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至少购买一半v章么么哒~这一次,面色难堪的就变成李家两人了。
可不是世事难料吗,他们正弹冠相庆摆了叶家一道的时候,反却被叶家坑了个血本无归。
不过好在还不算伤了筋骨,这次李老太爷赴宴也是备下了重礼,道歉的姿态放得很低——那对秦家来说到底不算什么大事儿,秦然已经表示今后对他们两家的争斗没什么兴趣了。
再想想秦家主话里话外透着的意思,老太爷阴沉沉地把目光往唐之言身上一扫,心里相当期待。
——有时候木秀于林可不一定是什么好事儿,倒要看看没了唐之言的叶家,还怎么跟他们李家争斗!
想到这儿,他面色才和缓下来,冷笑一声,招呼了两个小辈就打算往别处走。
“等等!”叶之承突然伸手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对跟在后面的大小姐喝道,“你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过来,今天结束以后跟我回家去!”
大小姐抖了一下,眼圈儿红红的,低着头就往李天阳身后躲。
李天阳护住他,皱眉对老丈人不卑不亢道:“叶先生,婷婷她已经十八岁了,是个成年人,有权选择自己的人生,请您不要再干涉他了。”
叶之承居高临下地撇了他一眼,那目光就好像再看什么脏东西:“你是个什么玩意儿,凭什么这样跟我说话?李家的家教……啧。”
“你……”李天阳的脸涨得通红,对于自尊心暴强的男主来说,最无法忍受的就是别人的蔑视了。
偏偏叶之承蔑视得这么理所当然,他竟然无法反驳。
眼看心爱的男人受辱,大小姐终于鼓起勇气站了出来:“爸……”
叶之承瞪了她一眼:“你还知道我是你爸?”
大小姐眼睛一眨就落下两行泪,在宴会厅里面哭得梨花带雨:“爸,你怎么就不能放过我呢……我和天阳是真心相爱的。”
叶之承:“真心个屁,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在家里养了多少女人。”
大小姐柔弱地擦着脸:“我们都深爱着天阳,所以能接受共享他……爸,上次的事儿您已经把天阳整的够惨了,就放过我们吧。”
叶之承脸色铁青,觉得自己快被气得喘不上气来了。
叶婷足够不要脸,在这种场合下能不顾及身份说出这么些自甘下贱的话,他作为叶家家主、叶婷的父亲,等于脸皮同样被满堂宾客扔到地上踩。
沈悠看他们狗咬狗看得正爽,无奈唐之言肯定不会对这样的情况袖手旁观——不说别的,万一秦然因此觉得他没能力又不要他了怎么办呢?
咳,其实后一个担忧他完全不必有的。
唐之言上前一步,尽量挡住了宾客们的视线,递给大小姐一块手帕:“小姐别难过了,先生自然是爱您的,又怎么会逼迫您呢?”
他顿了顿,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柔些:“您年纪还小,先生只是担心您被人哄骗,李天阳在我们叶家卧底多年,他……”
“啪”的一声,唐之言的脸被打到一边,他愣了愣,转过头来,脸上的表情有些无奈。
大小姐算是找到了机会,把刚刚她爹说的话回扔到了他们脸上:“你又算是什么东西,胆敢□□们的话,叶家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他们这里的冲突早已引起不少人的注意,尽管唐之言尽力挡住了一部分人,可到底有他顾不到的地方。
“嗤”的一声,身份高贵的男男女女掩口低低笑起来,一边摇头一边叹气,着实一副很是惋惜的样子。
叶家对他们手下人的态度,由此便可见一斑了。
另一边,秦然一直盯着他们的位置,已经快要捏碎了手里的高脚杯。
“先……先生……”他旁边的手下胆战心惊地瞅着自家boss的脸色,“您……”
话还没说完,就见boss把杯子一扔,迈开两条长腿大步向一直盯着的方向走去。
手下手忙脚乱地接住杯子,略带同情地看了那几个人一眼。
