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蛋,人去哪了?”领头蒙面人怒火攻心,喷了大伙一脸唾沫星子。
大胡子也不能幸免,脸上挂满了标点符号,但他没有去擦拭,只是将脑袋压得更低一些,心里浮想联翩:“这些是什么人?究竟想要找谁?该不会是冲着小薇来的吧?”诸多疑问在大胡子心中挥之不去。
很快领头的蒙面人就解开了大胡子心中的疑惑,沉思了一阵他放眼扫视众人,沉声狞笑道:“现在我们来玩一个游戏,这个游戏叫作‘真心话大冒险’,我从你们之中任意挑选一个人,我来问你来答,要是答对了就可以活命,答错了或是答不出来,嘿嘿······就等着吃枪子吧!”
狞笑过后领头的蒙面人开始来回踱步,目光在众人脸上来回扫视,吓得一众演员拼命朝下低头,生怕自己会被选中,大胡子也是一样,恨不能把脑袋低到尘埃中,可越是躲避往往还就躲不开。
“就你了!”领头的蒙面人脚步停下,接着抬手指向大胡子。
“草泥马,老子买彩票怎么就没这么好的运气?倒霉事却一来一个准!”觉察到自己被选中,大胡子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心中腹诽却故意佯装不知,仍旧低着头,目光垂视地面,一副老子没听见的无辜相。
见大胡子没有半点反应,领头的蒙面人气上心头,抬脚就要踹人,就在这时忽然感觉身上奇痒无比,从脚底板到头顶,那种瘙痒快速上窜,心中仿佛被猫挠了一般,前伸的右腿僵在半空中。
领头的蒙面人涨红了脸,本想控制住这突入起来的瘙痒,岂料那感觉来的太强烈,根本难以抑制,做了两秒钟的思想斗争,最终他还是没忍住,赶忙就势俯下身,探出左手拼命在大腿上来回挠抓。
“妈蛋,怎么会这么痒?老子昨晚还洗了一个桑拿,没理由呀?”领头的蒙面人不停嘟囔着,手中动作不停,可是却徒劳无功,不但没能止痒,反而是越挠越痒,恨不能扒开衣服使劲挠个痛快。
其余人都被这怪异的一幕惊呆了,看着领头蒙面人一反常态的动作,大伙心中忍不住想笑,却又都不敢笑出声,生怕激怒了歹徒,落得个吃枪子的下场,周围那些蒙面人也是大跌眼镜。
“老大,你这是怎么了?”其中一个蒙面人不禁询问。
领头蒙面人一脸懵色,又气又急道:“妈蛋,老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痒得不行,哎哟,不行了,你小子别愣着,快来帮我挠一挠!”终于领头的蒙面人再也撑不住,奇痒之下也顾不得面子,直接要求手下来帮忙。
蹲在地上的大胡子心中嘿嘿冷笑:“也不打听打听我钱大胡子是谁?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不想活了你,今天就痒死你这狗日的贼胚。”下完“百蚁噬魂蛊”大胡子心中不禁幸灾乐祸,表面却装的无比平静,和之前毫无两样。
隔靴搔痒起到的效果并不大,一怒之下领头的蒙面人居然开始脱衣服,一边脱还一边蹦来跳去,那姿态滑稽到了极点,就像是夜店里的脱衣舞娘,只不过人家那是水蛇腰,他这是水桶腰。
终于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这笑声可把大伙吓了一大跳,纷纷斜眼瞥视,想看看是哪个倒霉鬼要遭殃。
大胡子心中暗骂:“他娘的找死呀?笑点这么低,活该······”大胡子心中骂骂咧咧,可话还没说完他已经找到了笑声的源头,一看之下紧张的心情立刻松弛了下来:“妈的,狗咬狗更好!”
发笑的是一个蒙面人,距离大胡子并不远,那人才笑出口就意识到了不对劲,赶忙板起脸,强行把笑声憋回肚子中,可是脸上肌肉却不断抽搐,看样子憋得挺辛苦。
领头的蒙面人恼羞成怒,扭过头大骂道:“滚蛋,给老子搬一张椅子过来,快去!”
发笑的蒙面人心知惹了祸,不敢触老大霉头,忙不迭点头,转身跑去后台搬椅子去了。
现场好似在上演一出闹剧,若非周围有枪口对着自己的脑袋,台下的观众估计会忍不住笑出声。
“肯定是大胡子搞的鬼,就知道这家伙不是个省油的灯,刚才害我白担心。”龙小薇吁了一口气说。
先前看见大胡子遇险,二女不由得心急如焚,龙小薇甚至按捺不住想要冲上台,结果被林一元给按住了,此刻见领头的蒙面人吃了暗亏,心焦不已的龙小薇终于松了口气,脸上扬起一抹淡淡笑容。
“这些人好像在找什么人,我想······”林一元有种预感,觉得这些蒙面人是冲着自己来得。
龙小薇听出了话外之音,蹙眉道:“哥,你是说,他们是冲着我们来得?”
林一元点点头说:“很有可能,要真是这样,那这件事和范建仁脱不开关系,不过现在这都是猜测,我们先静观其变!”
说话间蒙面人去而复返,搬来了一张椅子,领头的匪徒大刺刺坐在上头,身旁或蹲或站着两个人,一个挠背一个挠大腿,领头的匪徒也没闲着,双手左右开弓,使劲挠着胸口,一边挠痒痒,一边舒服地呻吟着。
“小白脸,老子现在心情很不爽,所以你最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好好配合知道吗?”领头的匪徒瞪视着大胡子威胁道。
“尼玛,居然还不老实。”大胡子一通腹诽,表面却故作胆怯,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双幽怨至极的眼神,模样简直楚楚可怜,像是个深闺怨妇,台下的林一元见了,眼珠子顿时就直了,暗道:“这演技,道爷给满分!”
领头的匪徒本就浑身奇痒难耐,再被这怪异的眼神盯着看,顿觉头皮发麻,毛孔中倒抽凉气,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再看老子剥了你的皮。”匪徒禁不住眼神的直视,瞪眼威胁想要吓唬大胡子。
大胡子耸肩抽泣说:“大哥,求你行行好,我就是剧组里一个跑龙套打杂的,没想到会遇到这事,我上辈子作了什么孽,居然要遭受这样的天降横祸呀!我实在是命苦呀!”
“以前我是擦皮鞋的,后来生意有了起色,开了一个小作坊,慢慢做大了,扩大经营规模,然后谈了一个女朋友,结果这女人跟野男人跑了,还把运作资金卷跑了,从此我身败名裂,家中债台高筑,逼不得已才出来混口饭吃。”
说到此处大胡子又露出一脸黯然,不知不觉中缓缓起身,在一群匪徒的注视下接着唾沫横飞道:“我是真的命苦呀!上无片瓦,下无寸土!口袋比脸蛋还干净,每天吃的是盒饭,喝的是苦水,满肚子冤屈无处诉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