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战船,可以飞的战船,已经能够看出船的形象了。船头很尖,船尾是方的,船的甲板上没有风帆,而两侧,有几排巨大的风帆在前后滑动,就像是鱼的鳍在水中游动时候的样子。
战船接近的时候,悬停在空中,一个梯子从上面落下。
这尼玛的高科技啊!可以叫航天母舰了,只是这里没有科技。看看神奇摆动的风帆,推测起来这应该是机关什么的驱动的。但为什么会飞?不但会飞,还会悬停啊我去!拥有船的外形,兼顾大飞机和直升机的功能啊!白毅对这个世界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
世界那么大,是该出去看看了!
“去了北疆就生死由命了,快上船吧。”衙差催促道。
当看着白毅爬上梯子之后,衙差们就转身走了。
那长长的梯子有几丈长,白毅还没爬一丈,战船就开动了。
白毅在下面大骂道:“草&你祖宗,想摔死我吗?”
可没有人能听到白毅的声音,战船还在一边前行,一边爬升。
白毅望了一眼地面,已经看不清下面的景物,但依然能够感受到高度,有百丈之高了。好家伙,按照这个高度,摔下去铁定摔成渣啊!
但这个时候可没有人担心他,死了就死了,没有任何人关心。他能做的,只有继续往上爬。
眼看着战船越走越快,风呼啸着从耳边刮过,白毅已经不敢往上爬了,自己的腿脚本来就有些不便,一脚踩滑,可真的会出人命的。
这时候,梯子开始往上拉升,白毅气的骂道:“奶&奶的,老子爬了半天了,这时候才开始拉梯子,早干嘛了?”
梯子连人一起,被从战船下方一个方口中拉进去,接着就有人用木板堵上了方口。
白毅爬起来,四处望望。
这是在战船的船舱内,通火通明,墙壁上挂满了灯。空间很大,现在这个仓内就容纳了上百人。他们坐成两排,手上都带着镣铐,一人手中握着一根棍子在摇,棍子另一头有什么木齿串联在一起,木齿连接着木齿,一排排,构造很是复杂,想必这就是驱动侧帆摆动的玄机。
迎接白毅的是几个身着甲胄的官兵,其中一人带的帽子有些不同,上面有着稍长些的红缨,他指着白毅说道:“你的命,从上船的一刻,就已经不是你自己的了,现在你的命是我的。我们的责任只是负责运送犯人去北方边疆,不管生死。在途中,如果不听话,我随时可以要了你的命。”
这种装逼的话,谁在这个位子上,都能说的出,没什么特别的。
“现在,去划桨。”
白毅看了看那些摇着木棍的人,是他们在驱动着侧帆摆动,但如果他们停止划桨,这艘飞起来的战船,是不是会掉下去呢?
看这些人的身上,都跟自己一样还穿着牢服,应该就是他们从各地接来充当先锋军的。
“看什么?还不快去!”一人扬起鞭子,就要抽打在白毅身上。
却见白毅身形一晃,已经躲了过去。
从军的普通兵卒,多是强筋境或是淬骨境,凭着这一名普通兵卒,又怎么会强的过白毅。
那个人,却是一名小小的头领,能在军中占个小头领的人,那可就不仅仅是淬骨境了。至少要达到入境,才有资格。而这人就是已经达到了武门入境。
他见白毅躲开鞭子,顿时就火大了,从扬鞭的士兵手中夺过鞭子,气急败坏地嚷道:“刚才就警告过你了,不老实就要你命。”说罢,鞭子一扬,带着风劲抽过来。
鞭子中,可是裹着他的劲力,这是武门的第一重力。
若是换做一般的淬骨境,他这一鞭子下去,都能把人抽的皮开肉绽。
可白毅却轻松接住了鞭子,手掌上一丝血都没有见到。
白毅和那人各持鞭子一段,互相较劲。结果,那名小头领被白毅用力一扯,重心不稳,摔倒在地上。
“别惹我,老子烦着呢!”这几个不入流的小角色,白毅真没放在眼里。
