,我听说金晟商盟有代人向大陆传递留言符的服务。所以,我打算在闭关之前,向师尊报备平安。
“骆师妹,自从你跌入空间裂缝,没有了消息,师尊一直很担心你。他每次见到我和冬寒,都会想起你,并忍不住唉声叹气。
“所以师妹,如果你没有特殊的缘由,我肯定要告知师尊你在无边海平安无恙并顺利结丹,好让师尊和冬寒放心。我这样对师尊说,你没有问题吧?”
“嗯,我没有问题!多谢周师兄!”骆宁心说。
“唉,若是当初徐师兄也能安然无恙就好了……是不是我太贪心了……”周真人又忍不住叹道。
徐鼎临么?骆宁心微微一愣,然后说道:“嗯……周师兄,当年徐鼎临徐师兄也还活着,他没有死。”
“你说什么?”周君正登时眼睛一亮,望着骆宁心问道,“你知道徐师兄的下落?你怎么知道他的下落?”
骆宁心道:“徐师兄当初身受重伤,掉进天火池中。后来我无意中发现了他,把他藏在了一个很隐秘的地方。
“说起来,那个地方如果没有我的帮助,徐师兄自己是出不来的。所以下一次金池秘境开放的时候,周师兄能不能想办法让我再进金池秘境一次?”
“你救了徐师兄?”周君正愣了愣,心道,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