啧,真是,在先生的宴会上这么闹,还当众折辱他看重的人才,真是不知道死字该怎么写。
秦然在走动过程中深呼吸了几下,终于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表情恢复到平常的冷硬。
作为宴会主人,他的一举一动无疑都是所有人的焦点,之前站在那里敢于偷看的人还少,如今这么目标明确地走动起来,那简直是牵动了全场人的目光。
秦家主一向不怎么喜欢应酬,杵在宴会上少有人胆敢上去搭讪,看今天这样子倒像是要自己破了这规矩,也不知是什么引起了他的兴趣。
没人觉得他真是冲着角落的小小冲突去的——就那么几个角色,家主若是不想看到他们,让侍者请出去也就是了,完全没有亲自走一趟的必要。
可事实总是出人意料,秦然大步流星,没走几步就停在争执的五人前面。
现场一下子就静了下来,看见秦然的老太爷和李天阳脸色都有点发白。
完了……怎么忘了秦家主刚才暗示过的……
李天阳把女友往身后一拉,紧张地注视着对面。
唐之言见状面色一动,正想回头,就感到一只炽热的大手搭上了自己的肩膀。
……太近了,他甚至能感受到对方胸膛的热度,而对方居然还用力按住他肩膀不让他向前让开。在这样的距离下,他根本没法儿转身。
叶之承没有他这样的窘况,自然地回过身,脸上浮现出讨好的笑容:“秦先生,没想到一些家务事竟是惊动了您,真是失礼。”
“你们也知道是失礼。”秦然慢条斯理地开口,他的声音冷冰冰的,散发着一股强大的威严,与高大的身形和俊美的容貌相配,只是站在那里就自带让人喘不过气的威势。
在场的人都禁不住冒出冷汗,他们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在这边的小状况竟会引来这位大魔王。
唐之言顺从地放弃了挣脱秦然的掌控,他身体有些僵硬,但还是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显得谦恭而平和:“秦家主恕罪,我们先生只是爱女心切……唔……”
秦然本能地不喜他吐出的“我们先生”这个称谓,钳在对方肩膀上的手掌一紧,他本能反应下用力有些大了,却没想到唐之言这里有伤,被他用力一捏,忍不住颤抖一下,低声痛呼。
秦然吓了一跳,连忙松开手,竟有点手足无措。
唐之言趁机往前踏一步离开他的掌控,终于能转过身来。
他第一次正面看清这位叱咤风云的秦家家主的真实面貌,对方身形高大挺拔,一张脸像是出自于最严苛的艺术家精心雕绘,每一根线条里都透着坚毅与威势。
这是一个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唐之言呼吸一顿,竟感到一丝威胁。
沈悠:“咦……?”
甘松:“怎么了仙君?”
沈悠皱眉:“为什么我感觉他那么熟悉……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亲切感。”
“为……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沈悠显得很疑惑,“就是感觉,嗯……我很喜欢这个人。”
甘松:“……”怎么办觉得好危险。
秦然看着对面的青年,却更是觉得难以呼吸。
鲜活的真人比照片中的影响还要让他着迷无数倍,那人就那么静静站在那里,他已经忍不住想要吻上他淡色的嘴唇,让他清明睿智的眼睛里染上桃色的□□,一寸寸抚摸过他的皮肤,听他用不复清润的嗓音哭泣求饶……
禁锢他,撕碎他,欺负他,让他的眼睛里,只能看到我一个人……
“……实在抱歉。”一群人争先恐后的道歉让秦然堪堪清醒过来,他骇然发现,自己对那人有着比想象中还要强烈的占有欲,身/下巨物竟已悄然抬头。
秦然有些狼狈,他尽量维持着波澜不惊的外表,眼神却一刻都不舍得从唐之言身上移开。
……该死,谁给他挑了一件这么骚包的礼服,这是他的宝物,怎么能让其他人窥到一星半点儿!