几个士兵都看的呆住了,其他的划桨人也都懵住了,一百名犯人,可没有一个敢如此大胆的,这真是不要命了。
“死瘸子,你找死!”这名小头领爬起来之后,从腰间抽出了刀,举刀便砍向白毅。
剑身裹着忽忽的风声,风中带劲,风劲如刀,不说刀本身,只是风劲便可杀人了。
白毅没学过别的功法,目前为止,只是学了一套残影拳法。以拳对刀,也只能在境界相差的情况下敢用。恰好,白毅就比这小头领高了一层境界。
残影拳法在白毅心中,早已烂熟于心,运用的炉火纯青。刀身落下,白毅的身形一闪,以拳博刀,刀身被白毅的拳头打中,劲力反弹回刀身,发出了阵阵嗡鸣声,那人使了一番力气,才把刀柄拿稳,不至于脱手飞出。
“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白毅警告道。
那名小头领在这么犯人,还有自己的几名下属跟前丢了颜面,心中怀恨,哪有这么容易放过白毅。
但他也明知道现在继续动手,只会让自己继续难堪,白毅的境界显然是比他高一层的。先在收拾不了白毅,但机会还多的是。
“你等着!”他指了指白毅,收起剑,上了通往上一曾的梯子。
“你真不识好歹,挨了一鞭子不就没事了,现在你就等死吧!”刚才最先要拿鞭子抽白毅的兵卒冷笑着道。
白毅却懒得搭理他,从木板上捡起鞭子,收进衣服里,说了句:“鞭子我收下了,看哪个不老实,我也抽一顿试试爽不爽。”
见白毅藏了鞭子,那个兵卒也不敢多说话了,这时白毅才找了个空位坐下来,跟其他犯人一起划桨去了。
“喂小子,别看你腿脚不好,你可真有种!”坐在他前面的是一个胡子邋遢的中年人,他转头由衷地赞道。
“人活一世,当顶天立地。我此次被人陷害,而沦落到这种地步。等有一天,我一定杀回去,手刃仇人。”白毅愤愤说道。
“说的轻松!”大胡子不以为然。
而在白毅身后的,则是一个身型单薄的青年人,看起来就是一副文弱的书生模样。他很小声地跟白毅说道:“小兄弟,虽然我挺赏识你的胆识,但这船上不听话的人,最后都死了,所以你也要格外小心了。”
“他们要弄死我之前,我会先弄死他们。”白毅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跟着其他人的动作,开始摇动木棍。
那几名兵卒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然后还时不时指着白毅,很显然是在议论白毅的事情。没有人再敢找白毅麻烦,虽然是议论了一会,随后也没发生什么事情,就去了上层。
这一层中,只剩下犯人了,很多人都将目光投向白毅,深深对他表示叹服。还有人羡慕,划桨的有上百人,除了白毅之外,其他人都带着镣铐。但人家白毅凭本事,兵卒欺负不过他,换做他们任何一个人,就没这本事。
此次由南疆前往北疆,有几万里之遥,也不知何日才能到达。
在最下层负责划桨的犯人们,已经摇了一天了,无人问津,连一顿饭都没吃上。听大胡子说,他们这些犯人挺知足的,专门的划桨人,不用去边疆打仗送死。只是吃的太少,一天只有两顿饭,六个时辰吃一顿。
六个时辰之间,又经过了几座城,陆续接了几十个犯人上来,不过他们并没有派来划桨,而是直接上去了。划桨人一直留在船上,而他们则是被送到边疆去打仗的。
六个时辰已到,从上层下来了同样数目的犯人,依然穿着牢服,带着镣铐,前来替换这一批划桨人。替换下来之后,他们可以去吃饭休息,再过六个时辰回来替换这一批。
见有人来接替自己,白毅也跟着其他人起身离开。然而,那个小头领却上前抓住了白毅。
“你留下来继续划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