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说了,现在还在围猎期间,不方便颁布封妃的圣旨,等回宫了再正式颁旨,洛媛媛想了一下也没发表意见,封妃这么大的事,还是回宫后好好办才是,再怎么说她也算是嫁给他,简简单单一句话或者一纸圣旨,就想让她乖乖从了他,她可不干。怎么样也得有个像样的婚礼吧!
“皇上,洛姑娘只是个宫女,直接封妃,会不会不妥?”
洛媛媛被君无夜打发出去了,现在皇帐中只有君无夜和刘公公二人。刘公公立在一侧,语气中藏着一抹担忧。
随意翻阅着手边的书籍,君无夜侧眼,问道:“有何不妥?”
“按我朝的册封条例,若非皇亲贵胄名门之女,册封晋位必须按妃阶由低至高慢慢晋升,从未有过直接封妃的先例,若皇上突然封洛姑娘为妃,怕是会……”
“不突然。”
“啊?”
“朕说,朕想封她为妃,并不是突然兴起。”
刘公公的表情有些错愕,“难道皇上……”
“刘和,你在朕身边有多少年了?”
不知皇上为何为突然问这个与他们的话题毫不相关的问题,刘公公也就怔愣了一会儿,便回答:“回皇上,十二年。”
君无夜向后躺倒,以一个闲散舒适的资势靠在软榻上,“这十二年来,你可见过有哪个女子敢当着朕的面大呼小叫,不把朕的身份和威严放在眼里的?”看了刘公公一眼,加了一句:“你可别跟朕说是瑶儿。”
刘公公笑,想了片刻,记忆当中貌似还真没有这样的女子。不过,没有才正常吧!皇上是何等尊贵的身份,岂容那些没规没矩的人冒犯了圣颜。
见他不说话,君无夜抿唇一笑,接着提示道:“你再对比一下洛洛。”
刘公公从小就在宫里伺候,十二年前在君无夜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在他身边伺候,他的心思,有时候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知道他想要什么,想要表达什么。这会儿他都把话说得这么明显了,若还是不明白,那在他身边待的十二年就真的白待了。
稍微一想,就明白了皇帝陛下的想法。崩着的嘴角向上翘起,刘公公看着这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至尊王者,又想到那个鬼灵精怪与众不同的女子,想起自那女子进宫以来,皇上脸上多出来的笑容,终是点头笑了。
“不过,朕本来没打算这么快的……”沉默了片刻,君无夜眯着眼,幽幽地又说了一句。
刘公公一愣,侧头看了一眼君无夜,捕捉到他意味不明的眼神,想了一下,很快便懂他的意思了。
刘公公的脸上闪现出一丝复杂神色。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终是将话咽回到肚子里。
由于当时皇账中只有君无夜和洛媛媛还有君墨瑶以及刘公公,君无夜又开了金口说等到回宫再宣布此事,因此要封洛媛媛为妃的事情,只有他们四个人知道。
洛媛媛虽然很想说出去得瑟一下,但为了避免给自己招来更多不必要的麻烦,她还是忍住没有大嘴巴,低调地保密了,连柳柳和琉璃姐妹都没跟她们透露一句,那仨小-妞只觉得她们的洛姐姐这几天心情好得有点奇怪,见谁都一副笑眯眯的模样,跟捡了金子似的。可问她吧,她又摇着一根手指一脸神秘兮兮的说这是个秘密,楞是打死不说,可把她们好奇死了。
有了君无夜的承诺,洛媛媛心里乐开了花。好像生怕他会反悔似的,自那天之后,她伺候皇帝陛下伺候得越发用心了,一天到晚跟个跟屁虫似的一刻都不离开他,他想要什么,她一定第一时间准备好送到他面前,他想吃什么就算是半夜她也起来做给他吃,丝毫没有半点埋怨,还总是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
对于她这个一受到委屈或者不高兴的时候就闹别扭搞些小动作,心情好时又百依百顺的可爱性子,君无夜是哭笑不得。
古人云:“喜怒不形于色。”
她倒好,喜怒哀乐还不仅仅形于色,都通过行动表现出来了。
既然她这么殷勤地想要表现自己,君无夜岂有不成全之理,他是充分地享受了他未来妃子的服务——各方面的。
洛媛媛这段时间天天尽全力伺候君无夜,有些时候晚上还要满足皇帝陛下某些方面的需求,其实是很累的。
好在我们的皇帝陛下还是知道怜香惜玉的,在蹂-躏了某人好几天之后,终于大发慈悲不用她伺候,遣她回去休息了。
洛媛媛回了营帐,爬上-床盖上被子就蒙头大睡。睡到半夜的时候,她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就睁开了眼睛。
她怎么觉得床边有人看着她一样?
脑中莫名出现以前看到过的那些鬼故事,再感受着身边这诡异的注视感,洛媛媛浑身一哆嗦,慢慢地转动脑袋,将视线投向床边。
一抹纤细的人影出现在放大的瞳孔里。
黑暗中,洛媛媛只觉得眼前这个人影异常纤细,个子挺高,不知道是男是女。
歪着脑袋躺在床上盯着这个突然出现的诡异人影,洛媛媛脑袋当机,傻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卡在喉咙里的尖叫终于冲出来,可刚冲到嘴边还没出口呢,就被一只温热的手给捂住了。
“唔!”瞪大眼睛盯着眼前这人影,洛媛媛被吓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嘘——小媛媛,是我!”
黑暗中传来的声音清亮柔和,却又似有似无地散发出一抹魅惑,透着一股久违的熟悉感。
洛媛媛动作顿住,黑暗中两只大眼睛瞪得老大,看向人影的目光满含惊讶。
花蝴蝶?
虽然已经有半年多时间没有见到花千语,但他的声音与君无夜那种略低沉,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感的声色有很大的不同,洛媛媛一听,马上就认出来了。拼命拍着他捂在她嘴巴上的手,示意他放手。
洛媛媛只听到一声轻笑,下一秒,她的身体就远离她的床,被人扛在了肩上,没一会儿,她就从帐内跑到了帐外某个角落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