想到刚才在另一边观察到的隐晦而灼热的视线,秦然的心情顿时更差了。
“无妨。”不管心里如何惊涛骇浪,他说出的话还是维持了正常的语调,“宴会而已,不必那么拘束。”
……也不知刚才是谁说出了“你们也知道失礼”这种明显谴责的话。
他的目光太过灼热,唐之言被看得很不自在,连叶之承都感到一点不对。
但叶家主随即把这点违和抛在脑后,只是试图抓住这个机会与秦家主攀谈。
李家老太爷倒是想到了什么,他对于秦然眼里似乎要把唐之言烧成灰烬的占有欲暗暗心惊,但马上就意识到这猜测若是真的,会给他们李家带来多大的好处。
他当然不会点破,只是老神在在地静观其变。
秦然状似不经意地从路过的侍者托盘里取下两杯漂浮着橄榄叶的马天尼,把其中一杯不容置疑地塞到唐之言手里。
“我来找二位,是在考虑开放x国地区代理权的事儿——秦家在x国发展的支系不多,我觉得能找个靠谱的外姓合作者也不错。”秦然露出志在必得的轻笑,“不如我们坐下来谈?”
叶之承和李老爷子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秦家在x国地区的代理,如果能拿下这个,便能让家族规模整整上升一个档次。
老爷子稳住心神,隐晦地看了一眼唐之言,明白李家拿到这个case的机会其实并不大。
但那又如何呢,如果他预料正确的话,今后没有唐之言的叶家,就算有代理权在手,吐出来这块大蛋糕也是迟早的事。
几个人坐下来,秦然把手中的酒水一饮而尽,对唐之言笑道:“莫不是不合唐先生口味?”
“不……抱歉,我走神了。”青年勉强笑笑,歉然地把杯子凑到唇边。
他不知道秦然有什么意图,这种烈酒不是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能吃得消的,但除了喝下去,也没有其他办法。
唐之言狠了狠心,一仰头把杯子里的酒水全部灌进喉咙,火辣辣的酒液顺着喉管滑下去,他拼命忍着,才没有丢脸地咳出声。
酒气冲上来,他脸上迅速浮上一层薄红,连上挑的眼尾都红起来,竟显出几分活色生香。
秦然却不放过他,又招呼侍者端过一托盘酒水,摆出不依不饶的架势。
唐之言暗叹一口气,认命地主动端起一杯。
“他到底想干嘛?”沈悠百思不得其解,“灌醉了我对他有好处吗,难道他还要和我们这种小角色争取利益?他难道不该好好拉拢我吗?”
“……”甘松装死中,他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这预感让他觉得,自己好像已经逃不开被穆仙君打回原形的命运了。
天呐……这个世界真是太危险了!
“我觉得我体会到了诸葛亮的心情……”
甘松搭碴儿:“仙君,诸葛亮是谁?”
“是……”沈悠顿了一下,“前几次轮回里见过的另一个世界的老头儿,脑子挺聪明,就是人有点儿傻。”
“……”甘松不说话,显然是在思考这两个词为什么能凑到一个人身上。
沈悠比划两下:“就是……就像唐之言这样儿的。”
“哦,”小仙童恍然大悟,笑嘻嘻道,“这么一想来,仙君形容得挺精准。”
沈悠拿胳膊挡住眼睛,无可奈何。
唐之言养病的这段日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半个月下来,整个x国的地下世界都动荡得厉害,几个大家族好像突然打了鸡血一样互相撕咬,连位分超然的秦家都掺了一脚,却是相当明显地拉了叶家的偏架,把李家打得丢盔卸甲。
叶之承很是志得意满,觉得就算离了那唐之言的帮助,自己也是能把家族发展得风生水起的嘛。
他浑然忘记了去想想人秦家凭什么要帮他。
“先生,”漂亮的男秘书敲响了老板办公室的大门,听到准许欢欢喜喜地开门走了进去,“宴会邀请函。”
叶之承眯了眼,在他腰下狠狠捏了一把,秘书惊呼一声,一双桃花眼里蓦然泛起清凌凌的水雾,整个人像没了骨头似的一下子跌坐到老板腿上。
“小荡货——”叶之承毫不客气地把怀里人的衬衫从西裤里揪出,一双大手从下摆探进去使劲搓揉对方娇嫩的皮肤,很快寻着目标,手法熟练地揉捏拨弄起来。
“啊……别……”年轻男孩儿被他弄得两眼含泪,眉梢都荡漾上一层□□,他一边用下/身轻轻挑逗着老板,一边发出阵阵娇吟。
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很快响起*的水声,叶之承把人放在宽大的办公桌上,不怀好意地笑道:“你就饥渴成这个样子?打着请帖的幌子往进跑……什么时候请帖也需要我亲自过目了?”
