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战平这时看了唐思琪一眼,说道:“思琪,还不向你姐姐姐夫打招呼。。”
唐思琪听了这话快要气死了,他的父亲竟然先让她给叶晚夏打招呼。
唐思琪不情不愿道:“你们好!”
叶晚夏才不稀罕唐思琪有没有给她打招呼,她巴不得唐思琪别搭理她。
但既然唐思琪先跟她打招呼了,出于礼貌,她回应道:“你好。”
唐思琪冷冷一哼,白了叶晚夏一眼,但林昊泽在旁边她也不好太过份,于是她一脸委屈的看向林昊泽,期待林昊泽能给她一个眼光。
然而林昊泽连看她一眼看不看,唐思琪只好独自一边生着气,心里把叶晚夏杀得片甲不留。
唐战平欣慰的看了看叶晚夏,说道:“晚夏,这里是你的家,以后你随时来,随时走,家里的任何东西你都可以用,把这里当成是自己的家。”
唐战平:“我今天真是开心,我的女儿终于回了家,我的一双儿女终于团聚了。走,我带你们去看看你妈妈的房间。”
叶晚夏立刻站起来,拉着林昊泽,跟着唐战平与唐谨南向二楼走去。
他们一行人离开后,唐思琪终于受不了了,噌得从沙发站起来,恨恨的说道:“妈妈!你瞧瞧爸爸说的什么话,什么叫他的一双儿女!难道我不是他唐家的女儿吗?真是气死我了!以前有哥哥在,我不受重视,现在有了叶晚夏,我更是连叶晚夏也不如了!”
方慧听了这话却是脸色煞白,紧紧的攥着衣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最近总是接到一个骚扰电话,那个声音,那个笑声,让她接连几天恶梦连连。
她一把拉住唐思琪,紧张的说道:“你瞎说什么,你当然是唐家的女儿,你当然是唐家的女儿!你当然是……”
唐思琪愣了愣,没想到母亲的反应竟然她还要激烈,看来母亲也恨死那个叶晚夏了。
……
唐战平推开了一个房间。
叶晚夏和林昊泽走了进去,一股清香的味道绕在他们鼻尖。
这个房间十分明亮干净,里面摆满了各种画,还有画架,水粉笔墨一类的。
墙角一排书架,面放满了各种各样的书,墙有一张野马图,一张自画像,还有一个孕妇抱着一个男孩,依偎在一个男人怀里的家庭野餐画像。
叶晚夏看着那画像呆愣了几秒,听见唐战平说道:“这是清苪的最后一副画,也是我和她最后的快乐时光。这里面是我、清苪、谨南,还有肚子未出世的你。”
叶晚夏望着那副画,想伸手摸一摸,但还是止住了。
旁边的林昊泽这时也看到了一副画,那画却是几个妙龄少女一起拉着手像是在跳舞。
林昊泽:“这位是叶阿姨和我的母亲吗?”
唐战平点点头:“没错,那个红衣服是清苪,黄衣服是你的母亲,还有右边蓝色裙子的那个是郑夫人,剩下那两个现在都长居在国外,也是清苪当时非常好的朋友。”
叶晚夏的心充满喜悦,这一屋子的画全是积极向,幸福而欢快没有一丝悲伤的。
真是难以想象,原来这么美丽开朗的母亲,正因为有这样幸福而愉快的人生,所以在遭遇到背叛的打击,一下子失去了希望了吧。
唐战平:“这个房间原来是你母亲的工作室,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让任何人进来过。包括谨南。”
叶晚夏愣了愣,没想到唐谨南也不曾进来过?
唐谨南点点头:“嗯,这是我第一次进来。我从来不知道这个家原来还有母亲的房间。”
他只知道三楼有一个房间是了锁的,任何人都不能进去。他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以为只是唐战平的一些收藏品,他对唐战平的这些东西一点也不好,因此也从来没有想过这里面会是母亲的东西。
唐战平:“我想你母亲的时候,会在到这里,看着那些画,仿佛她还在我身边。我这辈子只爱过叶清苪一个人,我希望她可以原谅我,希望下辈子还可以遇见她。”
唐战平说着说着,眼闪起了泪花。
他趁人不注意转过脸,轻轻的擦了擦湿润的眼框,而叶晚夏却注意到了。
叶晚夏说不来自己是什么心情,这一刻她有点可怜这个将近60岁的年男人了。
她心想若是他生在平凡人的家庭,没有辈人给的压力与威胁,可能早可以和母亲幸福平安的生活了吧。
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人生选择,有时候选错一步便是遗憾终生。
谁也无法确定自己的当时的选择到底是不是正确。
有些无奈。
叶晚夏叹了口气,身边的林昊泽却是紧紧的拉住她的手,无声的给她安慰。
叶晚夏的心安了,她想无论在人生有多少选择,但身边的这个男人,她是绝对没有选错的。
几个人从叶清苪的画室出来,唐战平带叶晚夏来到二楼的一个房间里。
推开门,一地的阳光酒在一张宽大的床。
浅咖色的地毯,白色的沙发,白色的大衣柜,以及一个漂亮而华丽的梳妆台。
叶晚夏愣了愣,听唐战平说道:“晚夏,这是你的房间。以后你想回来住几天住几天,你不想一个人回来,和昊泽一起回来。”
唐战平满脸的欣喜,叶晚夏实在无法拒绝唐战平,只好点头道:“好。”
但她心里也明白,只要有方慧和唐思琪,她是不会回这个地方的。
……
唐家餐厅里,唐战平夹起一块鱼肉放到叶晚夏的碗碟。
“晚夏,尝尝这条鱼,你母亲生前做的鱼特别好吃,这个做鱼的厨子当年是你母亲亲手教的,味道和你母亲做出来的只差那么一点点,你尝尝。”
叶晚夏尝了一口,果然不错,便夹了一块给林昊泽。
“你也尝尝。”
林昊泽笑道:“嗯,很好吃。”
叶晚夏又给唐谨南也夹了一块,无视了方慧和唐思琪愤恨的眼神。
唐思琪气哼哼的吃着旁边的糖醋排骨,方慧听见唐战平一直在提叶清苪,脸一阵红一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