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想了想，既然慕羽谦交待的是分头行事，那等他回来，肯定不会乐意再花时间陪自己去看画展。
这趟岂不是白来了！
与男神画作亲密接触的机会，当然不能放过。
苏瑾没花多少时间纠结，几乎毫不犹豫朝三号通道走去。
为了临时搭建宴会厅，会场被改造得七转八绕，苏瑾沿着通道走了两三分钟，一个人都没碰到，周围很多没收拾干净的建筑余料，木方甚至混凝土都有。
这实在不能算是一条通道，何况是vip通道。
苏瑾脚步一顿，倒没有立刻扭头回去。
除了许心诺，在这里她谁也不认识，没和任何人起过冲突，没有人会无缘无故针对她，而且，很多人都看到她和慕羽谦一起来的，真要对她不利，聪明人不会选这个时候。
确认自己处境后，苏瑾大着胆子继续往前走，直到又拐了两个弯，面前没路了——只有一扇没安玻璃的通风窗。
外面还在下雪，有风刮进来，苏瑾冷得打了个颤。
她凑到窗户边往外望，这应该是展馆的背面，挺空旷的，挖了个人工塘，雪落到水面上就马上消融了。
没看出任何异常。
一无所获，苏瑾带着疑惑打算回去了。
“不好意思慕少，我想没谈下去的必要了。”
“……再加一个亿。”
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苏瑾很快明白过来，她右手边，一道木板墙所隔的地方肯定是个休息室之类的地方。
慕羽谦在那里。
另一道声音似乎是谭渊，他肯定是被气笑了：“哈，失陪。”
随着这句话说完，门被稍用力地拍上了。
苏瑾表示喜闻乐见。
果然慕羽谦很有能耐，能把传闻中脾气特别好的谭渊都气得拂袖而去。
“不是拿钱就能摆平一切的，”一道温和的女声说，“谭老师不是世俗的人。”
居然还有许心诺……
苏瑾不想听人墙角，但拐弯处几不可闻传来一点动静，很像是风刮倒了什么。
她一迟疑，一句话已经顺风入耳：“和苏瑾那种女人可不一样。”
“那又怎么样，”慕羽谦无所谓的语气，“名利权色，人只要有欲、望，就有弱点，他不喜欢钱，下次送别的就好了。”
他避开了提起苏瑾。
许心诺冷笑一声：“你成熟了很多，当年要是能这么想，事情怎么会是如今这个局面。”
这话听上去像是在说他们俩分手的原因，但苏瑾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个“当年”指的是三年前。
她整个身体不由得转过去，几乎是贴在木板墙上，差点忘记呼吸。
里面是长久的沉默，而后慕羽谦轻声说：“取代了慕遥，这个局面对我来说有什么不好吗？”
苏瑾震惊地睁大了双眼，捂着自己的嘴后退两步。
“你说告诉了苏瑾慕遥还活着的事，其实是诓我的吧，”慕羽谦继续说，“这次她站到我身边，没有一丁点理由是因为他。”
慕遥还活着……
这个消息已经让苏瑾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了。