男孩儿的声音被他的动作撞的支离破碎,意乱情迷的涎液顺着红润的唇角流淌出来,除了婉转□□哪还能吐出别的话。
叶之承眯着眼睛,双手抚弄着身下人光滑的皮肤,脑海里却不自觉浮现出另一张更俊美绝伦、却温和禁欲的面孔。
——只有看到自己的时候,那双漂亮的丹凤眼中的坚冰才会融化,呈现出一种更柔软的光芒。
若是能把那人也像这样压在身下,看他永远冷静庄重的眼里染上□□的色彩,不只是怎样一种*的滋味儿?
这幻想让他兴奋得不能自拔,动作不觉更是猛烈,直让怀里纤瘦的年轻人声声哭叫求饶,彻底混乱了神智。
良久,两个人都叹息一声平静下来,叶之承恋恋不舍地退出来,拉上拉链,大大咧咧地敞腿坐回椅子上,点了一根烟。
“请帖呢?拿来我看看。”
秘书不敢拖延,尽管腰还酸软着,也只得自己哆哆嗦嗦地下了桌子,找出请柬过去递给他,才敢慢慢捡起散落一地的衣服穿回身上。
叶之承看都没再看他一眼,他衣着整齐、面色如常,就好像刚才那个满口浓情、与对方做了最亲密接触的人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秘书规规矩矩地垂手站在他对面,眼尾和唇角还红红的,一看便知经历过什么,看他神色,倒像是对老板这副模样早已习惯了。
叶之承吸了一口香烟,翻开了请帖。
他猛然间坐直了:“秦家……居然是秦家的帖子……!”
也无怪他那么惊讶,秦家虽然威名赫赫,可这些年低调得厉害,极少在圈子里举行宴会,通常都不过是摆场家宴,各地分支聚在一起热闹热闹,也就罢了。
秦觉这样的庞然大物,各个支系都是极为厉害的存在,任意挑一个出来,怕也不必叶李二家差多少。
能混进那个圈子里,无疑是面子里子都非常显耀的一件事。
叶之承几乎要叼不住嘴里的烟,他现在简直想要仰天大笑一番。
叶家彻底吞下李家的机遇,就要来了!
至于帖子里特别提到要他携唐之言一同前去,心大的叶家主并没有察觉什么不妥——本来嘛,唐之言作为他的第一副手,虽然现在正在养病,可这么重要的场合,原本就是坐着轮椅也得去凑凑热闹才是。
况且听医生说他这段时间恢复得不错,支撑下来一场晚宴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
叶之承从来都是一个烂得不能再烂的人渣,诚然他在刚刚得知自己冤枉了唐之言的时候有过些愧疚,可唐之言姿态放得太低了,倒让他觉得自己也是情有可原的起来。
这种感觉在处死替死鬼杜朗之后更是高炽,他甚至有些埋怨对方不早点把真相告诉他,害他在家族属下面前闹了这么大一个乌龙。
他这一系列心理变化沈悠是知道的,也早有预料,他从来就不指望用唐之言本身受的苦处来折磨叶之承——有些人是永远不会深刻自省的,按照原来的发展状况,唐之言死之后叶之承绝不可能一辈子不知道自己这事儿做错了,尤其是李天阳和大小姐一再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事实的真相已经再明显不过。
然而终其一生,他也不过是抱怨痛恨背叛自己的女儿,从未表现出过一点儿冤死下属的悲愤与痛悔。
这次沈悠加大了唐之言身上的筹码,倒成功让叶之承恐惧自责了许多时候,但也仅止于此了。对付这种人,除了当面狠狠打肿他半张脸外别无他法。
在这一点上,原来的大小姐做得其实相当成功。
叶之承纡尊降贵地打算亲自去唐之言养病的地方探探病,顺便把晚宴的事情通知他。实际上几天没见,他还真有点想那个人。
放在身边的人总是要赏心悦目才好,现在这些小孩儿们差的太远,简直连唐之言一根指头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