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年轻的时候同样也是手染鲜血,此时他却告诉孤,希望孤是一个仁慈的皇帝,你觉得这件事情真的不是一个笑话吗?”凌北辰眼神变得迷离了起来,也不知是在看向哪里,就是一直盯着一个地方。
宗明却是不知喝醉酒之后的凌北辰胆子居然会这么大,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一个箭步上前,就将对方的嘴巴给堵住了:“太子,小心隔墙有耳,这些话可是一定说不得的啊。”
就在宗明刚刚将这句话说完之后,就感觉掌心处有一片温热的感觉,而且还有些黏糊糊的。他的眸子也瞬间睁大,其中充满了惊愕。脸上的神色此时也是变得极好看,眉头紧锁,只是觉得现在这只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对方吐了就算了,居然还嫌弃的一把将他的手给甩来,如果不是宗明快速的抓住了身边的桌子,就凭他的身板,只怕是已经跟大地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了。
“快点来人啊。”此时的宗明也顾不得自己平时的那种优雅形象了,直接开口大叫了起来,最后传来就是一阵剧的咳嗽声。
凌北辰的眉头一皱,一脸嫌弃的看着对方:“你到底是在干什么啊,真是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宗明用一只手摸着自己胸口,这个时候才终于是缓过来了一些,不过平常半苍白的脸,这个时候却是变得绯红了不少。
刚刚等他想要说话的时候,外面的下人才终于是冲了进来,不过看着这两人的眼神中都带有了几分那种不怀好意的感觉。毕竟这样的场景,也的确是容易让人开始瞎想起来。
宗明的脸也变得更红了,不过却是眉头深深的皱在了一起,看起来十分的不悦:“你们究竟是怎么照顾主子的?太子都已经在外面喝成这样了,你们还不赶快将人给我带走?好生的照顾着,看着一屋子的碎片,若是伤到了太子哪里,就看你们到底要如何交代了。”
他那种严厉的样子,倒是真的将这些人给吓唬住了,毕竟他的身份还不是这些个下人可以比拟的,一个个也都手忙脚乱的将太子给送到了原本他自己的房间中。宗明才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不过双颊还是觉得像是火烧一般。
他看着满屋的狼藉,还是自己一手的污秽,也是嫌弃的紧。赶忙走了出去,抓了几个小厮过来:“你们赶紧去将屋子里给打扫一下,然后再给我准备一盆水过来。”
那几个小厮也屁颠屁颠的就赶忙跑开了,走的时候嘴角都还带着偷笑。
到了第二日,太子府就送达了一份密报,信封上面还有一个特殊的标记,而这份信直接被送到了宗明的手中。
他拆开看了一眼之后,眼神也变得凝重了起来,一个人在庭院中喃喃自语:“这宸国的太子不过是才刚刚送了回去,如今凌国的边境就出现了这样的事情,看来这二者之间必定是有什么联系的,宸皇倒是挺宝贝这个儿子的嘛。”
宗明就在庭院中一圈一圈的渡着步子,一直到了日上三竿,才走到了太子的屋外,问着外面守门的小厮:“太子难道都还在睡觉?也不看看现在都已经是什么时辰了。”他也微微有些责怪。
这时房门却吱呀一声打开了,凌北辰穿着一身白色的亵衣,外面只是随意的套着一个披风就走了出来,眼神落在宗明的身上,似笑非笑的:“看来是因为我不在你就是如此对待孤的下人的是吗?”
“你还是快些将衣服给穿好了,宗家送来了重要的情报,你这个样子,怕是有些不妥。”宗明只是开始的时候看了一眼,后面眼神就变得漂忽起来了。
阳光照在凌北辰的脸上,对方神色悠然,硬挺的脸庞这个时候也是柔和的不少,透着几分认真。
眼神专注的在宗明的脸上看了一眼,最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换了一身衣服才出现在了宗明的面前,这个时候也不再是浪荡的样子,五官中都透着严肃的味道:“到底是什么事情?”
宗明将信件给放到了凌北辰的手上,自己一个人在哪里烹饪着茶,清新茶叶香气开始在房间中飘摇了起来。声音轻缓平淡,就好像是淡淡的茶水一样:“云州的叛乱你是怎么看?”
凌北辰看着信件上的内容,眼神也越来越深沉起来,另一个只紧紧的握了起来:“这件事情一定跟宸国的人脱不了关系,在父皇的治理下怎么会还有农民起义。”
凌北辰虽然昨日在心中都还在腹诽着自己的父皇,但是在凌北辰的眼中,凌皇也的确是一位好的君主,而且如今的几个国家中就是凌国最为强盛,战争也是最少的,凌北辰着实想不通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宗明听到对方的话之后,眼瞳也微微睁大了几分,就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感觉,俗话不是说的酒后吐真言吗?此时他的嘴角也是忍不住勾勒出来一抹幅度,在这种严肃的时候居然笑了起来也的确是有些不和情理了。
“都已经到了这种时候了,你在笑什么?”凌北辰下意识的朝着自己的身上打量了几眼,可是也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啊。
“你还记得你昨晚都发生了什么吗?”宗明头抬了起来,小心翼翼的问着对方。
“孤……”凌北辰想了半天也都没有想出个什么所以然来,也变得有些不耐烦起来:“孤忘记了,你快些给孤讨论这些正经事好吗?”
宗明看了对方一眼,为了避免触碰到了对方的逆鳞也只好将自己的好奇给收敛了起来:“我和您想的一样,只是这种事情还是要及早镇压的好,只是派何人去就需要太子和皇上的定夺了,在下还是希望不要纯粹用武力镇压,这不过就是下下策而已。”showContent("120140","328889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