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小屋,我就闻到了一股古怪的气味,有点香,可又有点霉,反正掺杂了许多,一时间无法分辨,直感觉很刺鼻。-www.79xs.com-
我拿着手机来回找,忽然看到地上扔着一件衣服。
‘女’款的背带‘裤’,颜‘色’鲜‘艳’,一看就是年轻人穿的。
“是白‘玉’的吗?还真巧。”
我嘀咕着将衣服拿起来,发现这衣服不是新的,但也不是很破旧,最重要的是这衣服的款式也是前年才流行的。
“难道说不久前还有人穿过这衣服?可村里人不是说白‘玉’早在好几年前就不见了吗?是白母穿的?看她的身材和年龄也不像啊!”
一时间好多疑问充斥脑海,可半天也没什么头绪,我也就不去钻牛角尖了,想着赶紧拿着衣服念聚魂咒把白‘玉’的魂魄招回来。
但却忽然发现在衣服下面竟然还有件小孩的裙子,裙子有些破烂,上面大小窟窿无数,已经很久了。
新衣服盖着旧衣服?莫非这旧的比新的还好?还是说比它更有意义?
想着,我就开始翻看这件裙子,就在‘胸’口的位置,发现了一个用针线后缝上去的字。
“‘玉’”
白‘玉’?
我惊讶的有些失神,紧接着便想到:如果这件衣服才是白‘玉’的,白母思念‘女’儿才将衣服留到今天?
可既然如此,那这件新的衣服是谁的?
我连忙左右看看,发现这小屋的右边放着一张单人‘床’,‘床’上有干净的‘床’单被褥,显然不是有人常在这睡,便是常有人打扫。
而在‘床’头放着一个相框,只是相框里没有照片,只有一张卡片,上面也写着一个“‘玉’”字,相框下则是一沓叠好的新衣服。
我没敢去翻看,但想必都是跟手里的背带‘裤’一个主人的。
这样一来,就更加可以证明这白家并非二老,一定还有一个跟白‘玉’差不多的‘女’孩。
只是为什么从来没见过她呢?
对了。
我赫然想起那晚离开时从‘门’缝里看到的‘女’孩,莫非就是她?
想到这,我莫名的感觉一股寒意袭来,与此同时就听到木‘门’响动的声音。
糟了,肯定是白母回来了。
我连忙关掉手机上的手电筒,然后飞快的退出房间。
刚猫着腰把屋‘门’关上,就听到一阵响动,应该是白母正吃力的推着三轮车朝里走。
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但随后又想起来,现在天黑,本来视线就不好,再加上挨着‘门’是煮饭的小土屋挡着,应该不会直接看到我。
所以当下连忙跑到一个墙角趴下。
毕竟如果是在大‘门’口被堵住还好说,大不了就说天黑走错路了,现在可是进家里了,再说走错路,别说别人了,我自己都不信。
好在这草‘挺’高的,而且还是黑天,所以只要隐蔽的好,应该不会被发现。
我尽可能的用身体贴着地面,同时心里五味杂陈的朝外看去,没想到率先等来的竟然一群小‘鸡’仔跑了过来。
这情况直接把我吓‘蒙’了。
毕竟这身上的伤都还没好呢!要是在被啄一遍,可真的要命丧于此了。
刚想起身逃跑,就听到白母推着三轮车走了进来,再想换地方明显已经来不及了,所以只好祈祷这群家伙饶我一次,千万不要在下狠手。
可惜祈祷毫无用处,这群小‘鸡’仔还是陆陆续续的跑了过来,它们先是来回打量着,应该也是在疑‘惑’我是怎么出现的,然后没等两分钟就全部冲到我背上。
我以为它们要啄我,瞬间紧张的全身发抖,没想到等了半天都没动静,反而隐隐感觉它们抱成了一团卧下休息了。
难道它们是要拿我当棉垫?
这样也好,总比把我啄的渣都不剩要强,毕竟,这群可是吃人‘肉’的小‘鸡’,万万不敢招惹啊!
胡‘乱’想着,就听到三轮车的声音越来越近,抬头看去,借着朦胧月光就看到白母已经将三轮车倒推到了屋‘门’口,她正在那‘摸’索着开‘门’。
再看三轮车,却发现棉被盖着的下面正在滴着什么东西,仔细定眼一看,我差点没吓得叫出声来。
因为那滴的竟然是血!
车上滴血,莫非这盖着的东西是人‘肉’之类的东西?是要给这群小‘鸡’仔当饲料的?
这样一想心里的恐惧就更胜了,我连忙一口咬着自己的手臂防止叫出声来,然后双眼瞪大仔细看着。
白母这时候已经把‘门’打开,此时刚好返回车旁似乎准备搬东西。
我已经准备好了要看到一些血腥画面的准备,什么断手,断‘腿’,狰狞的面孔,只要是能想象到的都在脑海里过滤了一遍,省得一会儿真的看到吓得半死被发现,最后也变了饲料。
可没想到白母反而先动手搬走了那个小木箱。
小木箱盖着盖,什么也看不到,但它封闭的不算严实,所以走起来滴答滴答的一直滴着东西。
不用细看,我知道那肯定也是鲜血。
如果这车上真的是人‘肉’的话,那这箱子里装的……难道会是人头?
咽咽口水,我顿时又是一阵胆寒。
而就在这一错神的功夫,白母已经进了屋,我连忙侧耳听了听,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不该拿刀剁碎吗?还是说人头要另外对待啊?
越想越害怕,我就想趁机逃跑,这地方实在不宜久留。
小心的将背上的小‘鸡’仔‘弄’下来。
说来也奇怪,这群家伙今天竟然格外安静,也真是老天爷帮忙了。
我慢慢站起来向外挪,同时两眼直盯着屋‘门’,唯恐白母会手里拿着刀突然跳出来……
刚走了两步,好巧不巧的忽然吹来阵风,我忍不住全身打了个冷颤,于此同时就听得耳边‘啪,啪,啪!’有人拍手,甚至传来隐隐的笑声。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一回头。
还好,只是那颗鬼拍手的大杨树。
“呼!”长舒口气,刚要放下心来,眼角余光就忽然看到屋‘门’口站着一个人。
慢慢的扭头看去,就见白母站在‘门’口,黑衣白发,身体微微的弯腰低头,似乎眼带冷笑。
手里则拿着一把铁锤。
借着月光,锤头明亮反光,带着‘阴’森冷气,让人心中胆寒。
我吓呆了,半天回过神后“啊”的一声大叫,连忙扭头就跑。
与此同时就看到白母迈步追了上来。
这是真的要拿我作饲料啊!
我疯了似的朝木‘门’冲去。
没想到刚把‘门’推开,就直接跟一人撞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