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艇缓缓‘逼’近舰艇,而躺在夜晨曦怀中的叶晓玲面如死灰,越来越虚弱。.最快更新访问:。
夜晨曦看着叶晓玲气若游丝,一时不如一时,心下一片冰冷,下意识的将她拥的更紧。
“小玲,你坚持住,前面有船,我们马上就能回去,我马上就能送你去医院,你一定要坚持住,一定。”夜晨曦喃喃念叨着,在给叶晓玲打气的同时,也是在给自己打气。
小玲艰难的抬起那双沉重的眼皮,‘唇’角动了动,若有似无的笑尽是满足。
从小到大,夜晨曦从来不曾为她如此紧张过,今日她能亲眼得见,此生足矣。
她飘忽的目光下意识的去寻找着什么,最终将眼光落在了夏依暧的方向。
只见她使劲抬了抬自己的手,却没能如预想般指向小暧的方向。
她苍白的薄‘唇’开启,几乎一字一顿,吃力的说着:“晨曦,我,小,小暧,我,有,话,说。”
一旁,一脸不安的叶晓君下意识的抓住了姐姐冰冷的手,柔声劝说着:“姐,你那么虚弱,不要说了,什么都不要再说了。”
小玲固执的想要推开她,却已经使不出半丝的力气。只见她双眉微蹙,痛苦的神情却无比坚毅:“晨,晨曦,小,小暧,我,要,说。”
她的痛苦让夜晨曦有种生不如死的错觉,一把拉住坐在汽艇后的小暧说道:“你过来,小玲有话跟你说。”
小暧诧异,愣怔的看着夜晨曦,半晌,依旧不知所措。
晨曦见她没有过来的意思,强行拉了她一把,将她拖到了叶晓玲的身边。
看着叶晓玲脸‘色’如纸,痛苦的呼吸,夏依暧满心的负罪感,张开口,什么也没说出来,眼泪倒是掉了下来。
“不要,等,悲剧,到来,才去,追悔,莫及。曦、洋,问,心。恨,才,爱。如,如果,躺,在,这里,是,曦,你,你会,怎样?”
“不要说了,小玲,不要再说了,让你受苦,是我凌家欠了你,我还,一定还。”她泣不成声的说着,紧紧握着小玲的手,真诚的说着。
小玲却摇了摇头,用尽了全省的力气,试图将叶晓君的手放到小暧的手中,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不,君,友,少,待,她,如,我,够了。曦,我,放心,不,不下。”
“不要说了,小玲,不管以后会变成怎样,小君和晨曦,我都会好好照顾。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要好起来,你一定要好起来。”
小玲慧心般微微一笑,那笑容有着深深的满足,很美。
“好,好冷,好累,好,好,想,睡。”她的眼光落在夜晨曦的身上,只一瞬,就阖上了眼睛。之后,她的头颅缓缓向夜晨曦的怀中滑去。
夜晨曦将她抱得更紧,一双大手不停的‘揉’搓着她的胳膊,一边不停的摇晃着她一边心惊胆战的说着:“不要,不要啊!不要睡!小玲,你跟我说话,有没有好一点?你还冷不冷?说话,叶晓玲,你跟我说话。”
一旁,泪流满面的夏依暧和叶晓君几乎同时抓住她的胳膊,不停的摇晃起来,哭喊着唤她睁开眼睛,奈何,她却安详般躺在夜晨曦的怀里随着他们的拉扯而晃动,再没有半丝的意识。
此刻,她‘唇’角的弧度很安然,有份苍白的优美感,如同一朵盛开永不败落的海棠,深深的烙印在了每一个人的脑海中,更让人越发心痛难当。
此时,汽艇已经驶到了舰艇的跟前,更有人低首凝望着他们,不停的对着他们挥手,呼喊着。
“姐姐,夜大哥,丹洋。”
奈何众人却沉浸在悲伤中不能自拔,‘女’人们的泣不成声,男人们的神情冷峻。
夜晨曦深深的将小玲搂在怀中,用了似是要将她‘揉’进自己体内般的力气,心失落在肝肠寸断与不甘中。
“你不是不放心我吗?那就睁开眼睛看着我啊!我不会再那么冷漠的对你了。小玲,你起来,就像我们刚认识那会儿,你傻傻的被我们欺负。”他喃喃的说着,下巴贴上她的额头,轻轻磨蹭着:“她没事儿,小玲不会有事儿,我们马上就要得救了,她会好好的。”
期期艾艾的悲伤中,一个冷漠的男声传进耳中。
他说:“夜晨曦,洛丹洋,先上船再说。”
众人如同惊弓之鸟,几个人同时心下一惊,下意识的望向发声处,只见凌墨一脸严肃的望着他们。
众人受惊的心情得到安抚,在凌墨的安排下一个个上了舰艇。
夜晨曦始终抱着叶晓玲,虽然他能感觉到她的身子变得沉重,却依旧不死心,上船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询问是否有医生。然,医生的诊断,除了再次给了众人沉重的一击,别无其他。
叶晓玲失血过多,伤及心脉,最终导致心脏停止而死亡。
答案揭晓的一刻,众人全部安静了下来,不吵不闹,只有那海风在呼啦呼啦的刮着,夹杂着海‘浪’的‘波’澜壮阔冲击着大家的耳膜,也悲凉了整个世界。
他们的身旁,身着警服的刑警试探着询问,奈何,众人好似因为生命的停止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中。
此时,急促的脚步声骤然响起,一个‘女’声由远至近的传来。
“小雨,小雨。”她焦急的呼唤声中尽是担心。
这个名字刺‘激’着众人的脑神经,几乎同时,他们集体望向发声处,来人竟然是安琪。
众人错愕,怔怔的看着她,反应迟钝。
安琪却一副心急如焚的样子,环视了大家一圈,首先来到了夏依暧的身前,抓住她的胳膊问着。
“小雨呢?她是你亲妹妹,你没把她带回来吗?”
小暧戒备般推开她,后退了一小步,对于此人,她无话可说,也不愿多说。
安琪知道自己在小暧心中的形象,没有再次追问,而是匆匆来到了洛丹洋身前。
“洛丹洋,小雨呢?她为你......”
她话说一半,已被洛丹洋死死的掐住了脖子。
“不许再提这个名字。”他咬牙切齿的说着,目‘露’凶光,更带着深深的愤恨。
对于他,这个名字是个讽刺,这辈子他也不愿再提起,尤其,在小玲的尸首面前,他更加觉得是一种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